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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一個二個手足無措。
傀儡同樣手足無措,因為它打算轉身攻擊秦千凝,一邁腿,吧唧,被絆倒在了地上。
它舉著劍,木頭打造的雙眼無神至極,以至於看上去有些迷茫。
它就這麼倒在地上,防禦褲褪到一半,露出兩根光禿禿的細長木桿子,舉劍奇怪,放下劍提褲頭更奇怪。
拽掉了傀儡褲子的秦千凝連滾三圈,遠離傀儡,扯著嗓子大喊:「傻愣著幹什麼!打!」
大家總算反應過來,撤掉她的靈氣罩,齊心向傀儡頭部攻去。
一攻,全中。
傀儡躺在地上本就揮劍不便,想打滾站起來,但一直被絆著,手忙腳亂。
再攻,齊中。
傀儡的頭部開始碎裂,細杆子木腿還在掙扎,試圖掙爛防禦褲。
不知為何,剛才兇猛駭人的傀儡此刻竟顯得有點可憐。
有的弟子本來靈氣已經掏空了,但這麼按著傀儡打實在太爽了,硬逼也逼出了靈氣繼續打。
很快,傀儡連劍也舉不動了。
轟的一聲,它的頭部炸裂,徹底破碎。
木屑紛飛,周圍場景陡變,陽光乍現,幻化出原本的試鍊石台模樣。
下一刻,石台前方豎立的石柱亮了。
石台上方的所有人渾身一軟,癱坐到了地上。
除了力氣耗盡以外,還有點後怕的腿軟。
萬壑宗雖然垃圾,但好歹是正派,勝要勝得坦蕩,所有人應戰都沒想過走歪路子,就算要走,也歪不到這個程度。
怎麼能想出這種辦法的?
不愧是戒律堂的重點關注對象啊。
幻陣一碎,周圍的聲音瞬間傳入耳朵,大家抬頭一看,四周石台上的小隊依舊在酣戰中。
計綏撐著站起來,掃視了一圈試煉場。
偌大的試煉場,唯有面前的石柱亮起了光。
「我們是第一個打敗傀儡的。」他不可思議道。
其他人也撐著站起來:「我們第一?」
大家呆呆地望著石柱,意識到勝利後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感到不真實,充斥著暈暈乎乎的震驚。
不僅他們震驚,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
由於地處中央,沒太多人關注他們這邊。代表他們試煉台的石柱亮起後,大家才把目光移過來。
怎麼回事?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然後他們他們看到了地上的傀儡,一下子就想清楚了緣由。
一定是誤打誤撞不小心造成這個局面的吧……一定是的。
秦千凝緩過氣來,費勁兒站起來,對著遠處驚掉下巴的執事道:「我們這是贏了吧,可以退場了嗎?」
執事張了張嘴,總算找回聲音:「可以。」
秦千凝便摟著谷蝶往石台梯子方向走去,路過傀儡,腳步一頓,非常自然地蹲下來,順手把他褲頭提了起來。
雖然只是木頭杆子,但還是不太雅觀呢。
所有人:……
他們排列好下台,路過一個接一個石台,有的石台全員出局,有的石台還在拼命酣戰。
其中有一支隊伍也想到了傀儡四肢不靈活的缺點,試圖用山洞裡的藤蔓捆住傀儡,折損了好幾名弟子終於捆上,纏了幾圈,傀儡一掙,藤蔓盡數碎裂。
帶領他們往外走的執事心中五味雜陳。
這才是正常人能想出的制住傀儡的法子啊!
越往試煉場邊緣走,小隊越心虛。
除了走在第一個的秦千凝,還有心情跟執事嘮嗑:「接下來有多久的休息時間,能回山頭一趟嗎?」
執事瞥了她好幾眼,最終沒憋住:「你是浮銀峰的?」
秦千凝點頭。
執事神色複雜,這下誰敢說浮銀峰不起眼啊。
執事把他們領到休息場地:「此處有療傷丹藥,每人可取一顆。今日考核估摸著很快就能結束,你們在此等候一番,就別回峰了。」
執事一走,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秦千凝問熟悉規矩的張伯修:「真的只能拿一顆嗎?」
張伯修傷得很重,顧著體面挺直腰板走了一路,此時被她這個問題一衝擊,忍不住彎了腰。他心累道:「執事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難不成想偷拿?」
秦千凝心虛:「我就是問問嘛。」給一顆也太摳了吧,隊伍里好幾名弟子都被砍得皮開肉綻。
張伯修麵皮一抽,雖然相處不久,但他已經摸到了她的形式準則——怎麼離譜怎麼來。
他拍拍秦千凝的肩,修道之初遇見她,也算是磨鍊了心境,開了眼界。
依次吞服丹藥後,小隊終於有了勝利的實感,一邊激動一邊擔驚受怕。
「我們這樣真的算勝利嗎?」
「為何不算?那、那傀儡終究是個傀儡,難不成就因為是應真長老的傀儡,就得恭恭敬敬地殺死嗎?」
秦千凝吞下丹藥,對發言弟子道:「還是你看得明白。」
那人小臉一紅:「其實我也只是在強行安慰自己。」
丹藥下肚,肺腑撕裂的痛得以緩解,但依舊很痛,不過這絲毫不耽誤秦千凝嘴上叭叭:「修真界都弱肉強食捧高踩低了,這算什麼,不要自我約束,素質和道德有待降低!」
眾人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圍著她眨巴眨巴眼,呆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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