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頁
這會兒大家都看到宋聲把汗巾掏出來擦嘴,看到帕子上的花紋,紛紛嘲笑道:「宋兄,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還用帶繡花的汗巾哈哈哈哈!」
「不過還別說,你這上面的繡樣還怪好看的。」
這上面的繡樣是一朵雲紋,本來汗巾是白色的,這用的繡線也是白色的,但不是純白,多少有一點色差,再加上這雲紋繡的十分精緻,捎帶著讓這汗巾都感覺高了一個檔次。
「這是在哪買的?回頭讓我也多買幾個回來用。」
宋聲看他們喜歡,想起自家夫郎還繡了好多個放在籃子裡,準備抽空去城南的王氏布行賣掉,他道:「這個是在城南的王氏布行買的,不知道他家現在還有沒有,你們有空可以去看看。」
宋聲是故意這麼說的,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去買這種汗巾,購買量一上來,需求量就大了。到時候布行里的老闆也能給清清一個好價錢,而且說不準就會看中他的手藝,提價要求長期合作了。
雖然他不想清清辛苦的做繡活,但他白天上學去了 ,清清一個人在家呆著也無聊。一是做些繡活可以打發時間,二是他的小夫郎總想自己做點什麼能掙點錢補貼一點家用,不讓他做他還不高興,只要不熬夜傷眼睛,宋聲都隨他心意。
「王氏布行啊,那我回頭讓人過去看看。要是有的話就多買幾條回來,最好有不同的花樣,這樣我每天就能換不同的汗巾了。」
陶豐說完後幾個人那趕緊往班級里去了,時間不太夠了,夫子快來上課了,要是讓他瞅見他們幾個遲到,估計又要罰站了。
崔夫子是個很嚴厲的夫子,不管班上的學子是出生於何種家世,他基本上都一視同仁。但凡有誰違反他定的規矩,他從來不會因為你爹是什麼什麼官兒,就讓你免於責罰,他向來都是照罰不誤的。
幾個人匆匆進了班裡,前腳屁|股剛落座,後腳夫子就進來了。
好險,差點兒遲了。
上午兩大節課,都是崔夫子負責教的。不過具體的上課內容是什麼,還得看崔夫子怎麼安排。
一般情況下都是先讓大家熟讀一遍他今天要講的文章和句子,然後在課上開始逐字逐句的講解其中的含義,最後就是讓全部背誦,第二天會當堂抽人默寫。
一旦有人默寫不出來,直接當場拿著戒尺打手心。一句寫不出來就是一板子,小手能紅腫一天。
別問宋聲是怎麼知道的,他可是記憶超群,過目不忘,背誦默寫之類的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主要的原因還是上次抽到陶豐默寫句子的時候,有兩句話沒默寫出來。夫子打了他兩板子手心,讓他嗷嗷著說疼了一整天。
不過全班的學子也不是每個都是認真學習,同一個課堂,總有人認真,有人摸魚玩耍。
夫子抽人默寫背誦的時候,一般都是抽一些積極上進好學的,很少會抽那些懶散吊兒郎當的學子。
如果不小心抽到了,比如陶豐,只能說他倒霉,運氣不好撞上了。
一上午的課,班裡的很多學子都聽得昏昏欲睡。看來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精神都很懶散。
好不容易上午的課結束了,夫子前腳剛出去,後腳全班像是炸開了鍋,跟剛才聽課完全是兩副不同的狀態。
宋聲有種突然回到了前世的高中時代那種感覺,他甚至懷疑班裡這幫同窗可能壓根就不是昨晚沒睡好,而是單純的因為聽夫子講課而昏昏欲睡。
上午的課上完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陶豐拉著張俞思他們準備去外面的小吃街吃飯。
他問宋聲:「宋兄,要一塊出去吃不?」
旁邊的張俞思道:「快別喊他了,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家裡頭有一個賢惠的小夫郎給他做飯呢,他不跟我們一起去吃。」
在他們這群人裡面,很少有人會提及家裡的事,甚至還有幾個人現在都還未成婚。
一聽這話,陶豐這個至今還單著的人只覺得心口上來了一記暴擊。
也罷,不來算了。
他又叫盛博文一塊去吃飯。
盛博文道:「抱歉了陶兄,我中午是跟宋兄一道也回家裡吃的。」
「你也有小夫郎給你做飯?」
盛博文臉色微紅,不大好意思說道:「不是,我還未成婚。」
一定還沒成婚,陶豐又慫恿他:「還沒成婚回家吃什麼?走走走,我知道小吃街新來了一家特別不錯的炒麵,一塊嘗嘗去。」
盛博文拒絕了,「陶兄,雖然我還未成婚,但已經有未婚夫郎了,他在家等我一起吃飯呢。」
陶豐感覺自己心口上又來了第二次暴擊。
這現在都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不是有家室就是有未婚夫郎了,一個個都這麼年輕,這麼早成家幹什麼?一個人多過幾年自由的日子不好嗎?
誰讓他無法理解別人夫郎熱炕頭的感覺,只好放棄叫他倆一塊兒去吃飯了。
這個時候張俞思有些納悶,說道:「陶兄,你怎麼不叫楚兄一塊陪你去吃飯啊?你倆是鬧矛盾了嗎?」
一提起楚越,陶豐心裡就來氣。偏偏還嘴硬道:「誰跟他鬧矛盾了?我跟他本來就關係不好,這是懶得找他一塊吃飯呢。」
他這話一說,好了,大家都知道他們倆鬧矛盾了。
平日裡雖然陶豐嘴上總是嫌棄著說楚越這不好那不好的,但每天來書院上課,依舊是一塊來,一塊走。就連中午吃飯基本上也都是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