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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兒,她就更難過委屈,眼淚一會兒就潤濕了眼眶,然後捂著臉跑著走了。
瞧著這一幕活像是陸清當面欺負她了似的,陸清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別看張小娘子哭了,在他心裡仍舊不舒服。
這小娘子好像聽不懂人話似的,昨天相公跟她說話都那麼冷漠了,而且也沒說什麼,讓她到前面排隊而已,她今天怎麼還好意思來?
難不成真的是張屠戶沒跟他姑娘說以後要到前面排隊的事兒?
陸清想了想,還是決定等明天早上再去買肉的時候,把張小娘子的事跟張屠戶說一說。
本來這事早上他沒說,一是想著給張小娘子留點臉面,二是他以為張小娘子應該有自知之明,今天不會再這麼明目張胆的過來等他相公了。
可今天對方不僅來了,還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依舊到後門等人。這次可好,原來麻辣燙都不說一聲了,目標十分明顯,就是在等宋聲回來跟他說幾句話。
不過陸清說的也沒錯,宋聲今天中午的確是不回來吃了。
書院裡下午要進行蹴鞠比賽,中午他們得先去布置場地,如果中午回來吃飯,那時間便不夠了。
今天的麻辣燙賣的依舊很快,只是陸清今天準備的多了一些,一直等到中午飯過後一個時辰差不多才賣完。
跟往常一樣,把灶房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之後他就能歇著了。
不過今天下午他沒有閒著,後院裡的菜地該種上了。
他之前買的菜種還在家裡放著,前一陣天氣冷,還沒到種菜的時候。
最近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到了春暖花香的時間,這塊菜地也該種起來了。
宋聲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
陸清給他提前留了飯,見他回來,趕緊把飯菜放到鍋里,重新給他熱了一下。
宋聲餓壞了,一邊吃一邊說著今天書院發生的事。
「今天的蹴鞠比賽踢了好幾場,不過最後我們還是沒能贏過上一屆的師兄們,不過這個時候運動運動,出出汗還挺舒服的。」
陸清也聽說過蹴鞠這項活動,其實就是踢球,但是他不會,只是聽別人說起過。
聽到相公他們沒有贏,他道:「上一屆的師兄們肯定是踢好多次了,他們有經驗。等明年再有這種比賽的時候,你們肯定能贏的。」
宋聲倒是不在乎輸贏,不過聽到他的小夫郎寬慰他,他還是很高興的。
兩個人互相說著話,宋聲跟他說著白天書院裡發生的事,不過都是挑揀著有意思的說的。
別看他平時在書院裡不太吭聲,但旁邊別人說什麼有意思的事兒他都聽著呢。
一回到家就把這些有意思的事兒說給陸清聽,因為陸清喜歡聽這些,每一次覺得書院裡發生的這些事兒都特別有意思。
而陸清則是跟他說著白天麻辣燙的生意如何,今天外面排隊的人有多少,巷子裡誰家跟誰家又吵架了等等,一直到晚上睡覺,陸清都沒有跟宋聲提起中午的時候張小娘子來過的事。
吃完飯之後,臨近睡覺的時辰,宋聲突然想起來昨天要跟陸清說的關於鋪子的招牌的事。
本來打算昨天晚上跟他說的,但是到了晚上兩個人一折騰起來,他又給忘了。
這會兒想起來,他說道:「清清,你做的麻辣燙很受歡迎,我想著咱們一直掛著麻辣燙的旗子不太好,還是要取個正經的生意招牌的。我都想好了,就叫陸記麻辣燙,怎麼樣?」
陸清一聽,驚訝道:「相公……你確定叫陸記嗎?不是應該叫宋記麻辣燙嗎?」
宋聲摸了摸他軟軟的頭髮,說道:「這鋪子是你開的,麻辣燙也是你做的,自然是要掛你的招牌了。怎麼,不想掛這個招牌?」
陸清連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有一些驚訝。」
以他的姓氏冠名的鋪子招牌,從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是已經嫁人的女人或者哥兒,想要開個鋪子做生意,那招牌也一定是冠的夫家的姓氏,哪有夫家會這麼大方,而且不介意掛上他們夫郎的姓氏的?
可剛才相公就是這麼說的,說叫陸記麻辣燙。
他忍不住嘴角上揚,嘴角咧開弧度越來越大,相公怎麼這麼好!
宋聲看他高興,又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咱們家的鋪子就叫做陸記麻辣燙。過兩天我放假的時候,就把這個招牌的字寫一下,然後拿到工匠鋪子裡給打塊扁回來。到時候掛上去,咱們這家鋪子也能有個正經招牌了。」
這樣以後就算有別的鋪子模仿著他們家做麻辣燙的生意,但一提到麻辣燙哪家最好吃,一定會說去吃喬家巷的陸記。
陸清高興的在宋聲臉上嘬了一口,臉蛋兒紅紅的,水潤的眸子瞧著宋聲。
宋聲覺得自己最近的忍耐力越來越差了,懷裡的人好像會讓人上癮似的,那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他就難以招架。
一夜好眠,雖然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會兒,但宋聲只要了一次兩個人就歇息了。
早上的時候陸清一大早就起了,沒像上次一樣睡到日上三竿。
跟往日裡一樣,給宋聲做好早飯之後,就去叫他起床。
兩個人一塊吃過早飯,宋聲就背著挎包去書院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