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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宗和青光宗:?
他這句話仿佛一句困咒,立刻將追兵們定在原地,不再動彈。
迎親鬼渾身顫抖,估計是被這群無恥修士氣得,他僵硬地把頭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花轎內:「呵呵,夫人的親人可真多呀。」
秦千凝撩起花轎簾,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嗯呢,大家族,一百零八號姐妹兄弟,我是他們的掌心寵,長街送嫁不過分吧?」
見到花轎裡面坐著秦千凝,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滄海宗和青光宗修士仿佛被人打了一悶棍,當場眼前發黑。
看看花轎旁送嫁的三宗修士,再看看陰森兇狠的迎親鬼,索恆連連後退幾步,痛心疾首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以為你們是莫逆之交,心頭羨慕不已,卻沒想到在危急之際,你們竟然賣友求榮,將她送到惡鬼的手裡!」
莫名其妙被罵了的三宗:啊?
索恆看著古板,實則腦洞比顯德還大,腦補了一系列民間獻祭故事,當即就沉痛地閉上了眼。
「我雖與秦道友結交不久,但我欠她一命,無論如何都不能看著她被強行送入□□窟里。」
一頭霧水的三宗:「……」哥們兒你究竟腦補了怎樣的故事啊?
迎親鬼:?
遠在府內的城主莫名想打噴嚏。鬼怎麼會想打噴嚏,他百思不得其解。
顯德甚至忍不住想給索恆鼓掌了,平日裡看著嚴肅刻板,沒想到編故事比自己還厲害還抓人眼球。他一時感覺遇到了強勁對手,成為五境第一寫手的夢想搖搖欲墜。
還是秦千凝最先從無語中緩過來,解釋道:「你誤會了,不是他們犧牲我,強行將我獻祭給鬼主,是我自己想嫁的。」
聽到秦千凝這麼解釋,索恆身邊青光宗修士們和劍修們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唯獨索恆本人的臉色卻愈發難看。
「你……何時與他有的緣分?」腦海里閃過一見鍾情,情定前世,早死的竹馬陰間再見等各種愛情故事,索恆認真道,「人鬼殊途,秦道友,慎重。」
大伙兒嘴巴張成鵝蛋大。
原來平日裡看著最正經的人,原來內里是這麼放蕩不羈愛腦補啊。
顯德都要懷疑索恆私下有在偷偷看自己寫的話本,他不接受索恆比自己天賦異稟這個解釋。
秦千凝扶額:「索道友,是這麼一回事兒,城主娶親,閒人迴避,那成為迎親的主角,就不需要迴避了,你現在明白了嗎?」
甘拜下風,甘拜下風啊。秦千凝何時有這麼認真正經解釋過一件事,不正經人自有不正經人磨。
索恆眉頭緊緊蹙著,神情幾度變化,終於睜大眼,恍然大悟。
他略帶尷尬地僵硬收劍,迎親隊伍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紅著臉向花轎旁的三宗修士道歉:「抱歉,是我一時心急,誤會了各位。」
大家擺擺手表示沒事兒,反正社死的不是我們。
索恆一時渾身跟螞蟻爬似的,麵皮僵硬,按劍走到花轎附近,加入送親隊伍。
平日裡大家接觸不算太多,總覺得和這群正經修士有壁,無法成為貼心好友,但今日索恆的表現,讓秦千凝覺得:嗯,有點神經,可以愉快地加入我們。
她掀著轎簾和索恆說:「索道友,你是怎麼想歪那麼遠的?」
索恆臉更紅了,萬幸此處沒有留影石,要不滄海宗的風評將會大大受損。
他解釋道:「因為秦道友平素行事與眾不同,我便排除了正經計謀這個答案,下意識往其他方向想去。」
秦千凝:……
秦千凝放下轎簾,先下了886。
維持秩序的鬼兵一直緊緊跟著他們,遲遲不散,幾乎布滿了所有的街道,一群人跟隨花轎行走,雖沒有受到攻擊,但仍感覺到了他們的虎視眈眈。
根本找不到可以逃離的時機,難不成真要把秦千凝送去成親?
就在眾人心焦不安時,黑漆漆的前方忽然出現一座巨大的宮殿,像是蟄伏在黑暗中的巨獸,隨著人群的靠近,慢慢亮起一盞盞綠幽幽的燈籠,如野狼凝視。
秦千凝打量著宮殿,又看著被鬼兵圍得水泄不通後路,都走到這步了再拼命殺出去,還不如進殿看看自己的老公長啥樣。
她抓起被自己踩的髒兮兮的紙人,一掀轎簾,準備出去看看。
剛一動,一直僵硬的迎親鬼猛地閃到她面前,直勾勾地盯著她:「夫人,儀式未開始,不可隨意下轎。」
秦千凝還真不懂娶親是什麼規矩,腦海里閃過各種電視劇情節,隱約記得新郎好像要來迎接新娘……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忽然一陣極冷的威壓降臨,在場的修士無不毛骨悚然,下意識運轉起了靈氣抵禦這森森鬼氣。
風吹鬼嚎,一道黑影慢慢從黑暗中浮現,站在殿前抬眸看向前方。
「活人?」他聲音極冷,充滿了詫異。
漫天的紙錢紛飛,陰風發出尖嘯,詭譎而怪誕。
鬼主終於露出了真容,出乎意料地,他看上去並不像適婚年齡的成人,更不像索恆腦補中的□□老頭,而是一個身材細長的少年。
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未脫,穿著與紙人身上相配的婚服,臉色與白紙無異,唯獨嘴唇鮮紅如血,在綠光照耀下顯得面目猙獰。
秦千凝下意識看向手上的紙人,同款白臉紅唇,原來這就是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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