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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凝打斷他:「這些話不應該說給你自己聽嗎?」
瞧見變故的隊友們跑了過來,『溫恪』身後兩人見狀想跑,但見『溫恪』原地不動,硬著頭皮沒有抬腳。
『溫恪』不懂她什麼意思,半個身子的麻痹讓他感到極度恐慌,仿佛回到了當初置換靈丹時,需要浸在藥池裡讓渾身麻痹七日的無助狀態。
他的慌亂變成恨意:「你還想污衊我什麼?我光明磊落,不像你,行事下作,卑鄙齷齪,聽聞你是從鄉野小宗出來的,果然沒教養!」
「啪!」的一聲脆響,『溫恪』的臉迅速紅腫起來。
他盯著秦千凝,難以置信道:「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咯,還要挑日子嗎?」秦千凝道,「嘴髒,心更髒。」
旁邊麻腦袋的修士這下真看麻了,跳腳道:「你敢打溫家——」
「啪」又是一巴掌,直接把這人扇到了地上。
「差你了?」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徹底失效,秦千凝打人一點感覺都沒有,掄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溫恪』這輩子沒受過這種氣,從小到大都被捧著,要什麼有什麼,連金丹也是挖別人的送到他面前,他哪敢想一個無名無姓小宗出身的女修敢這般踩著他放肆。
「你——」
「啪!」又是一巴掌,把他扇到地上和剛才那個人排排趴。
「不過癮?非要左右臉對稱?」
現在只剩一個沒被麻痹的修士站在原地,他瞳孔地震,人都傻了:「呃……」
一個音節發出來,「啪!」,秦千凝直接把他扇飛,三人排排趴。
他無助地趴在地上,捂著臉:「我什麼也沒說啊……」
秦千凝一想也對:「不好意思,就差你一個了,強迫症。」
對方:「……」
他發出一聲委屈的「嗚」。
『溫恪』腫得像個豬頭,怒極之下連調用靈氣恢復顏面都忘了,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來後,想爬起來,上半身卻用不上力,只能掙扎。
越掙扎越心慌,那些藥池換金丹的畫面不斷閃現。
秦千凝幾步走過去,跪壓在他心口,揪起他的衣領,強迫他和自己對視。
『溫恪』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慌亂。
秦千凝冷笑一聲,神色是大家從未見過的狠厲:「我真好奇,你這種連耳光都躲不過的廢物,是怎麼修到金丹期的?」
第104章
旁邊兩名修士飛速爬起來,只待一聲令下,就和這群人拼了。論實力,他們三個確實不行,但絕不能受此污辱不還擊。
卻不想他們爬起來後,『溫恪』一直沒有動作。
明明是暴雪天,他卻滿頭細密的汗,魂不守舍,仿若青天白日見鬼,下唇顫抖著問秦千凝:「你什麼意思……」
秦千凝沒想到他會這麼慌。也是,掏人金丹說一聲魔也輕了,估計他這輩子也沒想過會有暴露的一日,更沒有想過當日被丟在亂葬崗的的「屍首」,居然憑藉堅強的意志活了下來,成了她的大師兄。
她面上冷意盡現,眼神輕飄飄滑過他的面容,脖頸,最後落在丹田處。
這一霎,『溫恪』渾身劇烈地顫動,如墜冰窟。
這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除了父母親人不應有任何人知道。當年傳授秘法、伺候金丹容器的人都死了,為什麼,為什麼……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他倆安靜地陷在雪地里對峙,身後的人都不知道該不該打起來。他們看著秦千凝的動作,不確定地對眼神。
顯德問:為什麼要看肚子,他偷吞了什麼靈丹?
荀鶴搖頭。
另一邊中州修士也對眼神:是說溫公子滿肚子壞水兒?
薛九經靈光一閃,在身前比劃了個弧度:一定是說誰懷孕了!莫不是中州還有男生子的秘法?!
顯德、荀鶴:……
顯德被荒謬笑了,忍不住嫉恨地磨牙,為什麼一個個的想像力都比他強!他的寫手夢又被威脅了!
暴風雪讓狂風裡夾滿了冰碴,刮在麵皮上生疼,『溫恪』的睫毛很快結上一層白霜。他上半身依舊是麻木的,但心跳卻慢慢平復了下來。
就算真有人知道,又如何?之前知道的人都死了,現在知道的人也將隨他們而去。
他恢復鎮定,嘲諷地掀起眼皮看向秦千凝。
對視的那一剎那,一腔的底氣徹底崩塌瓦解。
在他起了殺心前,秦千凝就已經對他起了殺心。
她的眼眸黝黑清亮,是一雙極有生命力的雙眼,可現在卻充滿了濃稠的死意。
鋪天蓋地的殺意仿若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幾乎是尖叫出聲:「你敢!你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我!」
他的語氣是如此斬釘截鐵,五境修士都在觀賽,她一個毫無依仗的小女修怎敢殺中州溫家人?!
但他的語氣有多肯定,心就有多慌亂。這是個瘋子,瘋子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出奇……
漫天大雪,天地之間渺渺茫茫,一個疏忽的功夫,就連兩步之遙的人臉都看不清了,秘境之外的人真能看清嗎?
秦千凝一句話沒說,他就已經承受不住了。
他心理防線崩潰,雙腿掙扎著,喃喃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秦千凝確實想殺他,但殺了他,金丹就廢了,她還想完璧歸趙還給大師兄呢。當然,要不要是大師兄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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