第92頁
虧她還以為白芯蕊去送死的,把自己一千畝上好的莊子陪給了她,還把芯瑩的嫁妝銀子分了幾萬給她,誰知道是羊入虎口,被白芯蕊吞了之後,怎麼拔也拔不出來了,這個財迷。
白芯蕊仍舊臉上帶笑,當你哭的時候,對手就會笑,所以,她從不會在對手面前哭,對方越是生氣,她越是笑得過分。
財寶都帶走了,當然是她的,她才不傻兮兮的送回來。
品完香蘇餅之後,白流清滿意的拍了拍手,拉起白芯蕊道:“芯蕊,還是你最懂爹的心意,爹從你的香蘇餅里,吃出了親情味道,以後有空,多給爹做點。”
白芯蕊當即明媚一笑,朝白流清拂禮道:|“女兒以後有空,一定常做給爹爹吃。”
以後還得多讓雪嬋練練手藝,別生疏了才是。
這時,白芯蕊不經意的掃過白芯柔,發現她眼眶有些濕潤,剛才大家都在說笑,就她一人悶悶不樂,相反,她身後的玉衡就一臉得意,那得意之色,估計會給她惹來殺身之禍。
回完門之後,在回王府的路上,雪嬋忙湊向郡主,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郡主,我已經打探到,上次鬧事的菜販子和肉販子,她們收了人的錢,才糾結群眾在街上鬧事的。”
白芯蕊斂了斂眸,抬首道:“收了誰的錢?”
雪嬋思索了下,湊近白芯蕊耳邊,小聲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個叫來旺的男人,但據我打探,那男人不像幕後主使,就像個辦事的奴才,不知道來旺背後是什麼人,這事就不好辦。”
白芯蕊微微垂眸,點頭道:“你繼續去打探,切記,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幽然。”
雪嬋忙不失迭的點頭,她知道那個幽然是信不得的。
不過一想起今天三小姐和六小姐那憋屈的樣,雪嬋忍不住笑了起來,“郡主,你沒看當時三小姐、六小姐的樣子,她們氣得一臉慘白,尤其是六小姐,當時使計讓自己嫁了傅疇,還以為自己嫁了個風度翩翩的公子,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以為她聰明,結果鬧到這樣的下場。這事沒報上去,都是好的,要是柳公公報了上去,她不被砍頭才怪。還是寧瑤公主有本事,能讓柳公公捂住口。”
白芯蕊思忖一下,心裡也一陣暗慡,能讓白芯畫氣得七竅生煙,也不是易事。
“我聽說寧庶妃後邊送了好多寶貝給柳公公,就怕他將此事上報,花了大半的身家,才將這事攔了下來,她這次是下足了血本。小姐善有善報,有福氣。”雪嬋朝白芯蕊翹起大拇指,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
白芯蕊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懶懶的道:“你小姐我可不善良,這都是命。”
回到蒼流王府的時候,白芯蕊聽到一個消息,寧瑤公主給雲霓定了親,對方是徐太君的孫子徐鑫,徐鑫目前在父親麾下任先鋒大將軍,相貌一般,但不缺英氣,身材壯實,一看就是耐打耐磨的真漢子。
這徐鑫是真正的年少有為,才二十出頭已經任先鋒大將軍,是眾多女子心儀的對象,與雲霓兩人也十分配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徐鑫有個娘親,名喚劉氏,為人刻薄小氣,特愛挑媳婦的毛病。
她平時只向著自己的侄女,也就是徐鑫三弟徐俊的老婆成氏,兩人常聯合起來打壓徐鑫四弟徐錦的老婆吳錯,兩侄婆聯合,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那將軍府里,就她倆最鬧騰。
偏這徐鑫又是個孝子,對母親的行為不管不問,母親做得實在過分了,他才會開口學兩句,一個如此護著母親的男人,以後說不定雲霓會吃苦。
況且這母親心高氣傲,以為自己兒子年紀輕輕做了大將軍了不起,對誰都不看在眼裡,那成氏要不是是她侄女,她恐怕也不會多看一眼。而徐老四徐錦是個庶子,不是劉氏所生,她更是不將她們那房看在眼裡。
就算雲霓後台再大,面對這樣一個婆婆,以後不生事端都難,她唯有替雲霓祝福,希望這個平時在打著馬鞭,在馬背是馳騁的女子能過得幸福。
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瓊華宴,白芯蕊雖然不知道這宴會的用意,不過依她猜來,無非是三國聚會,再比比詩,比比畫,一較高下罷了。
她作為蒼流王妃前行,到時候只要乖乖的呆在下方喝酒吃菜,啥都不管,把日子撐過去就算了,再說,知道天黑,她那神秘相公還沒回來,去不去還不一定。
正當她覺得無聊之時,只聽外邊傳來七巧的聲音,“殿下回來了,殿下辛苦了!”
第066章做戲
一聲殿下回來了,殿下辛苦了,白芯蕊似乎看到七巧在朝闌泫蒼鞠躬,那樣子怎麼感覺像日本女子迎接丈夫回家所行的禮?
果然,等她走過去時,七巧正恭敬的陪伴在闌泫蒼身邊,一邊幫他解衣扣一邊幫他拿外袍,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
看著愣在一旁的自己,白芯蕊突然覺得自己才向呆在一旁伺侯的丫鬟。
闌泫蒼脫下外袍,露出一件青絲紋領蟒玉袍,示意七巧、玲瓏等人退出去,在眾丫鬟退出去後,他起身打量了白芯蕊一眼,突然冷然睨向她,沉聲道:“昨天我去哪了?”白芯蕊有些疑惑的看向闌泫蒼,他自己去哪裡他都不知道?
