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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澤桉回了酒店,這幾天都沒讓人來打掃房間,房間已經被他們弄得非常…不雅,尤戎怕有人過來打掃,看到這個樣子,會在背後議論他們,所以走之前臨時處理了一下。
徐澤桉打電話給前台來打掃衛生,今天下午他預約了一家專門做手工戒指的店,打算做一枚戒指,等過幾天送尤戎。
店鋪是手工店,和徐澤桉的陶藝工作室性質差不多,徐澤桉順便偷偷取經。
一到店裡,徐澤桉才發現,人家的手工店是真的火,客人很多,而且還有很多都預約不上做手工。一對比自己的工作室,簡直是天差地別。
徐澤桉被工作人員帶去操作台,交代了基本操作和注意事項,然後他就開工了。
尤戎送給他的是素戒,內圈刻了一小句英文:Always be your se.
徐澤桉想做情侶款,所以弄的也是素戒,他想了想,在內圈也刻了一句英文「Love is the best medicine.」
愛是萬靈藥。
徐澤桉真的特別感謝尤戎,如果沒有尤戎,自己可能還在被口欲症折磨。
做完戒指之後,徐澤桉約了前同事艾瑪一起吃了個飯。
艾瑪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澤桉,你是不是戀愛了?!」
徐澤桉感到詫異的同時朝她抬了抬手,展示了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哇哦,果然!」艾瑪毫不意外,「恭喜恭喜!」
「不是你咋知道的?」徐澤桉問她。
「感覺你的氣色和表情什麼的,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就是戀愛了的感覺。」艾瑪解釋道。
這也能看出來。
徐澤桉好生驚訝。
兩人在以前下班經常聚餐的地方吃烤肉,艾瑪很高興地一杯接一杯喝。
兩人喝了點酒,聊到了以前的事情,艾瑪感嘆道:「澤桉,你走的真好,之前上頭領導幾個一直都在暗鬥,現在直接明爭了。」
艾瑪猶豫了一下,觀察徐澤桉的表情:「就之前陷害你的那個戴森,他老婆和他離婚了,還曝光了他好多事情,最近上級好像在考核他,準備辭退他了。」
徐澤桉知道這個「好多事情」,肯定包括戴森陷害自己。
徐澤桉淡淡地「嗯」了一聲,抿了一口酒,像說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罪有應得。」
艾瑪笑了一下,拍了拍徐澤桉的肩膀。
她吸了一口煙,然後輕輕呼出了,煙霧繚繞,把她年輕卻疲憊的臉襯得更疲態:「羨慕你,離開UR是正確的選擇,我也要辭職了。」
「為什麼?」徐澤桉有點驚訝,「你不是幹得挺好的。」艾瑪比徐澤桉要進UR要早,在UR是元老級別的老員工了。
向來高能量的艾瑪很少露出現在的狀態,她惆悵道:「我三十多歲了,作為一個未婚未育的女性,在這個行業發展算是到頭了,升不上去了,只能等辭退,我想,我可能要回老家去了。」
徐澤桉有點唏噓。
他還記得他剛來UR的時候,艾瑪還和他說,她要好好攢錢,買房買車在首都定居。
對於現在首都的房價,還有未來的工作前景,首都似乎都不適合定居了。
「人最後還是要回到最初的起點。」艾瑪嘆道。
徐澤桉抿了抿嘴,他想這是真的。如果當初他不離開UR,可能過幾年也會離開吧。
不過他還算幸運,回林城,有支持自己的家人,有廣大發展前景的事業,還有陪伴在身邊的愛人。
以前他是如此痛恨那個「最初的起點」,但是現在,那個「最初的起點」,已經承載了他所有的幸福,也是他未來幸福的起點。
徐澤桉每想到這個,就覺得自己是無比的幸運。
當初和尤戎誤打誤撞的相識,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那麼的戲劇化,最後真的是遇見正確的人。
這何嘗不是上天的一種旨意。
離開並不代表失去,也許是新的開始。
徐澤桉拍了拍艾瑪,寬慰道:「最初的起點並不代表要失去,也許會遇見新的人,看見新的天地,不要喪氣,你這樣都不像我認識的艾瑪了。」
艾瑪頗為玩味地笑了一下:「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嘖,果然戀愛的人不一樣啊,快,說出你的故事。」
艾瑪朝徐澤桉抬了一下眉毛。
徐澤桉忽然有點害羞。他摸了摸後脖子,抿嘴靦腆地笑:「哎呀,也沒什麼啦……」
最後徐澤桉還是把他和尤戎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當然,肯定把那些社死的內容都省略了。
艾瑪聽了,忍不住給他們豎了大拇指:「牛。你們天生一對。」
兩人聊到深夜,才離開烤肉店,徐澤桉目送艾瑪上了車,他自己才慢悠悠走回酒店。
以前有段時間,他對首都特別厭惡,他想他這輩子可能不會再回首都了,但是現在他好像已經釋懷了,因為首都已經變成他不在意的部分了。
當幸福圍繞著一個人生長時,他就會開始對這個世界善意起來。
……
徐澤桉在周四飛回了林城,找了間酒店住下,打算第二天去附中看尤戎比賽。
第二天,徐澤桉回了趟家,翻找出他高中的校服,穿著去附中。
徐澤桉去之前還剪了頭髮,把髮型弄成以前高中時候的髮型,小碎蓋。剪完之後,徐澤桉發現自己好陌生,怎麼看都有一種熟人裝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