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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今日高興,不免多喝了幾杯,說話有些遲緩,但神志還是很清醒的。
蘇袖接過鑰匙,心裡暖和的很,他選的男人,給足了他安全感。他家裡那些人看不起宋成,嫌他出身低,還嫌他沒本事。可他們看一看,成親後家裡有哪個男人比他的成哥做得好。
他需要的不是一個出身高,地位高的丈夫,而是一個知他冷暖,把他放在心尖上呵護的丈夫。
「相公,不早了,咱們歇息吧。」蘇袖說完,臉紅著低下了頭。
宋成的臉也紅了,這話裡面在暗示什麼他怎麼可能不懂?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那意味著曾經在夢裡面想做的事情,今天都可以做了。
「阿袖……」
蘇袖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相公,今天晚上,做什麼都可以。」
這般的羞澀,瞬間激起了宋成心中隱藏的那股衝動,他手伸到腰帶那裡,準備解下來,蘇袖卻忽然制止了他的動作,把他的手按了下去,而是自己動手,幫他寬衣。
「相公,讓我來吧,這是身為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你說是不是?」
宋成木木的點點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把蘇袖看的臉燙的厲害,壓根不敢抬眼看他。宋成忍了又忍,沒等到寬衣結束,就把人摁倒在了大紅的喜被上。
第353章 第 353 章(捉蟲)
年後銀骨炭的生意不比年前了, 但除了冬日裡取暖,比如打鐵鋪子等等這種需要燒火的地方基本上都會需要炭,炭火的市場還是很大的, 只是冷清了一些。
這個冬天鄭家的炭火生意虧損了不少,京城這邊的市場幾乎都被宋家占了, 鄭邕年前回家之後, 沒有帶著管玉一起回,管玉這個年都是在京城過的。
溧陽縣主怨恨自己的父親不讓丈夫回來,有什麼事情過完年再去解決不行嗎?非要年前去京城,回來的時候還不讓丈夫跟著一塊回來, 壓根就沒有把他當做鄭家人。
就因為這事兒溧陽縣主還跟鄭邕大吵了一架, 整個年都沒有過好。
管玉過年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鄭家在京城置辦的宅院中, 說實話,這個年不讓他回鄭家, 反倒是稱了他的意。他在鄭家過的每一天都感覺在受屈辱, 表面還要客客氣氣的與他們相處, 受了什麼氣都要忍著,這種日子他過夠了。如今出來透透氣,在京城也沒人管,想幹什麼幹什麼,無比的自在。
不過他沒忘了自己的正事,不僅是要在鄭家站穩腳跟, 還因為當年那件事兒他心裡一直扎著一根刺, 如今把這根刺拔出的機會來了, 他當然要好好把握好好籌謀。
只是沒想到他那位師兄能這般隱忍, 年前他就把消息告訴他了,這年後馬上都進入三月了, 許頌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是個慫包,看來還是得自己添一把火才行。
許頌的內心並不是全然沒有打算的,只是如今那位宋大人貴為內閣首輔,還是聖上眼前的紅人,跟他站到對立面,那是得不償失的。所以他還是選擇靜觀其變,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害怕這一時的得失嗎?
當年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即便他那位好老師想翻案,也是難如登天。
再說了,這位宋首輔跟老師非親非故,如何會盡心盡力的幫他?都做到這個位置上了,想必宋首輔是個比其他人都更加會權衡利弊得失的人,冒這麼大的風險幫忙翻案,會得罪很多人,所以他不信他會盡心盡力的幫他。
但既然他知道了這個消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名聲可不能丟,做官最重要的就是名聲,想要一步一步爬得更高,就得維護好官聲。
於是在二月底的最後一天,下朝的時候許頌忽然快走幾步找到了宋聲旁邊,他十分有禮貌的向宋聲問候:「宋大人。」
宋聲轉過頭看向他,點點頭應道:「原來是許大人。」
如今的許頌已經是正三品的京官了,年後他如願調回了京城,可見在過年期間他也沒閒著,想必使了不少手段,才坐到了這個位置。
許頌特地道:「宋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宋聲等了那麼久,他一直都不曾有什麼動靜,今日突然過來找他,不知是想做什麼。
他往旁邊人少的地方移了幾步,許頌跟他一塊走過來,聲音放低說道:「宋大人,聽說恩師如今暫居在宋大人家中,學生多年未曾見過恩師,如今得知他在京城,想要上門拜訪,不知宋大人可否牽個線?」
宋聲裝作驚訝的樣子:「恩師?許大人莫不是記錯了,什麼恩師?我府上未曾有許大人的老師啊?」
許頌看他仿佛什麼都不知道,心裡拿不定宋聲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但這齣戲還是要演下去的。
「宋大人,在下的恩師正是慈谿先生,聽說他在您府上。」
「哦,慈谿先生啊,他的確在我府上。家中小兒正是讀書的年紀,本官便請了慈谿先生來給家中小兒授課。他竟是你的恩師?怎麼本官從未聽他提起過?」
許頌臉上有些尷尬,他笑了笑,說道:「許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恩師對我有些誤會,便未曾提及。恩師恐不想見我,但下官對當年的是心懷愧疚,想要當面表達對恩師的歉意,能否請宋大人幫忙牽個線,讓我與恩師見上一面。」
宋聲收斂了眼中未達眼底的笑意,眸光中滲出一絲冰冷,他神情冷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