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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雜亂無章,隨處可見的稿紙畫紙,畫筆顏料亂扔在桌上,還有一些做陶藝的工具也是亂扔一通,地上還放著一個敞開的行李箱。
沙發上堆了許多衣服,已經沒有位置可以坐了。
尤戎停在客廳門口,幾乎無從下腳,看著腳下一張又一張的稿紙,輕輕嘆了口氣,彎腰一張一張地拾起來。
「有點亂,別太介意,我整理一下。」徐澤桉將散亂的衣服轉移到沙發的另一端,空出了沙發的一頭,「坐吧。」
尤戎看著徐澤桉的無效整理,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
「喝水嗎?」徐澤桉去倒水,拎起水壺才發現一丁點水都沒有,「噢,不好意思沒水了,我平時都不怎么喝水,我去燒水。」
說完,他拎著水壺準備去廚房,但腳步不穩,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尤戎連忙扶住他。
「我不渴,不喝水,」尤戎將水壺拿下來,擔心地問徐澤桉,「真的只是因為喝太多才難受嗎?有沒有發燒啊?」
徐澤桉揉了揉額角,道:「沒事,可能……就是喝太多了,好難受啊……」
尤戎捏著徐澤桉的雙臂,看著他泛紅的眼尾,又心疼又生氣。
他深吸一口氣,職業病忍不住又要犯了,有必要「教導」一下眼前這名「壞學生」。
尤老師正要「訓斥」,壞學生卻突然將頭靠在他胸膛上。
「靠一下。」徐澤桉的聲音很小,帶著酒醉之後的沙啞,有點像小動物撒嬌。
尤戎幾乎是條件反射,脊背繃直,胸膛挺了起來,他閉住呼吸不敢動。
尤戎喉結上下滾動,開口時聲音是意料之外的干啞:「你要不要……」
徐澤桉真的只是靠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用他那發紅又迷離的眼睛,看著尤戎,遲緩地反應過來:「你來我家幹什麼?」
尤戎看著徐澤桉眯著眼睛,眼神是失焦的,他立刻就知道徐澤桉是真的喝醉了,還處於爛醉的狀態。
這個人怎麼一點也不愛護自己的身體?
還沒等尤戎說話,徐澤桉的身形晃了一下,突然來了一句:「我難受想睡覺。」說完就要往沙發上倒去。
「欸!」尤戎立刻拉住徐澤桉,很紳士地扶住他,但是語氣卻不容分說,「去臥室睡。」說完就扶著徐澤桉往臥室走去。
徐澤桉是真的醉了,一米八幾的高個,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尤戎本來是扶著他走,但又怕他摔倒,只能攬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徐澤桉一進臥室,就往床上一倒,整個人直直地平躺著,頭歪在一邊。
臥室拉著厚重的窗簾,很黑,什麼也看不清,床單被套也是深色,只能看清一個人躺在黑暗中,他的身體大半都是暴露著的,那雙月退在深色的對比下,顯得更加白皙,白晃晃的亮眼,比剛才在外面看見的還要白。
再往上,冒起的那一團格外明顯。
尤戎無聲地盯了一會,這時床上的徐澤桉忽然發出一聲嘟囔,尤戎被嚇了一跳,慌亂移開視線,他意識到剛才的舉動和想法都有點危險。
雖然他們確實可以做,但是現在做,尤戎就是趁人之危啊。
徐澤桉又發出一聲嘟囔,尤戎感覺喝醉應該容易發燒,怕徐澤桉是不舒服,便走過去問:「是不是難受?有沒有想吐?是不是發燒了?」
尤戎蹲在床邊,伸手剝開徐澤桉的頭髮,去摸他的額頭。
正常的溫度。
「……唔唔。」徐澤桉又發出一聲模糊的聲音,似乎在說要什麼東西。
「什麼?」尤戎把耳朵湊過去聽。
徐澤桉又嘟嘟囔囔了一遍:「要……要……要……」
要……
尤戎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心跳加速,他想起上次徐澤桉說要的意思。
於是胸肌不由自主地挺了起來,肌肉不自覺就變得更堅硬,他的(··)好像有了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受尤戎控制,開始自己形成更好看的曲線,更柔軟的觸感。
尤戎親眼目睹自己前面那兩團肌肉是怎麼鼓脹起來的,而(··)也不受控制地傳來一陣被**的觸感,然後兩粒(··)就肉眼可見地凸現了。
他的臉蹭一下紅了。明明徐澤桉只是說了一個要字,他的反應就這麼劇烈了。
尤戎羞憤難當。
那這次要不要給呢?尤戎有些猶豫,徐澤桉喝醉了,不知道是酒後亂語還是吐真言。
尤戎咽了咽口水,他看向徐澤桉。
徐澤桉閉著眼,很安靜。他的唇形精緻漂亮,唇峰是個明顯的M字,此時的他輕咬著下唇,顯得那個M字更翹了,性感又迷人,讓人忍不住去幻想他吮吸東西的樣子。
尤戎出現(* *)被xī的幻覺,還有被/氵朝/濕/氵骨/月貳/舌頭tiǎn shì的觸覺,被緊密包裹的朝熱感。
「要……」徐澤桉短促地叫著,像是貓在叫。
尤戎不知道徐澤桉是不是口欲症發作了。
他今天下午和晚上確實有事,沒有回徐澤桉的消息,他明明知道徐澤桉討厭他不回消息,他還那樣做……
上次徐澤桉生氣,好像也是自己沒回消息吧。
尤戎很愧疚,為什麼自己老是讓澤桉生氣呢,澤桉一生氣就口欲症發作。
尤戎腦子裡浮現出徐澤桉上次口欲症發作的樣子,那麼痛苦,整個人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