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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倒算正常,「呸」了一口沙,人不見了。
薛九經:……
他無力地看向北境那邊,試圖跟著抄學霸的答案。
就見荀鶴對他道:「之前北境秘境時,誤入幻境,看來那並不是幻境,而是真正的時空。」
說完,放任四肢,消失在流沙中。
北境其他冰棍兒話少,立刻跟著領頭人行動。
薛九經受不了了,狂錘流沙,對身周等著號令的南境修士們道:「走!跟他們一起去,我非得一個一個罵了解氣!」
第126章
正如『溫恪』所言,與死最接近的,是生。
生者入境,自然要被死地吸引。
秦千凝再睜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混沌之地,滿目紅沙,空氣焦灼,天空像岩漿倒掛,四周竟毫無靈氣。
她心道一聲糟糕,打開神識朝天上看去,幾乎快要感知不到雲鏡的存在。
抖抖身上的沙,她一個撲棱翻起來,把周圍人叫醒。
很好,北境的、南境的、西境的……
中州的,捆了。東境的,想了想,也捆了。
等眾人全部清醒過來時,發現一群人正大眼瞪小眼成圈坐著。
中州第一個大喊:「幹什麼!放開我們!」
秦千凝:「省省勁兒吧,現在雲鏡模糊,不一定能聽見我們在說什麼。」
中州的一愣,被人直接戳穿心眼實在尷尬,他支吾兩聲,放低了音量:「士可殺不可辱,你想做什麼?」
秦千凝問:「你們領頭人盤算什麼呢?」
中州修士冷笑一聲:「我為何要告訴你?」
秦千凝都不需要說話,一個眼神,身旁的南境修士就懂了,立刻上前想要捏碎他的傳送玉牌。
中州修士連忙大叫:「等等!等等!」他試圖施行緩兵之計,道,「你捏碎了我的玉牌,可就少了一個籌碼。」
南境修士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小嘍囉樣,演得特起勁兒,聞言立刻住手看向秦千凝,把看眼色表演得淋漓盡致。
「我不淘汰你,你會告訴我他的位置?」秦千凝問。
對方不言。
秦千凝放低音調:「話說回來,最讓我好奇的不是『溫恪』為何入魔,而是他對我們的態度,並不像想要我們立刻出局的模樣。」
大伙兒聽得一愣一愣的,中州修士一臉迷茫:「是嗎……不對,等等,入魔?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看你是真瘋了!」
千年前的正魔大戰留給修真界的陰影太深,「魔」這一字不能隨便說,更不能拿來污衊人。
中州修士剛才還一副有商有量的談判架勢,現在恨不得以頭搶地自證清白,不停地掙扎:「剛才說什麼換金丹就足夠可笑了,現在又變本加厲,污衊領頭人入魔,這就是你們西境的作風嗎?」
秦千凝:「別這麼激動,我知道你在偷偷啟動秘法。」
對方:「……」
尷尬了。他愣了愣,想要狡辯,又覺得在心眼子上長了個人的秦千凝面前沒什麼裝的必要:「你怎麼知道?」
秦千凝:「我不知道,詐你的,現在知道了。」
對方:「……」
這下是真掙扎了,在地上扭成蛆,只想一頭撞飛秦千凝。
秦千凝不管他,自顧自地站起來清點人數,算著戰鬥力能不能抗。
下一刻,前方陡然出現一行人,卻不是『溫恪』。
「陸道友。」秦千凝有些驚訝。
陸弗惟這個人,她接觸不多,但從第一次見面的誤會來看,此人雖然性子孤僻,但內心純善,不像是能和『溫恪』攪和在一起的人。
見到秦千凝,陸弗惟也有些驚訝,立刻將手放在了劍柄上:「秦道友。」
秦千凝連忙舉手:「誒誒誒,還沒說話呢,怎麼就要打起來了。」
陸弗惟冷著臉:「我和你無話可說。」像是怕極了秦千凝那張嘴。
「別這樣。」秦千凝背著手表示友好,雖然她的大殺器從來都不是拿武器,而是用神識,但陸弗惟可不知道,見狀果然放鬆了肩膀。
「東境一直名列前茅,這次卻失了水準,你們不在最後一場大比中掙分回來,去和中州攪合在一起幹什麼,難不成當真心動那勞什子寶物?」秦千凝一邊說,一邊觀察陸弗惟的神色。
卻見聽了這番話,陸弗惟只是神色淡淡:「我還是那句話,我和你無話可說。」
不應該啊,中州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讓她這麼渴望尋寶?看樣子『溫恪』口中的寶物絕非極淨土那麼簡單。
「你怎可確信『溫恪』口中的寶物是真?若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和他們折騰半天,再被反將一局,可成了墊底的那個了。退一萬步說,假若真有什麼驚天秘寶,你覺得中州會願意和東境共享?」
陸弗惟臉上果然浮現出動搖的神色,但很快,她便下定決心,掀起眼皮:「既然做了決定,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
秦千凝快要好奇死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渴望所謂的寶物?」
她的字典里沒有「不好意思」一說,想什麼就直白的問。當然,陸弗惟自然不會回答她,手掌一翻,提劍便殺來。
秦千凝算不上進攻性選手,背著個翅膀立刻開始上下躲閃,飛得越高,空氣越灼熱,即使用靈氣罩防護,口鼻也猶如吸入了高溫蒸汽,燙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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