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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察覺余悅有些呼吸不暢,俞顯微退幾分貼著余悅的唇角,啞聲低笑道:「寶貝兒,接.吻別憋著氣,容易缺氧,試著呼吸……」
話音一落,俞顯再次將人吻住。
聽見俞顯這聲稱呼,余悅忍不住渾身一個顫慄,徹底軟在了俞顯的懷裡,若不是俞顯始終抱緊了他,余悅恐怕連站都難以站穩。
他隨著俞顯的引導嘗試著呼吸,慢慢就抓准了節奏,學會了回應。
等徹底吻夠了本後,俞顯才帶著一身火氣,隱忍克制地鬆開了余悅。
他抬手按開大燈,隨即一手圈住余悅的兩腿,一手環他腰背,就這麼以抱小孩的姿勢將懷裡還急促喘息著,比棉花糖還軟甜的漂亮寶貝抱了起來,一路帶到了沙發上放著。
俞顯直起身正要往廚房走,不料余悅扯住了他的衣角,眼巴巴問道:「你去哪?」
俞顯捏了捏余悅的軟頰,道:「去給你泡杯蜂蜜水解酒,免得你宿醉後,第二天起來頭疼。」
余悅遲疑著收回了手:「哦。」
然而雙眼依舊看著俞顯,沒有移開分毫。
俞顯不由失笑,他算是發現了,小余同學一旦碰了酒,可比平常黏人很多,而且還乖得不行。
他揉了揉余悅毛絨絨的腦袋,道:「很快就回來。」
說著,俞顯趕緊走進廚房,迅速從儲物櫃提出蜂蜜罐,三下五除二泡好兩杯蜂蜜水時,滿打滿算不過兩分多鐘,便又轉頭回到了客廳。
余悅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蜂蜜水,俞顯瞧著,不自覺想到了上輩子被他餵養了兩天後,就經常徘徊在他家門口的小流浪貓,喝水時也是這樣小口地舔啜。
都是差不多的可愛。
嗯……
還是余悅更可愛。俞顯心道。
喝完蜂蜜水後,俞顯便帶著余悅往房間方向走去,準備各自回房休息。
然而走到兩房之間時,彼此躑躅著,誰也沒有率先轉身走向自己房門口。
直到空氣靜默兩秒後,余悅才遲疑著,烏龜挪步般朝房間門口走去。
俞顯看了眼自己房間那扇關得嚴實的門,又看向余悅的背影,冷不丁開口道:「你覺不覺得,缺點什麼。」
余悅腳步一頓,訥訥道:「……缺什麼?」
俞顯道:「主臥缺個小主人。」
余悅微怔,不由回身看向俞顯。
俞顯走到余悅身前,伸手輕輕握住余悅的手捏了捏,噙著懶散的笑意,道:「這才剛好上,你就打算讓我獨守空房啊?不帶給了兩小時盛寵,轉頭又把人打入冷宮的。」
「我、我才沒有……」余悅羞得面頰發燙,卻仍舊定定地看著俞顯。
俞顯笑著緩聲道:「那跟我回去?」
余悅睫毛輕顫,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俞顯一笑,先跟著余悅回了他房間,簡單收拾出幾套衣服後,便牽著人回了主臥。
余悅新奇地打量著獨屬於俞顯的領地,沒有想到俞顯看著懶散,房間卻整潔到沒有絲毫髒亂,意外的井井有條,隱約還能看出些……強迫症的痕跡。
余悅自身便是有些強迫症的毛病,注重生活細節方面的規律性,嚴整性。
這一習性放在同齡男生,尤其是以前與他同寢室的舍友們眼裡,便很是格格不入,時不時就會被舍友鄙夷比女生還事多,甚至就著這一點拉扯他衣服,說要查驗他是不是女生。
以致於余悅為了不受欺負,特意讓自己潦草起來,結果不止身心為此難受,舍友們還會變本加厲,換別的法子繼續欺嘲他。
俞顯正把余悅的衣服掛入衣櫃裡,腰身忽然由後被人緊緊環住,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明顯能感覺到身體主人正將臉貼在他肩背上,依賴得緊。
俞顯一笑,握住腰間的雙手,道:「怎麼了?」
余悅用臉蹭了蹭俞顯的背,悶悶道:「想你……」
俞顯:?
這誰受得了??
俞顯輕嘶了聲,感覺心口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軟塌一塊,又發著熱。
他回身將余悅撈入懷裡,垂首啄了下那還腫潤殷紅的唇,哂道:「勾我呢?」
余悅沒有回答,而是抬手勾住俞顯的脖頸,主動將吻再次送了上去。
俞顯堅.挺多年的自制力,一朝碰上余悅,直接稀碎。
他這下總算有點能理解,那些為愛情昏了頭腦的人究竟是個什麼腦迴路了。
這真的不能怪人太沒理智,實在是愛情這杯酒太能醉人了。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了這場親吻。
俞顯與余悅額頭相貼,低啞沉笑著,連胸腔都在震動:「我遲早得被你勾了命去。」
余悅臉燒得發紅,聞言忍不住咬著下唇,卻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又甜又漂亮。
俞顯暗道遭不住,他是真的要開始懷疑余悅是不是糖果化成的小糖人精了。
余悅笑著笑著,忽然又緊抱住俞顯,不待俞顯反應過來,伸手從衣櫃裡拿出睡衣,迅速退出俞顯的懷抱,朝衛生間走去:「我去洗澡!」
俞顯愣了下,才失笑道:「浴室里備著新的浴巾和洗漱用品,沒忘放哪吧?」
余悅按著衛生間的門把,回頭應了聲道:「沒忘。」
說著,身形便閃進了衛生間裡,快得連個影也沒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