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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聲前世看到過有一些哲學書上,就重複的探討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這種哲學問題。
一個人從降生開始,嬰兒時期的記憶在隨著逐漸長大的過程中就消磨掉了,也許有些人嬰兒時期的記憶還存在著呢?這誰又能說得准。
人的生命非常短暫,但人生的時間非常長。上天碧落下黃泉,誰知道天上有什麼黃泉有什麼,有些人可能看的就是長遠。
道德經中有雲,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怪不得一真大師總想讓他跟著入道門修道,這麼看來,他還的確是很適合做一名道士。
陸清看宋聲想的出神,趕緊叫了他兩聲,看他回神了,眼神不確定的看著他,說道:「相公,你對於修道,真的沒有興趣嗎?」
宋聲知道他心裡惶恐害怕,因為自己一旦決定入道門,到時候他的清清就要沒有依靠了。
他趕緊道:「沒有,我已經跟一真大師說的很清楚了,而且也很確定,這輩子我都不會去做道士的,你放心吧,不要胡思亂想。」
即便剛才宋聲已經拒絕過一真大師了,可當時外面還有別人,現在想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會兒聽到宋聲親口對他又承諾了一遍,他這才定下心來。
今天跟一真大師聊了一番話,也不是沒有收穫的。最起碼兩個人逐漸有了一些交情,而且一真大師對他很是寬容,甚至知道他在城西那邊開了個麻辣燙的門面鋪子。
還說如果遇到什麼困難需要幫忙,也可以隨時來找他。
也是來了這一趟,宋聲才發覺,原來一真大師的名氣在整個府城都這麼大,而且不僅是城裡的百姓,就連官府也會給他幾分薄面。
宋聲想著不若把他們這個麻辣燙的聲音在府城裡做大,城裡的道士有不少,今天他們雖然沒有吃上素齋,但是聽說道觀里的素齋種類很少,而且菜色單一。
如果他們能夠吸引到這些道士吃麻辣燙的話,那他們的生意不就更好了?
反正麻辣燙裡面只要不加肉,他們就可以吃。而且麻辣燙的味道重,相比於素齋里比較清淡的飲食來說,更能吸引那些道士們來吃。
裡面沒有肉,就不算破戒,只是不再是清淡的飲食了。對於他們這些常年吃素齋的道士來說,麻辣燙應該會很受歡迎。
宋聲現在覺得跟一真大師交好不是一件壞事,反正不影響他的學業,還能夠照顧到自家的生意,著實沒什麼壞處,反而是件好事。
一真大師說他會在府城裡待上一段時間,短時間內就不回上西村旁邊的那個小山頭了,希望他有空的時候能來與他論道。
說是論道,其實就是陪他說說話而已。
宋聲都已經想好了,如果下次再找他說什麼論道,他就把前世哲學裡面比較經典的問題拿出來。
比如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還有在時間長河裡,上游跟下游踏入的人是不是同一條河流?以及白馬非馬的問題等等。
從道觀里回來,兩個人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到家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
陸清趕緊去燒了點水,兩個人就洗洗睡了。
宋聲放假四天,今天才是第一天。他還有三天的時間休息。
之前在工匠鋪子裡打造的牌匾,第二天就可以去拿了。牌匾是用木頭做的,上面寫好字後上了一層漆,看著嶄新嶄新的。
牌匾不大,宋聲付了剩下的錢之後,直接去工匠鋪子把牌匾拿回來了。
陸清在家裡等他回來,宋聲是下午去拿的,剛好麻辣燙的生意已經結束了,這會兒鋪子關了,沒什麼人過來。
他乾脆找了把椅子,站在椅子上,把牌匾給訂了上去。
陸清站在下面看著,一會兒說往左邊點,一會兒說往右邊,看了看又覺得不太對稱,把高度又調了調。
宋聲也不嫌煩,陸清站在下面讓挪動了好幾次,他就乖乖的在上面挪,挪一次後問看看行了不?
陸清在下邊給他扶著椅子,然後往上瞅了瞅,說再往旁邊挪一挪。
最後花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才把這塊牌匾掛上去。
宋聲在上面都出了一頭的汗,剛從椅子上下來,陸清趕緊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塊帕子,給他擦了擦汗。
陸記麻辣燙五個大字的牌匾已經掛上去了,陸清越看越喜歡,覺得相公寫的這五個字真好看,而且牌匾是叫陸記,他心裡其實特別激動。
這相當於是他的小門面生意,人家來吃麻辣燙都會說,去吃陸記的麻辣燙。這聽在他耳朵里那是不一樣的情感,成就感一下子提高了。
他們現在是站在門口,要不然陸清肯定一把抱了上去,主動親宋聲幾口。他的相公怎麼就那麼好呢,別的小夫郎就算是做個生意,也沒有他這樣的待遇!
剩下兩天休息的日子,宋聲白天就在鋪子裡幫忙,晚上也開了麻辣燙的生意,畢竟他在家裡,兩個人忙著,比陸清一個人的時候輕鬆不少。
早上兩個人一塊出去買菜買肉,菜還是去集市上買的,肉依舊是去張屠戶那裡買的。
只是這次是宋聲陪著陸清親自去的,張屠戶從前總是夸宋聲這好那好的,他見到宋聲的次數很少,往常如果見到他,肯定會熱情的打招呼。
可今天卻一聲不吭,還有點抹不開面子似的,說話都沒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