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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修士臉上露出凝重:「師兄,怎麼辦?此人果然不似常人,連雪妖都敢綁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荀鶴搖頭:「我覺得她對我們並無敵意,看方向,是衝著南境去的,或許志在南境?」
「她是我見過最狂的人,必定不會滿足於第四,劍指第一差不多。」
眾人爭論不休之間,有人指著前方:「她好像留下了什麼東西。」
一時之間,竟然沒人上前,畢竟這群人可是見識過秦千凝的瘋癲作風的。
還是荀鶴第一個邁步,堅信自己的判斷,秦千凝應該沒有敵意。
果然,走上前,地面上不是什麼可怕的靈器,而是一個儲物囊。
「有字條!」
荀鶴拿起來一看,紙上是用靈力緊急書寫的一行大字,橫七豎八,張牙舞爪,字如其人。
——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打底褲代表我們西境真誠的暖心。
荀鶴從沒覺得紙也能這麼燙手過。
北境修士們站在背後同樣看到了這行字,十幾年的冰冷麵容頭一次染上熱度,震撼、無措、迷茫。這人到底是何用意,難道是真的想要與他們結交,成為摯友?還是這儲物囊別有洞天?或是這個所謂的打底褲會損人功法?
秦千凝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心血來潮,想看你們這群冷臉超模全部穿上高腰踩腳打底褲罷了。好神經,喜歡。
第88章
在北境手裡拿著一袋子打底褲,嚴肅思索秦千凝是敵是友之時,秦千凝正開著她的小挖掘機一路向北。
由於失去了對方位的感知,秦千凝只能大概判斷現在的位置,無法確定中途會遇到什麼。想了想,還是覺得走地下比較好。
她向下挖了淺淺一層,用神識外放判斷地面狀況,這一放,就發現了個有趣的事情。
中州的也向北境那樣,從峰上下來了,看上去比北境狼狽不少。
她在地下窺視中州,中州也並非毫無所覺。
麒麟子猛地抬眼,心下忽然產生莫名的不安。
畢竟是金丹期修士,修為在,對神識的感知不像尋常修士那樣模糊,但這一身修為終究不是自己練成的,完全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只能感覺到危險,不能判斷危險從何而來。
秦千凝也只是悄悄地試探,見他並未朝自己的方向看來,膽子又大了一點,開始用神識試探這個人。
這是她第一次用神識看金丹期修士,他身周的靈氣光點密集純粹,圍繞著他不斷旋轉,即使他並未打坐調息,也有光點在往他身體裡鑽。不用想,這就是金丹的功勞。
想到這兒秦千凝就火大,她自認偷人一個,修真大拿,連吃帶拿。沒想到論偷,自己還是輸慘了,這個偷人祖宗連人家的身份和修為也偷。
她現在人單勢孤,是個小小偵察兵,不應該生出計劃外的行動,但來都來了,人也遇到了,不做點什麼她不甘心。
於是秦千凝駕著她的小挖掘機,先把逃跑的路線挖出來,又調轉車頭,回到中州修士腳下的空間。
敵人在明我在暗,中州在上我在下,十分隱蔽。
修士敏銳,能感知靈氣的波動,但秦千凝又不使用靈氣,只是壓榨雪妖的勞動力,再加上不斷有雪妖從地面冒出來攻擊,中州還真沒察覺到地下有個人在狂挖。
挖洞,秦千凝是專業的。
蛇皮走位,挖了一圈又一圈,在地面上雪妖即將要被清掃完之前,架著挖掘機溜之大吉。
中州清掃完最後一隻雪妖后,重新聚攏。
麒麟子仍舊是那副人淡如菊的模樣,只不過眼神泄露了他內心的焦灼:「一定有哪兒不對。」
中州修士唯首是瞻,一臉緊張地看著他:「溫公子,是有雪妖來襲嗎?」
麒麟子搖搖頭,他得到金丹沒幾年,並不能適應這種層次的實力,只是咬著牙道:「不是妖,是……神識。」
他不確信地說出這個答案,畢竟在場修為最高的就是他,但連他也無法駕馭神識,那些區區築基修士怎麼可能擁有?莫不是某種高修為的妖獸,還是什麼上古大能殘念?
他苦思冥想之時,忽然聽到地面傳來微弱的轟隆響,是什麼東西在震顫。
大家悚然一驚:「雪妖?!」剛剛殺了一波怎麼又來了。
他們立刻舉起劍,列陣迎敵。
轟隆聲越來越大,尤其是這些人靠攏後,雪地傳來令人不安地震顫。來自地底的響聲讓修士們極度不安,變換陣型,將所有傀儡弟子圍在中間,他們在外圍成一圈又一圈,舉劍向外。
下一刻,潔白柔軟的雪地忽然崩塌,如烈日照化一般,地面鬆軟塌陷,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連帶著周圍的地面一同下陷,眨眼間席捲地面上的所有修士和植被。
眾修士根本沒想到腳下的地面會塌陷,在被帶落之時視野里一片混亂,御劍騰飛而起時只能順手捲起身旁的東西,有人撈空,有人撈了一捧雪,有人撈到傀儡弟子……
地面塌陷對修士沒有任何威脅,但對傀儡弟子的威脅極大,等所有人騰空一看,傀儡弟子竟然只剩下八個了。
真是笑話,沒被雪妖難住,竟然被地陷害了。眾人對人魔妖都有防備,卻對大自然的災害沒有任何訓練。
中州這次馬失前蹄一定會被人取笑。
麒麟子閉目,遮掩住自己盛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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