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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我只是給玉蘅把脈,你見過大度沒過病人後,病人死了把死因賴在大夫身上的?你個白痴!”白芯蕊恨不得一掌拍在白芯柔身上,這個可惡的女人。
白芯柔有些忌憚的癟了癟嘴,不過臉上已沁起細密的汗珠,輕聲道:“這個該怎麼辦,這事肯定沒法保密,恐怕消息早就傳到王府,王爺一會就來了......”
“什麼?”惠妃冷厲的看了白芯柔一眼,咬牙沉聲道:“怪不得人人都說你是蠢貨,你果然蠢,比豬還蠢,告訴你,這事與我媳婦兒無關,倒是靖王妃默嫌疑最大,平常你和姨娘爭風吃醋的事還少?”
白芯柔間惠妃發火,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剛才就有人把矛頭指向她,她要不把矛頭轉到白芯蕊身上。那她不就死定了?
“反正那兩丫頭和我丫鬟都快要作證,我沒害玉蘅。”白芯柔癟起嘴,不耐煩的道。
“哪兩個丫頭?”白芯蕊冷然看向白芯柔,這女人心狠手辣,又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就是她們。”白芯柔指向二奶奶身邊的紫夢和小蝶,紫夢、小蝶兩人立即轉了轉眼珠,紛紛點頭道:“回娘娘,奴婢們是看見了。”
月芽兒也上前道:“娘娘,玉蘅夫人的事真的與我家王妃無關,有這麼多人在場作證。”
“玉蘅根本是中毒而亡,白芯柔敏新概念可以現在玉蘅食物里下毒,等到這時候毒法很正常。這裡所有人都脫不了干係,尤其是白芯柔你。”白芯蕊冰雪般的眸子掃向白芯柔,白芯柔則嚇了一跳,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事被人抓住把柄似的。
這時,外邊已經傳來濃烈的腳步聲,緊急著,便是靖王到了聲音。
惠妃一聽到這個聲音,便冷地拂袖,毫不畏懼的斜睨著眼睛,莊嚴肅穆的看向遠處,烏黑的眼裡全是還以料峭的冰雪。
闌烙蘇一臉悲憤的領著侍衛上前,在聽到這噩耗時,他就馬不停蹄的往蒼流王府趕,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擔心什麼,是擔心玉蘅出事,還是擔心這事會栽贓到白芯蕊身上。
他現在腦子很亂,心裡一團糟,他心裡很擔心,會不會現在白芯蕊已經成了殺害玉蘅的罪魁禍首,她會不會有事?
白芯蕊在看到闌烙蘇迅速趕過來時,眼裡立即泛起一片烏雲,都這個時候了,自己老公卻不在,這曾經的仇敵則氣勢洶洶的趕來,他不會像想玉蘅的死賴在她身上吧?
看著白芯蕊蔑視的樣子,闌烙蘇心裡攸地一緊,原來自己在她心中竟然這麼不堪,她應把他定格成會陷害她的壞人了。
“玉蘅!”闌烙蘇焦急的將地上的玉蘅扶起,將她抱在懷裡,思忖一秒之後,隨即抬眸,將目光凌厲的掃向眾人,最終聽到白芯柔身上。
白芯柔一臉心虛的低下頭,忙道:“王爺,玉蘅的事與我無關,真的,雖然我和她平時不喝,但我不是那種人,請你相信我。”
闌烙蘇只是失望的別過臉,烏黑的眼睛冰冷勃發,白芯柔看著他的樣子,一顆心忐忑不安,她沒想到,連她曾經最依賴的男人都不喜歡她,她怎麼這麼倒霉。
“娘娘,玉蘅無端死在蒼流王府,本王要你給一個說法。”闌烙蘇抬眸看向惠妃,語氣冰冷,十指握成拳頭,拳頭上青筋爆裂,眼裡散發出一縷兇橫的目光。
惠妃則大氣的仰頭,眉峰一挑,沉穩不迫的道:“她死於本宮有何相干?不過,本宮可以看在靖王痛失愛妾的份上,協助你調查。你可以在蒼流王府調查,如果查出來是我王府的人幹的,我一定就地處置,如果是你在王府的人栽贓嫁禍,俺可別怪本宮無情!”
闌烙蘇冷笑一聲,沉聲道:“本王清楚靖王妃的性子,她雖然呆傻了點,但不至於這麼有心計,能把玉蘅一招置於死地,這當總,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白芯柔一聽,一顆心當即軟了下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護著她,她,她原以為他會罵她,打她,休了她。
剛才她嚇得臉色慘白,現在聽了闌烙蘇的話,一顆心立馬溫暖起來,原來她的烙蘇哥哥還是喜歡她的,原來她並沒失去他。
“你的意思是,這事與本宮兒媳婦有關?”惠妃冷然說完,將目光犀利的對向白芯蕊.
卷二第076章嫁他,你後悔嗎?
