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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但沒有我上次痛,長痛不如短痛,其實也還好。」黑髮青年繞到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黑色長髮滑亮柔順,宛若黑暗中的河流。
鶴清看著掌心,沒有血肉的供養,小白花迅速枯萎,花瓣發蔫,根部逐漸乾枯,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化作一堆灰塵隨風散開。
「把這個放在頭上……」她轉頭,發現桑格里安已經閉眼睡著了,紅唇微張。
她把小白花的根部插在他的腦袋上,乾枯的棕黃色瞬間消失,花瓣也逐漸變得飽滿,懶洋洋地攏著。
小花歪扭扭地站在頭頂,似乎和主人一樣在睡覺。
遊戲分為兩個陣營,受壓榨的員工和莊園主人,若有人找到地下室里的莊園主人日記會自動加入主人陣營。
以她的工作經驗看,別說發現日記,能發現地下室的玩家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按部就班地幫助員工加入員工陣營。
這次的玩家運氣好得出奇,加入員工陣營有不小的機會可以躺贏。
比起需要「自主創業」「孤軍奮戰」的主人陣營,顯然,員工陣營更適合他。
想到昨晚桑格里安說的「晚上睡覺,白天幹什麼」,鶴清莫名覺得好笑。
這個病毒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壞,雖然有點吵鬧愛偷懶,但會給她送花。她看著遠處的畫像發呆,心中又開始迷茫起來。
往她的大腦里植入病毒,公司能得到什麼好處,非專業人士的鶴清想了兩天還是想不通。
第7章 社畜與血族-7
桑格里安睜眼時,窗外的陽光基本消失,陰沉沉一片。
午飯還沒吃,說明沒等到下午太陽就消失了,按這樣的規律,之後每天曬太陽的時間會越來越短。
他坐直身子,揉了揉左臉,壓著太久臉頰有點發麻。
左側,鶴清垂著眼睛,手指輕輕在膝蓋上敲著。
又在「工作」。
出乎他意料,她竟然沒把自己移走,那晚之後,她很牴觸兩人接觸,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把他往旁邊推,桑格里安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得到。
他的視線在女人的側臉流動到脖頸,發現後側有一個不明顯的凸起,馬上與從星網上吸收的生理知識融會貫通。
敏感的腺體突然被一隻冰冷的手指戳了戳。
鶴清脊柱像通了電似的,被迫瞬間起立,站在椅子前緩了兩秒,才回頭皺著眉看著始作俑者,「你幹什麼?」
黑髮青年擺著一副無辜的表情,左右手食指對著轉來轉去,「對不起,我只是想摸摸你的腺體,之前沒見過。」
鶴清伸手揉了揉後頸,試圖把那股不合時宜的酥麻感像淤血一般揉散開。
衣擺被拽了一下,「對了,我看網上說,Alpha和Omega有信息素,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你的信息素是什麼?」
見鶴清沒回答,他猜測道:「那天晚上我們做的時候,你身上有很濃的薄荷味,那個就是你的信息素嗎?」
鶴清嘆了口氣,重新坐下,「小點聲。」
那些曖昧的私密事在他嘴裡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他好像沒有害羞的情感。
她不愛提起信息素,信息素總會讓她想起高中時候的舍友,宿舍里太熱的時候總會叫她「來點信息素降溫」。
這個舍友畢業後進了軍校,不過幾年時間就在蟲星立了大功,才二十幾歲就當上了少校,前途不可估量。
弱者不適合有攀比的習慣,比來比去除了心寒一無所有。
「薄荷涼涼的,聞著很舒服,就好像夏天時把棺材搬到地下室睡覺一樣舒服。」吸血鬼似乎以為她不喜歡自己的信息素,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鶴清道:「我沒事。」
其實,不用到地下室,在太陽底下睡進棺材裡她也覺得涼颼颼的。
「真的,我很喜歡薄荷。」他繼續說,「之前我媽媽讓花匠在莊園的院子裡種了很多薄荷,用薄荷來醃漬新鮮的羊肉,奶香味會變得很清新,一口咬下,汁水就會溢出來……」
鶴清這回是真沒事了,還覺得有點好笑,「餓的話,就去廚房找點吃的。」
一聽這話,桑格里安馬上站起身,「真的嗎,她會給我嗎?」
他壓低了聲音,「其實,我感覺她不喜歡我,有時候她會偷偷看我。」
不懷好意的那種。
「說你想幫她忙,會有得吃的。」鶴清道,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把。
廚房離餐廳相連,一探頭就能看到她,桑格里安便一個人前往廚房討要加餐,邊走邊摸了摸後背。
嗯,他知道那晚是誰推的。
桑格里安走後,鶴清坐在原位繼續看監控,餘光掃到調酒台有人朝她揮手。
「管家女士,喝點?」調酒師邊說邊用白毛巾擦著杯子。
調酒台附近空蕩蕩的,「沒人來幫你的忙?」
「我剛從畫家那裡回來,那破顏料還沒攪勻呢。」調酒師不滿地呲牙,「不說這個,紅色和黃色您選哪一個。」
「紅色。」答案不經大腦思考從嘴裡蹦出,桑格里安紅色的眼睛在眼前若隱若現,她的手插、在口袋裡,用力捏了大腿一把。
調酒師接著問:「紅色和藍色選哪一個?」
「藍色。」
「懂了。」他點頭,轉身在酒櫃裡挑選,選了幾瓶酒放在吧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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