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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種人人被驚艷沉默的場面,秦千凝一直嬉笑的表情有所收斂,倒不是被說服了,而是有點惱了。
她握住喇叭的手指收緊,一個虛偽的偷金丹者都能使出這麼強的劍法,那麼真正的那名少年,當年是何等的超世之才?
剛才用神識攻擊巨獸,後果和以往一樣,困意又席捲而來,秦千凝感覺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但她還是閉上眼,想用神識試探『溫恪』的深淺。
沒什麼陰謀算計,討厭一個人就開罵,生氣了就動手,秦千凝才懶得謀定而後動。
神識放開,秦千凝的視野變得廣闊鮮亮,秘境中靈氣充溢,光點耀眼,秦千凝可以看到縈繞在每個人身周的光點,她撇開一切,神識直直衝著『溫恪』而去。
他好像有點不一樣,身周靈氣有點躁動。
還未來得及細看,視野里的『溫恪』忽而朝她這邊看來。
他感知到了。
秦千凝一驚,她並不認為『溫恪』的神念能對她的神識造成什麼威脅,但她不能在實力尚淺時暴露自己的神識。
她慌亂的這一瞬,並未察覺荀鶴同樣抬頭朝這邊看來。
困意濃稠,秦千凝癱軟地倚靠在座位上,幾乎快要睜不開眼了。
再困,嘴巴也是有力氣的。
她打開喇叭,繼續開嘲諷:「麒道友這一劍實屬實力強橫,可惜來的太遲,你們的山快要被南境攻倒了。」
大家這才把注意力拉回來,朝南境看去。
不愧是他們,老傳統悶聲發大財,在大家注意中州北境對戰和『溫恪』那一劍時,他們在一旁使足了勁兒推山,本就傾斜的巨石峰現在更加傾斜,不用懷疑,它馬上就會倒了。
才被驚艷的觀眾們再次冷靜下來,是啊,溫家麒麟子那一劍雖然驚艷,但來得太遲了,一開始不用而是絕境爆發,看來並非他尋常的實力水平。
『溫恪』牙都快咬碎了,出師不利,五境大比一上來就丟人成這般摸樣,他豈不是淪為笑柄?
本來朝著巨石峰方向飛奔的『溫恪』腳步一頓,竟然調轉方向,朝秦千凝這邊而來。
劍光再現,荀鶴將他攔下。
『溫恪』面色難看:「荀道友為何攔我?」他現在既沒有攻擊北境,也沒有阻攔南境,按理說北境不該管他,而是專注奪取勝利。
荀鶴就是北境的代名詞,冷冰冰,說話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冷靜。」
他嗅到了『溫恪』劍意中的殺意。
『溫恪』看著遠方停下來昏昏欲睡的秦千凝,又看看覆面無表情的荀鶴,開口道:「不要多管閒事。」
荀鶴麻木的表情總算有了變化,他微微抬眉,眼睛稍稍瞪大,看上去十分驚訝傳說中溫潤如玉的溫恪會這麼說話。
驚訝歸驚訝,人卻跟凍在原地了一般,動也不動。
『溫恪』真是恨極了北境的做派,乾脆迎著荀鶴而上。
越級對戰,荀鶴本不應占優勢,但『溫恪』打得並不輕鬆。
北境自小磨礪,一心向劍,越難越勇,竟然在對戰中淬鍊了劍意,霜寒之意刮在『溫恪』身上,讓他靈力波動得更加厲害。
他們完全踩在規則的邊緣,不「對戰」,只是「攔」,但「攔」的時候不小心傷到對方,也是在所難免。
世家和宗門不一樣,中州盤根錯節,世家聯盟依附,『溫恪』被攔,其餘人不顧輸贏,也要朝他湧來,護他前行。
由於不能對戰,北境攔起來也是束手束腳,除非使出『溫恪』那種滔天劍意掀翻一切攔路之人,光憑道道劍光很難一掃而空。
『溫恪』還要往前沖,荀鶴提醒道:「不能故意傷人。」
『溫恪』愣了一下,劍意有所收斂,似乎是冷靜了下來,調轉方向朝巨石峰而去。
他一動,牽動全部人的行動,大家齊齊朝巨石峰移動。
一片混亂之中,西境小分隊終於到了。
一小隊人站在遠處,一眼就敲到了在旁邊觀戰的鮮黃色挖掘機。
計綏大鬆一口氣:「師姐!」
可惜秦千凝完全沒反應,她眼睛都要閉起來了,困得不行。
他們只能從一群混戰攻擊的人身邊路過,朝秦千凝那邊走去。
南境北境中州打著打著,忽然發覺有人靠近,均是一驚,不知來人是敵是友,渾身防備之意濃烈,分出心神觀察這群人。
然後這群人就這麼路過了他們。
南境北境中州:……
不是,這是在比賽的關鍵時期,人人精神緊繃,這群路過的是幹什麼的?
然後他們發現這群人朝秦千凝那邊去了,心下道「果然如此」,他們合該是一起的。
「師姐!師姐!」計綏一路走一路喊,秦千凝終於聽到了。
她虛弱地舉起喇叭:「別過來,去把中州搞出局。」
這麼明晃晃地陽謀,滿場的人都聽得見,這好嗎?
西境小分隊表示:有哪裡不對嗎?
他們聽令,調轉步伐加入混戰。
中州一個頭兩個大,完全應付不來。
『溫恪』再一次爆發劍意,這次不是對著人,而是有樣學樣對著地面,將厚厚的雪層震碎,地面開裂,方圓一里無人倖免,紛紛騰空而起,打斷了攻擊的節奏。
秦千凝腦子一團漿糊,根本反應不及,無法開車逃開,但地陷對於她來說並沒什麼威脅,她造的靈器十分堅固,掉下去了也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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