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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寧昭。」雲燒幾乎自暴自棄地說道:「事實就是我失控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因為控制不住字跡,在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挖掉了自己的腺體,我讓自己變成了一隻蟲子。」
如果說選擇追求的雲燒還掌握著一定的主動權,那麼現在的雲燒,他便失去了任何主動權,他確實如他所說,成了一條蟲子,一條對寧昭沒有任何威脅的蟲子,或者說,他把自己變成了案板上的鮮肉,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寧昭的審判。
對寧昭的審判,他只能全盤接受。
這一刻雲燒笑了,因為不用思考,不用主動,成為類同於物體的存在後,他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得感覺,「寧昭,踩死我吧。」
他看著寧昭。
而寧昭這時也在看雲燒,但她的審判久久沒有落下,因為寧昭也不知道要怎麼審判,目前的狀態是這個傢伙自己把翅膀折斷了闖進她的領地。
作為一位合格的主人,或許應該……
【這幾天你表現的很乖,所以我可以讓你出去玩。 】
對,應該是獎勵。
到底要給什麼樣的獎勵呢。
寧昭持續走神,最終,在雲燒快要碎掉的表情下,她輕輕地將頭湊到雲燒面前,捏住下巴,在脖子上暴露出來的血淋淋傷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輕如點水。
這個吻讓雲燒當場陷入呆滯,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寧昭,寧昭臉上卻露出連自己都沒意識的笑,她淡色的嘴唇上沾了一點血,漆黑的眼睛閃爍著細碎的光點。
負責的主人對不顧一切闖入的可愛獵物表示讚賞。
「不錯。」
第49章
雲燒再次愣在原地。
作為一隻蟲子, 竟然沒有被踩死。
而且……
還受到了誇獎?
為什麼。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雲燒心裡翻江倒海之際,寧昭的手指則是碰了下雲燒的額頭,在雲燒回過神的時候,她的手掌一路下滑,擦過鼓動的勾結,放在雲燒的胸口上,隨即手指輕輕一按。寧昭的身體也隨著這個動作靠近了一些,綁在後側的頭髮散了一些在前面,因被這塊冷石玉貼著,雲燒已經呼吸不穩了,心跳加速,傷痕累累的脖頸蒙上一層虛汗,寧昭把這一切的變化看在眼裡,她舔了下嘴角的血,嘴角的笑弧擴大, 「聽著,雲燒。」
她的嘴唇貼靠在雲燒的耳邊,「你只用感受就可以了。」
雲燒只感覺耳根被燙了一下,作為一個頂級alpha, 他的身體在alpha里也是尤其高大挺拔。更別提他凶神惡煞般的臉。但在這一刻, 他已經被逼退到角落,被一個女alpha全然壓制,即使身體發顫,兩隻並沒有被控制的手也只是放在半空。
感受?
會有怎樣的感受?
突然, 雲燒顫抖地哼了一聲。
這是來自耳朵上的痛意, 很尖銳的力道,來自寧昭。
寧昭在咬他的耳朵。
意識到這一點的雲燒睜大眼睛, 身體是動都不敢動了。
「雲燒,我剛才說了什麼。」
寧昭這時突然喊了一句。
雲燒極致緊繃數秒後突然一顫,他其實已經記不到是什麼了,但身體已經下意識地迫切地回應,「忘,忘——」
「嘶。」
又被咬了一下。
雲燒眉頭皺起,但他甚至來不及生氣。因為寧昭又在他耳邊說話,很小聲,是獨屬於寧昭的、不急不緩懶洋洋的腔調,雲燒只能聚精會神地聽,去記憶。所幸隨著拼湊,雲燒差不多已經記住了寧昭說的內容。
這個女人說,只用感受就好了。
他已經做好被提問的準備了。
而果然,沒一會兒,寧昭便幽幽地問:「雲燒,我剛才說了什麼。」
雲燒立即說出了問題的答案。
但是在他說完後,寧昭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其他的就沒了。
這讓雲燒心裡有些微妙。
不是這個答案?
他眉頭皺起,也在這時,寧昭突然問道:「我在想什麼?」
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雲燒心頭一緊,乾巴巴地望著寧昭,寧昭垂著眼皮,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雲燒想要去想出一個答案,但他從來不是善於計算的人,他本就是野獸,大多數時候總是直覺大於理智。比如說現在,他的嘴巴已經比腦子先一步做出回答。
「不,不知道。」
回答完的雲燒:「……」
該死。
雲燒臉色僵硬。
但寧昭笑了,這次是笑出了聲,這樣輕飄飄地落在雲燒的耳膜上。
雲燒濕漉漉的耳朵抖了一下,他覺得很莫名其妙。
很好笑嗎?
只是顯得更傻了。
這時候他的臉突然被捧起,「雲燒,我已經說了,你只需要感受就好了。」
不用思考,也用不著去讓自己顯得多聰明,在寧昭看來,就欣賞雲燒因為她而失控這件事,就足夠取悅寧昭。
這一刻,她死海一樣的控制欲,在這隻自砍雙腿的野獸身上,得到了片刻安撫。
第50章
之後寧昭把雲燒帶回了家。
在給雲燒治療期間, 寧昭要解決一個問題。
那就是讓雲燒完全習慣並且樂於被她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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