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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剛才聽到的哀嚎聲,她莫名慶幸那不是桑格里安的聲音。
他不是來自中世紀的吸血鬼嗎,會變蝙蝠應該也會點魔法吧,鶴清安慰自己。
腳下不知道踢到什麼,她低頭,發現是把□□,踹了兩腳,確定沒問題後,她把斧子用外套包著捆在腰側,撿起□□進行武器升級。
再往前走,鶴清還撿到了一把沒有箭的弓,一把匕首,兩根箭,還有一把餐叉。
這是是誰啊,一邊逃命一邊掉裝備。
十幾米的路程,她的腰上已經捆滿了上天的饋贈。
側邊房間的房門突然發出嘎吱一聲,門縫裡出現一個哭唧唧的男人,鶴清舉著木倉對著他。
房門裡的人顫抖地問道:「您,您是好人嗎?」
鶴清:「……能問點實際的問題嗎?」
他哭著說,冒出好大一個鼻涕泡,「那個畫家把他拖到旁邊的房間裡去了,到現在一直沒有聲音。」
「真的嗎?」鶴清放下木倉,「哪個房間,左邊右邊?」
「左,左邊的那個。」
「好。」
鶴清點頭,直接抬腳把門踹開,舉起木倉對著某處連發四木倉。
束縛身體的力量消失,男玩家刷的一下竄到鶴清身上扒著她,眼淚鼻涕一起流,「太可怕了,這是怎麼了?」
身上好像纏了只巨型八爪魚,鶴清掰了兩下都沒成功,「我數到三,你自己下來,一……」
男人害怕她腰間的武器,鬆手跪在地上繼續哭,「他們在裡面那間。」
鶴清舉著木倉,踹開地上皮特的屍體,走向裡間,突然回頭看了地上「爛泥」一眼,「把門關緊。」
裡間散發著淡淡的紫色螢光,推開門,她皺了皺眉頭。
花匠和玩家抱在一起,額頭相抵,兩人一齊倒在紫色絲線圍成的法陣之中,法陣外寫著她看不懂的文字和符號。
第一次覺得紫色螢光如此刺眼,眼前的畫面突然變得模糊,鶴清眨眨眼睛,試圖驅散眼中的不適感。
她蹲在兩人面前,試圖分開兩個額頭,用盡力氣扯開,兩個緊貼著的額頭連接著極細的紫色絲線,一縷一縷如同折斷的蓮藕。
這是什麼玩意。
他們的皮膚分泌著滑膩的粘液,噁心得要命。
鶴清取出匕首,直接切斷細絲,找了兩條繩子把兩人分開緊緊捆著,留了個線頭在外面。
「站起來別哭了,跟著我,你把他們兩個一起拉到餐廳里。」
「爛泥」終於恢復精神,跟在管家身後,把一人一npc拽到餐廳里。
拖拽途中,花匠率先醒來,大力掙扎。
鶴清沉沉看了他一會,手起刀落直接解決了。
把兩個玩家安頓在餐廳旁的會客室里,囑咐他們把門反鎖,她背著木倉,往桑格里安離開的方向前進。她有種預感,剩下的玩家都在那,其中包括她相見的那個人。
行走於走廊中,遠遠聽到玩家的叫喊聲,鶴清調整自己的方向,在這工作這麼久,她對每條路都了如指掌。
***
沒有時間再糾結青年消失的原因,眼鏡突然看到畫家的身影在後面閃現馬上又消失。
發現危險的不止她一人,靠近畫家的玩家們開始朝四處分散。
雖然紅眸青年可能是莊園主人的分身,但在玩家心中,畫家的危險性還是比青年高很多。
精靈耳著急地朝他們的背影喊:「團聚在一起,才更好對抗啊。」
「***都這麼自私嗎,道具捨不得給好的,打頭陣都是不敢的。」貓耳罵罵咧咧。
精靈耳回頭看著沉默許久的眼鏡,「我們朝哪個方向跑比較好?」
「道具背包打不開了。」眼鏡道,她下巴點了點示意兩人看地下,「我們不跑,這裡才是本遊戲真正的彈藥庫。」
兩人眼鏡一亮,地上凌亂地堆著剛剛被青年彈回來的道具,都是具有攻擊性的好東西。
在鶴清趕來前,三人正邊跑邊往畫家身上扔道具,一個接一個,應接不暇,像在遛狗時順便參加公園裡的套圈遊戲。
陰暗風的畫家都要被逼得就地狂化,鶴清舉起木倉幫他了卻生存的痛苦。
死亡即是長眠,長眠才是永恆。
轉頭面向警惕的三人組,鶴清道:「告訴所有人,員工叛逃,餐廳集合。」
「除此之外,你們看到桑格里安了嗎?」
雖然問的「你們」,看的只有精靈耳。
管家會找的想也知道是誰。
精靈耳吞吞吐吐,「……桑格里安?」
「別哭了。」鶴清想到剛才的八爪魚,後腦勺有點痛,轉而看向眼鏡。
眼鏡使用春秋筆法,「剛才停電之後,他突然消失了。」
說罷,心裡帶著忐忑地看著管家。
對方只是點點頭,沒說什麼就離開了,背影卻顯現出幾分失落。
所有玩家集合在餐廳,管家為每人端上一杯檸檬水,玩家們喜極而泣,這是這些天喝過的最可口的飲料了。
管家站在長桌尾部,攤開雙手,「那些員工背叛主人,傷害主人的客人,我已經代為懲罰。」
「我剛剛才發現主人許久未歸也是因為員工們暗中使壞,請客人們幫我找到主人的蹤跡,他就在這座莊園裡。」
突然被分配了新的任務,玩家們有人激動,稱讚晨曦公司的AI就是牛,還會自己打自己,有人還在剛才的恐懼事件中徘徊,比如眼鏡,她還是覺得哪裡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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