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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內門的弟子,除了一些天賦異稟的,大多數都在外門歷練了幾年,已經熟練運用靈氣,初考校就是考基礎功。
秦千凝這種兩眼一抹黑的,實在少見。
谷蝶有些擔心,囑咐道:「木傀攻擊雖然不致命,但怎麼也有傷害,進入試煉場後不能帶任何防禦符和防禦法寶,你多加小心。」
計綏湊過來,在她耳邊絮叨:「看到了嗎,就是這麼殘酷。修煉不進則退,不要想著偷懶。」
見縫插針勸學是怎麼回事?
秦千凝苦瓜臉。
「若是每次考校都倒數會怎麼樣?」她真的不想努力了。
「啪!」剛才還溫柔安慰的谷蝶一巴掌拍到秦千凝背上,畫風一轉,變成了熱血番:「不要說這些喪氣話了!人最怕看輕自己!」
被這種熱血氣氛動容,其他幾名弟子同樣握拳鼓勵她:「對啊!天道酬勤,我們一起努力,必能勝利!」
被拍得肉疼的秦千凝:不是,我……算了……
*
浮銀峰。
秦千凝遲遲未歸,習慣了她在身邊的滄塵終於反應過來,內門弟子入了學堂後好像需要考校?
他被廢多年,對萬壑宗的新規矩不熟悉。
秦千凝正牌師父郢衡就是個甩手掌柜,大師兄溫恪又騰不出手教導,她那個懶散樣,考校該怎麼辦?
若是因為考校不過關被踢出內門,實在冤枉。
才被廢的那幾年,滄塵終日酗酒,後來把自己關在浮銀峰上,與世隔絕,才勉強戒了酒。
山上歲月模糊,大概一算,快有十年沒有下山了。
如今想著秦千凝的處境,他頭一回生出下山的心思。
至少在她被踢出內門前,他能幫她說說情。礙著以前的交情,多少能寬限些時日讓她好好修煉後再重新考校。
秦千凝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擔心著,還想的很遠,已經腦補到她被踢出內門。
她正和大部隊一起往試煉場趕去。
平日不覺得內門弟子多,到了試煉場一看,人山人海,連座都不剩幾個了。
除了參加考校的弟子,各峰都有師兄師姐前來,還有負責考校的長老,指引的執事和弟子,以及過來取經的外門弟子。
試煉場很大,有些像羅馬鬥獸場,受考校弟子在最中間,雖然距離遠,但修道者耳清目明,也能看個大概。
第一場基礎考校人數眾多,所有小隊統一進入劃分好的區域,分別對抗傀儡,按擊潰傀儡的先後來排名。
試煉場中間凹陷的地方就像個大型操場,執事核驗隊伍人員,給隊長發了令牌,交待事項。
各個小隊一次排開,按指引進入相應場地。
秦千凝心中感慨,這和前世操場集合分班比賽沒什麼區別。
他們小隊人少,實力參差不齊,分到了中間的場地。
張伯修拿著木牌有些不忿:「是覺得我們會落後,所以分到中間,反正沒什麼人看。」他嘀咕道,「全員秀英峰弟子的隊伍都分到了邊緣場地。」
他當時腦袋一熱,決定與秦千凝為伍,後來冷靜下來便有些後悔。順從本心對心境有益,但考校成績同樣很重要。
赤風耳朵出奇地靈敏:「夠了,別唧唧歪歪的,這場考校過了離開本隊就好。」
張伯修被她點破,紅著臉說不出話。
其餘弟子趕緊上來緩和矛盾。
臨到入場還吵架的隊伍實在罕見,負責指引的執事往這邊看來,心不齊的隊伍倒數沒跑了。
這一看,就愣住了。
熟人。
「趙執事?!」秦千凝熱情招手,「哎呀真是好久不見!」
誰跟你熟啊。趙執事嚴肅臉有點繃不住,朝她點點頭。
秦千凝完全不在意他的高冷,在朝試煉場中央走去的路上,不停搭話:「您怎麼負責這塊兒了?」
「內門缺人手,臨時過來幫一下。」
「趙執事還是這麼喜歡解囊相助。」秦千凝搖頭晃腦,「在內門呆了段時間,還是不怎麼習慣,總想著要是趙執事在內門就好了。」
趙執事都要懷疑自己的記憶了,他推薦秦千凝入浮銀峰,怎麼都算坑了她一把,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秦千凝還在絮絮叨叨:「前些日子去了戒律堂,不免想到了當初在執事堂的日子,唉,當時我就覺得,趙執事很適合這裡,希望趙執事快點晉升來此。」
趙執事抓住重點,額角一跳:「戒律堂?你怎麼去那兒了?」可真能造啊。
「這不是重點。」秦千凝又開始畫餅,「戒律堂與執事堂相差雖大,但在執法懲戒這塊兒大差不差,趙執事你可以努力一下嘛。我覺得內門十分適合你,在外門多少有些大材小用啦。」
趙執事被誇得頭皮發麻,節奏跑偏:「進內門談何容易?」
秦千凝PUA順手拈來:「趙執事,你還是妄自菲薄了。不是沒辦法!是你沒有用心想辦法!別人都可以,為什麼你不可以?」
總算走到了,秦千凝拍拍趙執事的肩,瀟灑邁入試煉區域。
留下趙執事一人在原地思索人生。
試驗區域是一座不大的方形石台,設有陣法,一進入便隔絕了外界的聲音與畫面。
計綏八卦的心蠢蠢欲動。
他湊到秦千凝跟前來:「你跟趙執事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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