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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因藍推了許最一把:
「起來,礙著我吃串了。別磨人。」
許最輕輕抿起唇角,坐直後,他垂眼看著紀因藍,沉默片刻,他默默挪開視線,開口道:
「我有個禮物……」
「?」紀因藍百忙之中抽出手朝他勾勾手指,意思是「拿來看看」。
許最這就從旁邊的書包里翻出來一個黑色的盒子,輕輕放到紀因藍手裡。
紀因藍喝了口酒,又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和手,這才拆開那個禮物盒。
盒子不大,看著像是裝首飾的,紀因藍沒多想,打開之後才發現,裡面躺著的是一套飾品,主體是一條藍色的Choker,搭配的是五顆銀耳釘。
紀因藍把那玩意拎出來看了一眼,緩緩挑起一邊眉梢:
「……你特麼給我送條狗鏈?」
Choker做工看著挺精緻,卡扣和裝飾都是銀質,內圈還印著他的名字「Blue」,作為一個配飾確實挺好看,但紀因藍接受不了的是它前邊還掛著一顆鈴鐺。
這特麼跟狗項圈到底有什麼區別???
「不是狗鏈……」
許最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耳尖:
「看起來很適合你,就買了。本來是新年禮物,但沒能趕上。」
「懂了,說我像狗唄。」
「不像。」
許最很輕地笑了一聲,接著來了句大逆不道的:
「像小貓。」
紀因藍瞪了他一眼:
「耳釘給我戴上,狗鏈就算了。」
話是這麼說,但許最給他戴完耳釘之後再摸著他的喉結和後頸給他扣上Choker時,紀因藍也沒說什麼,由他去了。
紀因藍平時不愛往脖子上戴東西,現在突然扣上這麼個玩意,還有點不習慣。
更重要的是,只要他稍微一動,前邊那鈴鐺就愛響,實在令人害臊。
紀因藍耳尖有點熱,他扒拉了一下Choker的邊緣,很不自在:
「你到底什麼審美啊?這玩意好看嗎??」
許最垂著眼,把他從耳尖看到脖頸,目光略微有些深。
「好看。」
紀因藍長得真的很像一隻小貓,頭髮絲翹著,總是有點炸毛,眼睛很大很清澈,眸色黑得有些發藍,像寶石。說話或者笑起來時經常露出唇邊的小尖牙,看起來有點野,但又容易害羞耳紅。
許最喉結微微一動,偏頭吻了下去。
紀因藍沒推開他,他仰頭和他接吻,還算投入,就是脖子上時不時響一下的鈴鐺總讓他出戲。
「……許最。」
不知吻了多久,在換氣的間隙,紀因藍輕輕喚了他的名字。
「嗯?」
他問出了已經困擾他一下午的問題:
「如果,你家人真的生氣不要你了,你要怎麼辦?」
「沒事。」
許最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小聲回答:
「除了你,其他什麼都可以不要。都不重要。」
「這麼喜歡我?」
「嗯,愛你。」
「這麼勇敢?」
「嗯。」
許最輕輕抿起唇角:
「你教的。」
「只要我。為我做什麼事都可以是嗎?」
「嗯。」
「那如果我跑了怎麼辦?」
「會嗎?」
「萬一呢。」
「那就抓回來。關起來。」
「然後呢?」
「然後,你就又是我的了。」
紀因藍彎唇笑了。
他咬了一下許最的嘴唇,手撩開他的衣擺,貼上了他溫熱的腹部。
氣氛實在太好,紀因藍的心又被許最那幾句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小情話勾得痒痒。
感情衝動上了頭,有些事情也變得理所應當。
「我再確認一下。」
紀因藍幾乎貼在許最身上,感覺這人慢慢變得有點硌人。
他一邊撩撥,一邊低頭用嘴唇貼貼許最的唇角:
「你上次過的是十八歲生日沒錯吧?」
「身份證在書包里。」許最的手搭在他後頸,拇指輕輕蹭著Choker的邊緣。
「不用。」
紀因藍聲音很輕,被親昵和欲.望磨成了低低啞啞的調子:
「既然已經這麼叛逆了,那要不要再絕一點?我想陪你瘋。」
「嗯?」
「我們做吧?」
紀因藍貼在許最耳邊,聲音只有他能聽見:
「……我想艹你。」
「?」
許最微一揚眉。
見許最沒什麼反應,紀因藍還以為他不願意:
「怎麼?之前不是好幾次都很想嗎,又不想了?」
「沒。想做。但是……」
許最頓了頓,挪開了視線:
「你好像誤會了。」
「?」
紀因藍不知道許最這話什麼意思,自己又誤會了什麼,還沒等他把疑惑問出口,許最就低頭吻了上來。
窗外又開始下雪,但房間裡溫度很暖,兩個人的衣服掉了一地,亂七八糟的包裝袋在床頭散落著,許最把瓶子裡的液體倒在掌心,慢慢用雙手的溫度把它揉暖。
「等等……」紀因藍對現在的情況有點抗拒,他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嚴重:
「我不是……不是,你也沒說過你是……」
許最低頭想吻他,看樣子是想把這個問題糊弄過去,卻被紀因藍無情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