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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天平愈發傾斜,就差一個推力讓他做出這個前所未有的決定。
另一邊,煉器堂大量製作的一次性靈器總算要拿到山下售賣了。
秦千凝想了一大堆營銷詞:比符篆便宜,卻比符篆厲害;練氣一層也能使用攻擊極強的靈器……
頹唐失意的老金這一個月煥然一新,被秦千凝帶領著看到了新希望,境界略有鬆動,見她如此執著賣靈石,隱有所悟:「小秦,你年紀輕輕竟然如此通透。是啊,修煉不是埋頭苦修,還要學會入世。」
他一幅悟道的樣子,神態散發著慈祥與悲憫,誇讚道:「你年紀輕輕,竟已參透此等道法,如此入世。」
秦千凝:「……你是在說我一身窮酸味兒嗎?」
老金:「哈哈你又在說笑啦。」
秦千凝推著他出門:「行了,趕緊去賣吧,煉器堂的收益全靠你了。」本來這事兒可以她自己辦,但被小分隊盯著不讓翹課,只能委託早已修完所有課程的老金下山了。
老金帶著一大包儲物袋出門了,都要召出飛行法器了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這些靈器若是售賣,用什麼名號好?」
他想的是什麼宗門或瞎編一個煉器大師的名號,秦千凝卻以為他在問取什麼品牌名。
她略一思索:「就叫平替吧,平價替代,走底層路線。」
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從此以後,將會有兩樣物品從底層修士市場崛起:一是纖縴手寫的書,二是平替大師煉的器。
幾個月過去,秦千凝在煉器堂混得風風火火,小分隊卻心急如火。
眼看離本州大比越來越近,掌門和長老們召集各峰英才談話,交代大比事項,小分隊忍不住了,在大會結束後,逗留著不走。
此時長老們都已散去,只剩下應真和掌門還在爭論什麼。
見他們鬼頭鬼腦地不肯離去,應真問:「你們有何事?」
張伯修緊張道:「聽說本次本州大比,飛雲宗會帶上僕役前行,那麼我們宗能不能也多爭取點名額?」
應真戳破他的幻想:「飛雲宗是飛雲宗,每屆本州大比都能獲勝,我們拿什麼爭取?」
這話說得挺刺耳的,掌門嘆了口氣:「吾輩須自強,方才有資格商洽。」
各方弟子在比賽州府匯聚,名額有限,最下等宗門連觀賽長老的名額都沒有。實力就是話語權,有些宗門長老去了也沒多大用,尤其是進入比賽後,只能看著,不能插手,但有些大宗門長老卻能干涉比賽,實在談不上公平。
下方弟子面面相覷,難道真只能這樣了嗎?
掌門見狀便問:「你們問這話是想舉薦誰嗎?」
「是的。我們有一個朋友,或許天資稍差,但人很聰明,樂於助人,心胸寬廣,積極向上,且這幾次我們獲勝都少不了她的貢獻,我們便想若是能多出一個名額……」
應真在腦海里轉了一圈,實在不知這些形容詞能對應宗門的誰。
掌門卻若有所悟:「你們說的是……」
大家異口同聲:「秦千凝。」
應真:最不可能的名字出現了。
他開口:「這事兒不用你們忙活,掌門自有考量。」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說就是走後門而不是舉薦賢才了,弟子們只好退下。
他們走後,掌門更糾結了,一直到飛雲宗來人都沒做出決定。
飛雲宗是附近幾大州最有話語權的一宗,此次負責統計各宗參賽情況,並將他們帶到參賽地,承擔一個接引人的角色。
飛雲宗長老到萬壑宗這日,所有弟子都在門前等候,遠遠見著有一排豪華的飛行靈器到來,便知道是飛雲宗來人了。
飛雲宗沒工夫和萬壑宗寒暄,也不想在此地逗留,面無表情地走流程,確認大致人數後就準備帶人離開。
為首的那個長老看著挺年輕,不過三十歲的模樣,但姿態卻很老成,點著玉簡道:「多了一人。」
掌門不解:「我們是按照上一屆人數來的,六名參賽弟子,六名觀賽弟子,三名長老。」
飛雲宗長老點頭:「正是,這一屆只能帶兩名長老。」
長老多為教習長老,不僅路上能多多照顧弟子們,在比賽時也能通過觀賽學習很多適合年輕弟子的東西,回來傳授給宗門弟子。
「這……」掌門有些猶豫,「為何今年少了一名?」
當然是因為今年飛雲宗帶的人多了。本州大比不是逛集市,坐席和住處都有限,越是上流宗門越有話語權,帶的人越多,那麼多出來的名額自然需要下流宗門勻出來了。
飛雲宗長老臉色不太好看:「因為我們自有安排。」
此時宗門前除了參賽觀賽弟子們,還有送別的弟子們,當著所有人的面對掌門用這種口氣說話,實在是太看不起人了。
可是修士都是體面人,自然不能因為一句話大動口舌,掌門只能壓下火氣講理:「往年都多一名,今年少一名,總得有理由吧?」他當然能猜出來是這些大宗門做了手腳。
飛雲宗長老路上耽擱了許久,已經遲了半日了,不想多耽擱,態度很敷衍:「多一名少一名有差嗎?」往年萬壑宗第一輪就要被淘汰,純粹占個人頭。
這話實在是過分了,在體面的修真界,基本等於挑釁。
赤風忍不住了,掌門長老們不好意思撕破臉,她和秦千凝接觸久了,知道不能事事忍耐。她直截了當道:「是沒差別,所以為何不能多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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