“你自己去哪裡你心裡清楚,我怎麼知道。”白芯蕊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口,惠妃對外宣布他在書房,不要人打擾,可她去找時,書房裡什麼都沒有。闌泫蒼烏黑的鳳眸輕眯,嘴角冷冷勾起,看上去邪魅而冰冷,“那你告訴我,本王在不在書房?”
白芯蕊有些疑惑,他自己在不在他不知道?
“你為什麼這麼問!!”白芯蕊抬高頭,冷然看向闌泫蒼。“因為你是這府里,唯一一個不會騙我的人!”闌泫蒼咬牙說完,雙眸幽靜的看向窗外,繼續道:“母妃說,我在書房裡看書,然後睡過去了,直到現在。每次她都這樣說,可每次醒來我都發現自己好累,好像去過好遠的地方,做過好多事一樣,但府里人人都說,我在睡覺,我不相信。”
白芯蕊疑惑的看了闌泫蒼一眼,他是做夢了吧,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惠妃既然吩咐大家這麼說,她也跟著說,省得這兩母子意見不合來找她麻煩。白芯蕊頓了頓,思索一下道:“娘娘說的是真的,你的的確確在書房睡覺,你可能是做噩夢了。當時我去找你的時候,你睡得那個香,嘴角哈喇子流了一地。”白芯蕊說完,還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看上去不像撒謊,果然,撒謊也是要有技術的。闌泫蒼冷然聽完,雙眸危險的眯成一條fèng,朝白芯蕊犀利的看去,“別以為本王不會分辨真話假話,連你也同她們一起騙我!”
說完後,他冷拂裙擺,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新房。白芯蕊則盯著他的背影,收回一臉俏皮的模樣,雙眸里鎮定嚴肅,退到床上盤腿開始練功,明天的瓊華宴,也不知道哪些人會去,但她知道,她已經是程烘、闌三公主等人的攻擊和針對對象。她得做好萬全準備,依她這過目不忘的本領,她臨時抱佛腳,十分的有用。第二天一大早,白芯蕊還在睡夢中,七巧、玲瓏已經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正做著清夢的白芯蕊當場被七巧那尖細的聲音驚醒。七巧看著睡成小豬模樣的王妃,誇張的叫道:“這麼晚了,怎麼還在睡?娘娘說了,要你早點起床打扮,今天要進宮參加瓊華宴,還有,叫你別丟娘娘的臉。”白芯蕊不緊不慢的睜開迷濛的雙眸,眉鋒一挑,眼梢一抬,雙眼冷然眯起,烏黑的瞳孔里折射出一縷如琥珀般的冷芒,朱唇輕啟,冷聲道:“敢擾本王妃清夢,不想活了?”七巧一聽,當即想反駁回去,邊上的玲瓏怕事情鬧大,忙道:“王妃息怒,這是娘娘的旨意,奴婢們只是奉旨行事。”
白芯蕊冷然睨了這兩人一眼,她之所以一直忍著她們,不治她們,是因為自己初來乍到,不好治人,但如何日子久了,她在這府里站穩腳根,生根發芽,她會第一個折掉這兩根攔路的樹枝。
不過,她感覺,除掉這兩人的時機快到了。
“給本王妃更衣。”白芯蕊抬高眉頭,將雙手打平,這是她的奴才,憑什麼不使喚。
“是。”七巧不屑的白了白芯蕊一眼,有些粗魯的過去給她換衣裳,她現在還把白芯蕊當作一個懦弱無能的呆郡主。梳妝打扮完畢後,白芯蕊由下人們牽著,慢慢朝前廳走去,七巧給她換了件白色刻絲綴洋紅底緞的華麗羽衣,衣飾上用銀線繡有萬花之王牡丹,底部點綴得有向枝青竹,頭髮梳成一個流雲髻,髻上戴了頂墜有流蘇的女子玉冠,額前垂墜得有一個圓形弧度的額飾,娉婷而立之間,儘量清有風采。看著美艷動人的王妃,七巧不悅的嘟起嘴,沒想到經她這麼一打扮,這呆王妃就變成了仙女。到了前廳時,惠妃、闌泫蒼早已等在那裡,闌泫蒼身著一襲華麗的藏青色錦袍,袍子上繡有蟒紋圖案,頭束玉冠,一雙細而美的丹鳳眼懶懶合上,似乎坐在榻上寐眼休憩,那艷若桃李的美貌,看得白芯蕊直忌妒。惠妃則是大紅鳳袍加身,袍子外邊罩了件通透雪白的綴花披風,一頭烏黑的頭髮盤成髻,頭上珠翠環繞,整個人看上去威儀大方,冷傲貴氣,尤其是那對時刻散發出幽幽冷光的狹長鳳眸,很是懾人。惠妃雙手交合在胸前,在看到白芯蕊進來之後,冷冷仰頭,不悅的道:“昨晚怎麼回事?一個睡書房,一個睡新房,你們兩成心氣本宮?”這一開口,榻上男子已經率先起身,他信步走到白芯蕊面前,朝她露出個淺淺的笑,大掌再牽起她的手,一雙美眸里全是柔情,轉而看向惠妃,“你和父皇都常鬧彆扭,我們小兩口還不能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