這兩人,扯著扯著,又把矛頭扯到她身上。
白芯蕊也微眯著雙眸,冷如利鞘的目光的冰冷的刺向闌烙蘇,這個死男人,開始薄情也就算了,這時候也來落井下石,這是個人渣。
白芯柔又闌烙蘇庇護著,立即跑到他身側,討好的道:“王爺,還是你懂我,我真的沒有殺害玉蘅。雖然我很討厭她,討厭她搶了我的寵,我最多......最多希望她生不出孩子,怎麼可能要......他的命。”
“真惡毒,這時候已經巴不得人家生不出孩子,白芯柔,你動機這麼明顯。平時沒事你不來蒼流王府,好不好的今天拖著玉蘅來,不是有其他原因,還有什麼?”白芯蕊可不打算放過白芯柔,就算闌烙蘇護著她。
可她看來,闌烙蘇並不是護著她,而是想把矛頭對向蒼流王府,讓蒼流王府陷入殺他靖王府妾室的漩渦中。
要讓皇上知道這事,肯定會對惠妃不利,蒼流王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會變得更差。
“好,既然如此,這裡所有人不准走,本王妃要親自查探,一定把殺害玉蘅的真兇揪出來。不過王爺,你靖王府的人也有嫌疑,以為內或許玉蘅在來我蒼流王府之前就中了毒,只是沒發作罷了。”白芯蕊豎起眉毛,挑眉看著一臉冰冷的闌烙蘇。
“好,本王和你一起查。”
闌烙蘇說完,冷眼看了眼身側的白芯柔,沉聲道:“告訴我,玉蘅在和你來王府前,又什麼奇怪的症狀,或者喝了什麼、吃了什麼東西?”
白芯柔想了想,忖這手道:“她今天一直嘔吐得厲害,就午時在王府用了午膳,就沒再吃什麼了,不過午膳大家都一樣,府里每一道菜都由太監試過,應該不會有事。”
說道這裡,白芯柔突然恍然大悟的道:“我想起來了,剛才我們來蒼流王府時,雪禪給我們泡了一杯茶,當時玉蘅也喝了。在喝了那杯茶後,她就出事了。期限我看到她摔倒在石頭上,以為她滑了一跤,後面白芯蕊說她在滑到之前已經中毒,那就說明,是那杯茶有問題!”
白芯柔說完,忙推到闌烙蘇身後,生怕白芯蕊一拳頭給自己揮過來。沒辦法,為了自保,她只能儘量往白芯蕊那邊推。
白芯蕊烏黑的眼裡散發出濃濃的冷意,抬眼看向雪禪,“雪禪,你去把那壺茶和茶杯全端來。”
“慢著!讓你的丫頭去端,好給她做手腳消除證據的機會?月芽兒,你跟著你。”白芯柔這下子還學聰明了,該聰明時不聰明,不聰明的時候,表現得非常聰明。
三奶奶不屑的看了兩姐妹一眼,輕輕推了推身側臉色有些發白的二奶奶,小聲嘀咕道:“你瞧這兩姐妹,多丟人,感情窩裡反起來了,這白府的姑娘,還真沒一個是好東西。”
二奶奶斜睨了三奶奶一眼,小聲道:“別人的是咱們可別管,省的惹禍上身。”
“惹什麼禍?你已經惹禍了!”三奶奶若無其事的看向二奶奶。
可這不經意的一問,倒驚得二奶奶詫異的看起三奶奶來,一臉緊張的道:“你說什麼,我哪裡惹禍了,你給我說清楚?”
“不就說說,至於緊張成這樣?”三乃你啊白了二奶奶一眼,小聲道:“剛才白芯柔說有兩個丫鬟也在場,諾,那兩丫鬟不是的貼身丫鬟,紫夢、小蝶?她們摻合進去,作了證人,難道不是給你也惹禍了?又不是你乾的,你緊張什麼??”
二奶奶一聽,一顆心這才放鬆了一下,忙搖頭道:“我哪有緊張,紫夢、小蝶正好替我在園子採花,她倆作證人也不奇怪,總之,別人的事,我們少管。”
“這不能不管,這事是在咱們王府發生的,都說這兩姐妹的死對頭,你說,會不會真的是白芯蕊乾的?或者,是白芯柔自己殺了玉蘅,栽贓到白芯蕊身上?”三奶奶依舊不依不饒,開始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
二奶奶一個恍神,發現對面的白芯蕊正犀利的看著自己,忙推了三奶奶一把,小聲道:“你別說了成不,言多必失!”
等花茶端過來時,白芯蕊抽出雪禪遞上的銀針,用銀針在花茶里轉了轉,再檢查一遍花茶的紫砂壺和茶杯,發現這一切都好好的,沒事。
闌烙蘇冷冷看著白芯蕊,一雙灼熱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臉上,白芯蕊毫不畏懼的反睨她一眼,隨即將剛才玉蘅用過的杯子接過來開始檢查。
“你怎麼敢肯定這是玉蘅的杯子?”闌烙蘇看向白芯蕊,指了指那個和其它兩隻杯子不一樣的淺綠色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