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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訊至鎮守尊者那裡時,尊者已經傻眼了:「快死了?」其實每屆大比都會出現這種意外,但每次賽場外都是唏噓的沉默,並未出現這種嘈雜的亂象,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他焦急趕往秘境出處,看著秦千凝一動不動,面上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心中不免有點嘆息。
年紀輕輕,竟然在五境大比的切磋時刻就喪命,實在可惜。
他走過去,推開看著畫面里瘋狂群架而議論紛紛的醫修們,用靈力一探——
大佬醫修:?
他都要懷疑自己陷入了幻境中了,反覆試探後,額頭青筋暴起:「誰說她死了!!!」
誰說的?都這麼說。
大比賽場這麼多人,秘境裡的人,秘境外的觀眾,成千上萬的人裡面就只有這個大佬醫修和秦千凝本人知道,她只是安詳地睡著了,死不了一點謝謝。
賽場裡的瘋狂還在繼續。
中州幾人和陸弗惟陷入雪坑之後,所有人都安靜了,哪怕勤勤懇懇推雪峰的南境也對著自己的愛獸表示:噓,主人我從未見過這般場面,讓我傻一會兒。
此時鋪天蓋地的劍意終於散了,靈獸敵不過修士,東境眾人終於能靠近。
他們知道自己領頭人被針對,理應找回場子,但偏偏東境是最為中正無邪的一境,講究理義二字到了執拗的程度,知道是陸弗惟出手在先,現在還真發不出火來,只能擔憂地看著雪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被打得鼻青臉腫翻不起來的中州其他修士終於爬了起來,他們指著西境道:「你們這是鑽空子,無恥!」
顯德就站在他們身邊,笑著表示:「道友何出此言,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呀。」
《你走了後我就成了你》
觀眾們都驚呆了,這還是那個志潔行芳的佛子嗎,陰陽怪氣的模樣好像被秦千凝附身了一般。
想到這兒,一部分修士悲從中來:平替不會真的就這麼死了吧?
此時秦千凝被醫修塞了一大堆高級靈丹,又渡以了最純粹的靈氣,終於從神識過度使用的睏乏中緩過來,悠悠轉醒。
看著圍著自己的一圈醫修,她也不驚訝,畢竟這是她預料到的結果。
她眨了眨眼,還是很困,視線滑過醫修們憋屈的臉,落到他們身後天幕的畫面上。
她呆呆地道:「啊?裡面是怎麼了?」
此時裡面雪坑裡的修士想出來,外面的人就以攔的名義劈霜斬雪順便誤傷一下,重新把他們打回去;外面中州弟子被顯德和體修守著,要反抗他們就以破壞冰面的名義,讓他們剛剛調用靈力恢復的肉身再次受傷。
她還問怎麼了,醫修們都無語了。
秦千凝也沒想過《我死後成了全西境白月光》《白月光死遁後全境為我瘋狂》的劇情會落在她身上,她只是迷惑地揉揉眼睛,表示又想睡了,醫修大人你再給我顆靈丹吧。
中州被先發制人按著打了一頓,東境可不一樣,他們見著赤風帶著一對劍修法修走過來,口拙地道:「道友們,此時必有誤會,但你們若要戰——」
對方沒拔劍,他們也不會率先拔劍。
卻不想走在前面那名佩劍的女劍修抬手就是一拳,直接把開口的修士打飛了。
大伙兒倒抽一口涼氣。
赤風冷笑一聲,擼起袖子道:「我違反規則,我出局。」
但在尊者將她傳送出去前,她要先揍個痛快。
忽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傻眼了,她又速度極快,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前,一腳橫掃,直接把附近站著的三人全部踢飛,接著化身為殘影,一拳一個,近戰最怕這種人,拔劍要空間,揮劍要時間,東境一排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等後面的人反應過來時,又直愣愣地想:不對啊,她出局,我又不願意出局。我若因防守而打她,算不算違反規則?
局面就變成了赤風狂揍這群劍修,他們想御劍飛走想計策,卻被後面的劍修和法修施法揮劍攔住。
這群人倒沒直接傷他們,還是收斂的打法,所以他們同樣以收斂的打法回應,只是終究被困在了劍網之中沒出去。
赤風就這麼穿梭於劍光中,跳躍揮拳,比體修還像體修,甚至說比體修力氣還要大,一拳擊飛東境修士,讓他正正好落在滄海宗阻攔的劍意下。
觀眾們都看傻了:這小姑娘以前看著很正常啊,為什麼這麼瘋?!
他們絞盡腦汁回憶,也只能想到赤風站在秦千凝面前聽話可愛的師妹模樣。
爺爺的,這場切磋可是來值了,接下來二十年我都要反覆把這事拿出來嚼舌根講八卦……
「夠了道友,你不要欺人太——」
一拳打飛。
「我並非打不過——」
一腳踹臉。
身形靈活至極,若要形容,像極了穿梭於山野之間的獸。
赤風發瘋了,計綏也有點蠢蠢欲動。
顯德離他近,見狀馬上提醒:「你可不能出局,你是劍陣打頭陣的!你怎麼和你師姐交代!」
計綏蠢蠢欲動的表情又冷靜了起來。
此時中州修士們又爬了起來,顯德立刻往計綏那邊走,法杖又長又硬,一路咣咣咣打了一排頭,再驚訝轉身,邦邦邦打了一圈人的牙。
顯德捂嘴,自然不做作地表示:「啊呀,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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