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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滄州時候反省了一下,可能是他教人的時候脾氣急,罵人罵得難聽,可要是鄒濤不想學,他也不會勉強的,當初他師父教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罵他的,甚至比這更難聽,他覺得那都是應該的。
不管怎麼說,徐滄州覺得這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這個人了,沒有想到還能聽到這個名字。
這一激動不要緊,徐滄州頓時心口難受,四肢開始顫抖,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一個方向傾斜、
「老師傅……」
有人發現他不對,趕緊把他扶住,就這樣也沒有阻止他下滑的速度。
顧庭一把就把師父抱住。
「師父!師父您怎麼了?」
他趕緊摸了摸他的脈搏。
急火攻心,脈搏紊亂,像心臟病發。
顧庭趕緊把師父放在地上,在他胸前幾個穴位上拍了拍,好一會兒徐滄州才反應過來。
「師父,您怎麼了?」
「沒啥,沒啥。」
徐滄州搖搖頭,不願意才提起這一切。
但是他不說,病情一旦爆發出來,如潮水一樣難以遏制。
顧庭把他挪到後面去,讓小軍出來招呼客人。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總得要有人頂他的角色。
小軍還是有點害怕,但是硬著頭皮出去招呼客人了。
顧庭把人送回後院,又讓人找了醫生過來給看看,醫生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開了一些安神方面的藥走了。
他不說,顧庭也不問,顧庭等著徐滄州自己說。
徐滄州心裏面憋著一團火,但是他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做,他不能眼看著仇人就在對面,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只能跟顧庭說實話。
「我這一輩子真沒有做過虧心事,就這個鄒濤……這個鄒濤欺師滅祖,我實在是不想放過他。」
這恐怕是他這一輩子最恨的事,恨不得咬死他。
他好心好意地教他廚藝,他還反咬自己一口,讓自己身敗名裂,這種人千刀萬剮。
可是這話壓在心底不好說,尤其是跟自己的徒弟。
顧庭已經猜到了。
「師父,你放心有我呢。」
現在顧庭沒有必要遮掩自己的廚藝,他已經跟著徐滄州這麼長時間了,應該可以出徒了。
徐滄州:……
明明顧庭還那么小,但是自己聽他這麼說,心裏面居然很踏實。
話是開心鎖,只要說開了,病人壓力就沒有那麼大,更何況顧庭現在說話辦事兒很讓人信服。
「師父,我聽說鄒濤要參加市裡的廚神大會,到時候我會以你徒弟的身份參加,我把他打敗了你看怎麼樣?」
徐滄州:……
他剛剛覺得顧庭說話辦事兒挺靠譜的,你看看這不就打臉了?
現在鄒濤可是北六省的廚神,還蟬聯三屆,是一句說打敗就能打敗的?
跟開玩笑一樣。
這對十幾年廚藝的廚師都是不可能做到的,更不用說顧庭這還沒出徒的。
這跟沒有斷奶的小狗一樣,怎麼能打敗鄒濤?
徐滄州苦笑一下:「你還小,這些事兒不急,我怕不告訴你,你不知道鄒濤是個什麼樣的人,並不是讓你去給師父報仇。」
顧庭太小了,要是報仇也得個十幾二十年,到那時他已經早就走了,看不見了,但是只要有那個希望在,他就能死得瞑目了。
就像詩里說的那樣,家祭無忘告乃翁,到時候只要有那個麼信兒他就知足了。
顧庭也沒有把話說滿,話說得再多也沒有什麼用。
師父,你要記住,你只有我這一個徒弟。
徐滄州愣了一下:「可不是嗎?那些都不能算作他的徒弟,他們早就沒有關係了。」
師父已經這樣了,顧庭不放心他一個人回村,所以顧庭就套了一輛車,把師娘也接過來了。
他們這個院子不大,但是在住上師父一家也能住得開。
師娘早就嫌棄家裡冷清,想跟顧庭他們一塊兒住,以前不好意思說,現在沒有辦法,不住也不行了,只是徐滄州的身體讓人擔憂,楚來娣為此哭了好幾次。
顧庭告訴她,自己會養著她和師父,讓她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
楚來娣第一次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看到了堅定和決然,那是一種讓人莫名安心的力量。
她很羞愧,她是大人居然還得依靠一個孩子。
顧庭安頓好了師娘,開始研究怎麼對付鄒濤。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已經知道了就沒有那麼便宜的事兒,這個公道他討定了。
現在他們店裡只有趙洪亮一個大廚,他師父又不行了,得再找幾個廚師過來才行。
趙洪亮想到了自己那幾個師弟。
顧庭馬上就答應了,讓他找兩個人過來。
很快,趙洪亮把兩個師弟,一個叫趙元一個叫劉慶的叫了過來。
他們兄弟倆早就知道自己的師兄開飯館,不是聽說飯館快黃了嗎?上一次師父過大壽的時候,趙洪亮還哭了呢,這才幾天居然忙不過來,要讓他們幫忙?
這不是睡糊塗了吧?
「師兄,你找我們有啥事兒?」趙元不願意揭穿他。
趙洪亮有點不好意思,之前在師弟面前丟人了。
店裡生意太忙了,我們東家說了讓我找你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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