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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裡就是個紛繁複雜的大家庭,她一直以為惠妃只是惠妃,沒成想她還有一堆親戚住在一起。
“人都認清楚了?現在本宮來說說家規。”惠妃撫了撫白皙的手指,這一撫,邊上的二奶奶當即將笑容收回,三奶奶仍舊是一臉冰冷樣,屬於膽大包天型的,白芯蕊真不知道是誰借她的膽子,可以在惠妃面前放肆。
惠妃冷然看了下眾人,雙眸直盯盯的盯向白芯蕊,大聲道:“家規一,子女必須孝敬父母,須日日請安,不得遲到,不得早退,謙恭有禮,態度端正。”
冷不防的,白芯蕊以為自己聽到了學校教室里貼的校規。
她有些散慢的抬起頭,對著對方打了個小小的呵欠,看的二奶奶、三奶奶、四姨等人都瞪大眼睛,惠妃更是黑著臉,繼續道:“家規二,做媳婦的要對丈夫三從四德,緊遵婦德,要以夫為天,不得無理取鬧,善妒小氣。丈夫說一就是一,丈夫說二就是二。”
丈夫說三就是三,丈夫說四就是四?
白芯蕊忍不住白了惠妃一眼,難道丈夫說一會變成二?
迷迷糊糊的聽了一大串家規後,白芯蕊的請安禮儀才算完成,如果以後她都要早早起床聽訓,她寧願不做這王妃了。
得想個法子,別起這麼早。
在臨走的時候,惠妃發話了,過幾天是皇上舉辦的三國聚會瓊華宴,屆時蒼流王會攜帶蒼流王妃一同參加。
最後讓她好好調養一番,到時候才不會丟他兒子的臉。
卷二第065章三朝回門
白芯蕊領著雪嬋等人正要離開之時,這時候,一位老媽媽急沖沖的捧著塊白布進了堂屋,白芯蕊見狀,當即微眯雙眸,那白布,不是昨晚墊在床上的麼?
傻子都知道墊這白布是什麼意思,自己兒子是副病弱身子,還要檢查她的落紅。
老媽媽在看了眼白芯蕊後,忙嘆了口氣走到惠妃身旁,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話,等她說完,惠妃突然豎起耳朵,身子也緊張起來,朝白芯蕊道:“王妃,昨晚睡得如何?”
惠妃冷鐺鐺的開口,二奶奶、三奶奶都看向白芯蕊,三奶奶眼底還有些得意,二奶奶雖然一臉和藹,可她眼底的神情,卻令人捉摸不透。
白芯蕊看了眼面有異色的老媽媽,朝惠妃拱手道:“回母妃,昨晚殿下身體不適,兒媳很早就扶他上床歇息了。”
“身子不適?”惠妃雖然料到了,可心底還是一緊,為什麼兒子不和她說,為什麼這女人也不派人告訴她,她可知道,兒子這個病,要是晚治一下,會釀成多嚴重的後果。
一聽這話,邊上的三奶奶眼底的興味更濃,那表情頗有些得意意味,不過轉瞬即逝,但卻沒逃過白芯蕊的眼睛。
看來,這府里除了惠妃,有些人巴不得闌泫蒼病得越來越嚴重,她們的動機是什麼?
據她所知,豪門傾軋,宮門森森個,不是為了名,就是為了利,在這蒼流王府來說,那只能是為了惠妃的萬貫家財,不過,這三奶奶表現得也太明顯,但惠妃卻沒說她什麼,難不成,惠妃有什麼把柄掌握在她手裡不成?
惠妃冷然睨了眼神色各異的眾人後,慢慢走到白芯蕊身旁,鋒利的眸子冰冷的睨向她,沉聲道:“以後殿下有什麼情況,隨時來稟告本宮,還有,落紅的期限是三日,還剩兩晚,你自己想辦法。”
要是兒子不主動,就只有眼前的女人主動,只有這樣,她才能迅速懷上皇家的子嗣。
她清楚兒子的性格,他不喜歡的女人,他是絕不會碰她的,所以沒落紅之事,她早料到了。
白芯蕊雖然嫁給靖王過,兩人卻沒圓房,她還是正正經經的黃花大閨女,所以她才會容忍她早上請安遲到等等,要是她早非完璧,那處罰可有得她受的。
白芯蕊看了眼後邊的幾位奶奶,朝惠妃恭敬行禮道:“母妃說得是,兒媳一定竭盡全力完成任務。”
“果然聰明,記住,你的職責除了照顧丈夫,還要為殿下生育子嗣,下去吧。”惠妃直截了當的把心裡話說了,便轉身回主位上坐下。
白芯蕊心裡狠狠的鄙視她一下,敢情是拿他當生育機器了,要落紅是嗎?很簡單。
退出堂屋時,白芯蕊明顯聽到三奶奶不屑的嗤笑一聲,而一向英明果斷的惠妃則沒怪罪她,她真不知道三奶奶哪來的勇氣。
才回到聽雨軒的新房時,白芯蕊一進門,身子就被男子一把扣住,等她反射性的要反擊,男子已經將她右手腕扣住,並閃到她面前來,冷然道:“告訴我,這手鍊你從哪裡得來的?”
