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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意里的荀鶴也感受到了來人,但他並沒有慌亂,依舊有條不紊地對抗劍意。
怎料蹲在地下的秦千凝爆發出一聲雄渾的吼聲:「嘿,你幹什麼的!」像極了保安查門崗。
荀鶴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吼得一頓,劍意擦著他的臉就過去了。
有心害他他安然無恙,無心害他被坑得夠嗆。
來人也被吼得一抖,緩緩抬頭,竟然露出了薛九經的臉。
秦千凝頓時瞪大了眼,薛九經現在重傷,看上去很好揉搓,所以她並沒防備,嘚嘚跑過去:「喲,怎麼傷成這樣——」
即將要靠近時,警惕地頓住。
她沉默了,從儲物囊里拿出電鋸:「你是誰?為何和薛九經長得一樣?」
薛九經咳了口血,擦掉:「我就是薛九經。」
「不對,我認識的薛道友,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她再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而且你比他高了一些。」
薛九經沉默,眉頭緊鎖地看著她,慢慢地,他反應過來了。
秦千凝認為薛九經人傻錢多,但他並不傻,能當領頭人腦子必然是靈活的。
他垂眸思索一番,手忽然有點顫抖:「陣法,是陣法。」他解釋道,「你采冰蓮消失後,你隊友不願離開,我便帶著隊友走了。中途歷練不提,與人匯合,又與人失散,最後面對雪靈無力抵抗,重傷之時碰到陣法,被傳送了過來。」
他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像在撒謊。
此時荀鶴也走了過來,聽到他這番話,陷入思索。
秦千凝道:「你的意思是說,不同區域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薛九經點頭。
荀鶴想起了什麼,冷靜道:「遠古戰場的陣法高深,又被割裂破壞,不同方域時間不一樣也有可能。」
秦千凝多疑:「不行,萬一你是法修幻化而成的呢?你得證明自己。」
薛九經此時受了重傷,急需盟友,所以並未在意秦千凝的態度,任她考驗:「怎麼證明?」
秦千凝想了想:「南境的特點就是有錢吧,你……掏出寶貝看看實力。」差點脫口而出v我50。
薛九經聞言就伸手往靈獸袋探去,還沒碰到,又僵住,狐疑地抬頭:「……你真的只是想驗證我是薛九經?」
秦千凝:「……」
她痛心疾首:「我是那種見錢眼開、趁人之危、奪人寶貝的人嗎?」
別說薛九經,就連荀鶴就轉頭迷茫地看著她,不懂她怎麼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的。
薛九經反問:「你不是嗎?」
秦千凝:……
她捂著胸口表示痛心:「你們對我有很深的誤解。」
薛九經目光挪到荀鶴那邊,他不信秦千凝這個滑頭鬼,但他相信正道領銜的北境。
有荀鶴在,應該不會發生搶人錢財的事吧。
他猶豫著掏出靈獸袋,一揮手,出現好幾顆璀璨流光的蛋。
秦千凝:「就這?」
薛九經額角青筋抽了幾下,只要她沒見識,別人就無法炫富。
「這可是極品靈獸蛋,一顆就能賣到天價。」
秦千凝訝異地張大嘴,磚頭問荀鶴:「真的假的?」
荀鶴點頭:「能一口氣掏出這麼多靈獸蛋的人,也只有南境薛道友了。」
「行吧。」秦千凝攤手表示承認他的身份,「此處危險,我們一同前行,互相也能照應幾分,不要在秘境裡丟了性命。」
薛九經一身富家公子的嬌氣,但並不代表天真爛漫,他反而很會審時度勢,想了想,道:「我受了重傷,現在無丹藥靈植可恢復,於你們是拖累,實在心中難安,想取些物件報答二位,希望你們能收下。」
荀鶴立刻就想開口表示不用,秦千凝飛快地截住他的話:「薛道友,靈獸蛋我們用不著。」
薛九經:「……」我腦子有病嗎,給你那麼貴重的東西,那我還不如捏碎玉牌「死」了利索。
偏偏她這麼說了,薛九經還真不好拿出便宜貨糊弄。
他拿出玉制令牌:「此為我薛家多寶閣信物,拿此物可以換得十萬靈石,我知曉靈石是俗物,會侮辱——」
秦千凝從沒有這麼熱情過,一把抓住薛九經的袖子,發出窮酸的吶喊:「請盡情侮辱我吧!」
薛九經、荀鶴:「……」
能屈能伸,是個勁敵。
荀鶴婉拒了薛九經的報酬,畢竟北境第一人再怎麼也不差錢。秦千凝樂呵呵地收下了,對薛九經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發展,深刻展示了什麼叫有錢就是爺。
她道:「薛道友,啊不對……」她想恭敬地叫「薛兄」,但又想到各方域時間流速不一樣,薛九經在外面傷成這樣,還高了點,一看就是經歷頗多的樣子。
於是她尊敬地措辭喊道:「薛老叔啊。」
薛九經、荀鶴:……
薛九經一口血悶在胸口,眼前漆黑,直接跪倒在地。
對於臭美的薛九經,這一句堪比絕殺。
他顫顫巍巍地撐在雪地上,再也無法維持圓滑的假惺惺面具,暴躁大喊:「我也就在外面過了一年!一年!!」
第100章
薛九經這輩子就沒受過氣。
常人畏懼他身後財大氣粗的南境,不敢招惹他。而妖獸傷了他,他便會費盡心思將其壓制,丟在後山守宗門,以此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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