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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不至於這麼難以理解吧,就寧昭那個長相……」
一時間風言風語四起。
*
「砰——」
把寧昭叫過來的陸止,狠狠地把茶杯摔在寧昭的腳下。
這個已經習慣戴上偽善面具的太子臉色一沉地看著寧昭,「寧昭,你這幾天到底要做什麼。」
他手掌攥緊按在桌子上,眯起眼睛,「不會是操了一次野狗真的把你給爽到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寧昭蹲下/身體,沉默地撿著地上茶杯的碎片。
她看起來毫不在意,這讓陸止更加覺得自己是小丑。他面色扭曲,幾步走到寧昭的面前,一把抓住寧昭胸口的袖子,「寧昭,當時拒絕我的時候我還當你有多傲呢,沒想到品味也就這樣。路邊沒人要的野狗你也撿回去操,你賤不賤啊。」
「哎,我說真的,你還不如答應我呢,好歹平步青雲直接成了帝國領袖。」
他已經是氣極,可寧昭仍然這般不動聲色的表情讓他的怒火直接推到了頂層,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揪住寧昭往前一拉,就粗暴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著十足的怒火,洶湧、激烈,幾乎在相觸的時候就已經見血。他直勾勾地盯著這個可惡的女人,在這個alpha因為感到疼痛而略微皺起眉時才放開寧昭。
金頭法的omega笑吟吟地擦了下嘴唇,「那個野狗能比得上我的技術嗎? alpha和omega不都一樣麼。」
所以為什麼不選擇我。
為什麼不選擇我。
一條野狗怎麼能踩到我的頭上。
明明我也可以做alpha。
陸止陰暗,扭曲,發瘋,歇斯底里,變質的信息素似要決堤。
而寧昭只是淡淡地說道:「確實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陸止咬牙。
寧昭擦了下嘴唇上的血,這顯得她嘴唇尤為的嫣紅,她只是用平靜地目光靜靜地看著陸止,又平靜地說道:
「陸止,你以後會做皇帝。」
「嗒。」
陸止的心口,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第42章
這一刻, 陸止充沛的想像力想到了無數的可能性。
他想到寧昭所說的相遇,儘管他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故事如果是以一個人救了另一個人開始,那麼這兩個人無論發生什麼都有不可抹殺的羈絆。而倘若再理想一些,這不失為一個過程些許坎坷的美好故事。
如果。
如果真是這樣呢。
想到這裡時陸止呼吸都輕了一些,他一面覺得愚蠢,一面又抱有不自知的奢望。他垂著睫毛,嘴唇張了張,臉上的怒意散了一些,又好似莫不在意地自嘲道:「怎麼,你對我這條你看不起的狗心存期望?」
他仍然記得自己向寧昭提出結婚請求的時候,寧昭的傲慢與冰冷。
然而寧昭並沒有回答。
「做好你該做的事,陸止。」寧昭整理著衣服淡淡地說道。
陸止呼吸一窒,他抿起嘴唇,他反覆思索咀嚼著寧昭的這句話。
他發現寧昭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隨口一提?
還是事實如此,沒有必要強調?
兩種答案通向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他可以選擇追問, 問到一個最終的答案, 這個答案可能如他所想,也可能再給他一個巴掌。當然,他也可以沉默, 讓這個問題懸在半空。
沒有答案也許是最好的答案。
而陸止在細細思索後選擇了沉默, 他睫毛抖了抖,臉上重新戴上得體的笑容。
「我當然知道要做我該做的事,但是,寧昭——」
陸止目光幽深地看著寧昭的臉, 「你在做你該做的事嗎?」
他指的是寧昭放任對她有意思的雲燒留在身邊這件事。
而寧昭抿唇笑了, 在私下的時候,寧昭其實很少笑, 但是在她笑的時候,這就表示她要起壞心思了。
「你笑什麼。」陸止皺起眉。
寧昭笑意加深,「我有沒有做該做的事,你不應該最清楚嗎?」
陸止瞪大雙目。猛然間他好像突然回到了那艘星盜船上。
他變成了過去拐賣的自己。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那個……小姐你好,可不可以讓我進來一下? 】
【我叫寧昭,安寧的寧,昭昭如明月的昭。 】
【我見過你。 】
【你忘了嗎?你曾經救過一個快要被打死的乞丐……】
他至今記得寧昭嘴角微彎,【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 】
這是一個無比美好的開始,然而當初被他救下的不是乞丐,而是一條快要被凍死的蛇。再次相遇,這條蛇面容柔和的說著往事,然後狠狠地咬了救命恩人一口。
【教你一個成語。 】
【……什麼…成語? 】
寧昭笑了一下,身上的冷氣似乎散開了,【大人,我抓到人了。 】
陸止臉色蒼白,他以為他已經遺忘了。但事實上,第一次和alpha的相遇,就像刺一樣死死地扎在心裡。稍一回想,就是擴散到全身的疼痛。
「所以……」陸止喉嚨發乾,他深吸一口氣,「你想故技重施?」
先用溫和的態度麻痹獵物,在獵物交託全部信任滿心歡喜時,亮出毒牙,撕開自己的真面目,達成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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