又是闌泫蒼!
請安的時候不見他,這時候他突然冒了出來,白芯蕊覺得有些火大,索性一個低頭,張嘴就朝闌泫蒼咬去,這一咬,他不僅沒放手,反而捏的更緊。
白芯蕊這一口可是下了很大的狠勁和力道,等她收回牙時,她能清晰的看到闌泫蒼手臂上滲出的鮮血,而他則像不疼似的冷冽向自己,“你把他怎麼了?他在哪裡?”
“誰把誰怎麼了?他指誰?神經病!”白芯蕊終於明白,長得好看與性格不成正比,這男人明明是問她要人,還這麼囂張,懂不懂禮貌的。
闌泫蒼莫然收回扣住白芯蕊的手,在看到她的手背被自己捏得十分紅腫之後,他神情攸地一松,這才有些緩和的道:“抱歉,剛才我才緊張,這串手鍊是我同胞大哥的隨身之物,我找了它好久......”
“同胞大哥?”白芯蕊轉了轉眼珠,難不成,裔帝是闌泫蒼的同胞大哥,怪不得兩人長得這麼像。
闌泫蒼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這手鍊是我家傳寶物,只傳嫡長子,他從小就隨聲帶著,後面在與我們失散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我找了他十幾年。你告訴我,你在哪看到這串手鍊的?”
白芯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麼說,那晚見的裔玄霆,真是闌泫蒼的同胞大哥了,難道她要告訴他,這串手鍊是裔玄霆的,他大哥實際上是裔帝?
怎麼可能,她感覺不成立,裔帝是一國之帝,裔國怎麼可能是別國的皇子或找個失散孩子來做皇帝,這其中定有蹊蹺。
可看闌泫蒼的樣子,他很認真,她能預見他說的是事實,她該怎麼說呢?
思忖一下,白芯蕊微微抬眸,烏黑的眸子清澈動人,輕聲道:“我說了也許你不會相信......這是我在無憂湖畔邊上撿到的,當時我四妹派人追殺我,我就將他們引到無憂湖,然後伺機反擊,等我將她們痛打一頓後,見無憂湖景色優美,就跑去看風景,一跑到大石頭前,就看到地上有個閃閃發光的東西,我一時好奇,就拿了起來,原來是串精美的手鍊。當時我只是戴在手上試了下,沒想到一戴上去就取不下來了,這真的不能怪我,我要是騙你,我......”
白芯蕊抬起手正要發誓,闌泫蒼率先道:“不用發了,我相信你。”
白芯蕊驚訝的抬眸,他竟然相信她,連她都不相信自己,他竟然說相信她,她剛才只想說,如果要是騙了他,就罰她晚上不吃飯而已。
人就是這樣,只要說一句“也許我說了你不會相信”,別人就連忙相信了。
“無憂湖......”闌泫蒼輕聲低喃後,轉而認真的看起面前的女子來。
在看到眉清目秀,一臉清明的白芯蕊,闌泫蒼神色攸地一斂,那無憂湖,他好像去過似的,腦子了似乎有那樣的印象。
可是他一想,就覺得腦子發熱,很疼很疼,只好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
兩人正對視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時,門外忽然傳來七巧的聲音,“王爺、王妃,雲霓群主來了。”
才說完,頭戴白色斗篷的雲霓便紅著眼眶走了進來,在看到有些曖昧的兩人時,雲霓眼神攸地暗淡下來。
闌泫蒼看見雲霓進來,便手錦帕將手背上帶血的牙印裹住,朝白芯蕊點了個頭,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雲霓見闌泫蒼不理自己,忙上前拉住他道:“蒼哥哥,你怎麼不理霓兒了?”
她的蒼哥哥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再怎麼不理自己,也會和她說上一兩句,如今才新婚,便不理她,真的讓她很難受。
闌泫蒼黝黑的眸子散發出次清冷的光芒,轉頭看向雲霓,沉聲道:“本王已有妻室,霓妹妹請自重。”
說完,扔下雲霓的手,大步流星的踏出房間。
看著冷漠的闌泫蒼,白芯蕊有些尷尬的看向雲霓,“姐姐,你回來了,一路還順利?”
雲霓痴痴的看了那離去的背影一眼,慢慢走向白芯蕊,輕輕執起她的手,善解人意的笑了起來,“我很好,聽說蒼哥哥沒事,我知道是沖喜有了作用,蒼哥哥能好起來,多虧妹妹,妹妹就是他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