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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被吼呆了,下意識就想反思自己。但秦千凝最討厭這種有話不好好說,非要作威作福的領導,立刻道:「此處乃北境最中心之地,規矩森嚴,連御劍都不准,又有大能坐鎮,我們作為它境弟子來參賽,自然會被小心盯著,不會遇到危險的。」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長老們沒法反駁,只能冷哼一聲:「巧言令色,沒規矩就是沒規矩。」他們留下一句,「明日卯時集合,切不可遲到。」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秦千凝問身旁人:「本來應該何時到?」
「辰時。」
「那我們就辰時到。」
有人不解:「你這是要和長老們槓上了?」
秦千凝搖頭:「不是我想和他們作對,是他們打壓我們在先。明明是件雙贏的事兒,他們護我們,我們敬他們,一起為西境掙榮耀資源,他們卻非要執著於面子、地位,耍心眼鬥來鬥去,都是為了這些很虛的東西。」從古至今都是這樣,居高位久了,總想著別人捧著哄著,而忘了最根本的職責所在。
她說得很有道理,但這群弟子們已經被狠狠洗腦了,覺得高位者怎麼都是對的,他們這些小輩伏低做小也是應該的。聞言既覺得有理,又有些擔憂:「可……」
秦千凝擺擺手:「走吧,回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北境的罡風太厲害了,早起難受著呢。」
整歇一日,翌日一早,眾人集體前往賽場集合。
秦千凝擁有豐富的踩點經驗,一點也不慌亂,帶著大家在最後的時間到達賽場。
此時長老們已經氣炸了,這群人就是純心忤逆!
他們在寒風裡站了一個時辰才等到這群人!
其中一名長老忍不住陰陽怪氣道:「剛好辰時到,挺準的呀。」
打敗陰陽怪氣的絕招就是根本不往心裡去,秦千凝笑呵呵道:「是啊,我一向很有時間觀念。」仿佛在接受誇獎。
長老看著她,一身毛茸茸的衣裳,外表倒是可愛機靈,為什麼就這麼氣人呢?
他們誇大言辭:「你知道嗎,你們可是最後一個到——」
話沒說完,天空一聲巨響,南境閃亮登場。
不是誇張,是真的從天上來。
漫天花瓣飛揚,配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絲竹之音,南境穿著華貴輕羅,飄帶紛飛,背景是聖潔純白的冰天雪地,有一種奇異詭幻之美。
這裡不能御劍飛,不能使用靈器,但沒說不能使用靈獸。
南境御獸而來,數不清的妖鶴銜著軟榻飛翔,塌上懶懶倚著南境修士,那叫一個奢靡雍容。
大家看傻了。
秦千凝轉頭看向顯德,顯德解釋道:「南境和其他幾境不同,資源豐富,靠靈脈發家,一直都是修真界最富有的一境。各宗建立也靠的是財富,關係密切,風格功法很像。最前面那個男修是第一大宗掌門之子,御獸天才。」
秦千凝悟了,南境就是一群和諧共處的富n代。
她看著他們輕薄的衣裳,裹緊自己的毛毛小襖兒,酸溜溜地道:「穿件衣服吧,這麼有錢,連身行頭都捨不得置辦。」
南境入場太震撼,現場鴉雀無聲,而修士本就耳聰目明,所以秦千凝這一句傳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傲慢倚榻的南境領頭人:「……」
他再也保持不住那副慵懶姿態,撐起身來,朝著聲音方向看去。
原來是西境。
土包子!
知不知道他這身防禦衣多貴!要花多少心血才能做到這麼薄!
一群人姍姍來遲,緩緩落地,語氣也是懶懶的貴人姿態:「各位抱歉,不習慣北境滿目冰雪色,一時迷了眼,來遲一步。」
其實早就擱那兒山頭等著的,等了快半個時辰才等到倒數第二境入場,他們才能在眾人到齊後出場,給所有人一個大震撼。
也不知道遲來的那境是哪境,隔著山頭看不清。
眾人都有點麻了,每年南境都來這一招。
上一屆是妖馬拉花車,上上屆是飛魚拱花船……只是這屆,這群愛秀的傢伙受到了制裁。
北境尊者冷哼一聲:「說好辰時到,你們可晚了半炷香!」
南境領頭人薛九經一愣,啊,怎麼會?每年他們都是等倒數第二境入場,然後他們才重磅登場,每年都會離開始時間差幾炷香呢。
他也不慌,將一看就很燒錢的摺扇合上,行禮道:「尊者,這裡面是否有誤會?我們就比倒數第二入場的一境晚了一點點。」
尊者黑著臉:「倒數第二入場的離辰時就幾息時間。」
南境:?幾息??
寒風吹過,薛九經風度翩翩的行禮姿勢僵住,仿佛原地化身冰雕。
秦千凝小聲嘀咕:「看吧,我就說穿少了,瞧那花孔雀貴少爺都凍得手腳不利索了。」
薛九經:……
他側頭,咬牙切齒地尋找說話人。
好嘛,又是你個裹成小白狼似的女修!
南境陰溝裡翻船,不僅沒有艷壓眾人,反而丟了個大臉,薛九經硬著頭皮道:「尊者,南境此次行事不妥,願受罰。」
北境尊者臉色好看了點,但語氣還是一樣的冷硬:「自然是要罰的,這是規矩,遲到者切磋時無選擇權。」
薛九經硬著頭皮道明白。
南境被潑了冷水,總算收斂了。他們回到南境的站隊地點,用密寶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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