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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拍著他的肩膀說:「我討厭你什麼?這種事還特地寫封信,真想表達你直接跟我說唄。」
他被我推著往外走,底氣不足的問:「那你是怎麼想的?」
「你太可愛了,什麼快樂草莓,葉哲說的時候我笑死了。」
「葉哲?你給他看了?」他猛地停下腳步,回過頭看我,之前還紅潤的臉一下唰白起來,「還有……其他人嗎?」
我也意識到了我的錯誤,就解釋:「我錯了,沒給別人看。你寫韓文我不是都看得懂,就讓葉哲給我翻譯了一下,你別生氣。」可左載沅的臉色沒有絲毫緩和,他沒有說話,推門出去了。我看了下方向,大概是去找葉哲了。
我不放心,跟過去,隔著房門隱約聽到一串速度很快的韓語,隱隱約約我也聽不真切。大概有十來分鐘,載沅開門出來了,發現我站在門口,眼淚都沒來及擦,怔怔地看著我。
我伸手想給他擦一下眼淚,被他拍開了。他估計剛整理好情緒,可是一看見我眼淚又沿著原先的淚痕往下掉,像只可憐的紅眼兔子。「怎麼哭了?」我問他,他剛和葉哲聊完語言還沒切換過來,用韓語和我說「沒事」。
「哥,那封信你能拿給我嗎?」他抬起頭說道。
「哦哦哦好的。」我回屋給他拿,此刻那封信紅色的信封竟然有點燙人。
載沅接過去打開了信,眼淚猝不及防的落上去一滴,暈開一個字。我一個不注意,他竟然把整張信撕碎了扔進垃圾桶。
「你這是……」我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揉揉他的腦袋。
「對不起啊哥,我想了下感覺寫的太幼稚了,所以實在不好意思給葉哲哥看到,就只能毀屍滅跡了!回去拿中文重新給你寫一個!」他蒼白的臉上擠出個笑來,語氣輕快地和我開玩笑,「高估哥了,韓語水平還不達標呢!」
「好……」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他把我推回了自己的臥室,轉身回去了。
可我回頭發現他站在垃圾桶前,瘦削的肩膀微微聳動了幾下,背影顯得很難過。
第19章
「明哥,起了,吃早飯。」我還迷迷糊糊,只覺得窗簾被拉開一陣白光,刺得眼睛睜不開。載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太溫柔了,反而更不想起。
「幾點?」
「七點半,去外面吃早點嗎?」
我睜開一直眼睛看他,載沅今天穿著件暖棕色的毛衣,坐在我床頭問我。見我沒反應,他又伸手推我,結果被我一把撈到床上。
「再眯一會兒。」
我把被子分給他一點,他一下就妥協了:「就十分鐘。」我於是又閉上眼,腦子裡卻想著那封信,到底寫的是什麼呢?看樣子葉哲當時沒說真話,那封信也早沒了無從考證,只有我抄寫下來的最後那句話還存在抽屜里。
我也奇怪,好幾年前我不查,反而今天惦記上了。
窗外有一點亮光照在枕頭上,我眯著眼睛看載沅,發現那束光剛好打在他的臉上,睫毛投下一片濃厚的陰影。早起回籠的時間就像偷來的,睡起來格外香甜,房間裡只剩我們的呼吸聲。
我自覺過了好久,可實際上只是五分鐘。我問他:「怎麼今天想早起?」
「出去吃,」載沅睜開眼,他本身瞳孔就顏色淺,陽光下更是透亮的像玻璃球,「你之前不說想吃油條嗎?」他好像總是能記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然後突然給我個驚喜。
八點多,我們仨收拾好出門了。隔著窗戶是看著有陽光,實際上清晨颳風還是冷的。隨便找家小店坐下,油條包子豆腐腦兒炒肝兒點一通,也沒人發現我們。
「我們真的好糊啊,出來吃早飯都沒人拍。」周啟源邊吃邊感嘆。
我說:「咱都解散了,哪來的記者跟啊?再說,吃個早飯你還要人拍?」話音剛落他就咔嚓了一張,傳上了微博。
載沅還在吹他的餛飩,吃的非常認真。他頭髮褪色的差不多了,呈現出一種淺黃色。我摸著他的後腦勺問:「要染個色兒不?」他愣了下問什麼顏色。
「藍黑色吧,你好久沒染深色了。」他點點頭接著吃了。
周啟源突然掏出手機翻相冊:「趙明達,你之前染過藍綠色,我還存著照片呢。那會兒沅兒是紅頭髮,你倆照片超多!」這傢伙有個相冊專門存我們成員的照片,黑歷史一大推。
我倆聞言都湊過去看,是簽售時我給載沅臉上貼貼紙的抓拍。這張我知道,在我倆的cp粉圈可謂相當出名了,載沅微仰著頭咧嘴笑,我看著他也在笑。
「看看,我兒子好美!笑的多甜!」七塊錢摟過載沅,一副自豪爸爸的模樣,「這是『水星逆行』時期吧?」「水星逆行」是我們那時回歸的主打歌,也是拿一位最多的一首歌,紅髮造型的載沅直接上了熱搜。
載沅問我:「明哥,你也染個紅棕色好不好?咱們交換吧。」
我說行,他很高興。
晚上再見到他時已經是藍黑色頭髮了,乍一看像黑色,近了又能看出藍。他淺色發的時候粉絲都說他不食人間煙火,深色的發的時候就是掉到人間的精靈。
不過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因為都是左載沅,我看他,他就會沖我笑的很高興。
第20章
又過了兩天,左載沅問我:「哥,我給你染頭髮好不好?」他似乎早有準備,染髮的東西一應俱全,就等我點頭。看著他那個期待的小眼神兒,我還能說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