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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昀也是這麼想的,最重要的是他想跟著宋聲和陸清,也存了報恩的心思。
南哥兒聽了陸清的話,說道:「你說的對,鄭昀在家還不如跟你們一塊走呢,你這陣子不在府城不知道,我可是聽說他那個爹好像又準備續弦呢,你猜續弦娶得是誰?」
陸清一看南哥兒這語氣,不確定的說道:「難道還是那個當初被迫和離的前妻?」
「就是她。」
「官府不是都下令了嗎,強制和離的,咋還能再娶回來,這官府都不管嗎?」
「聽說是改了個名,換了個身份,對以前的事情抵死不認。不過我也就是聽說,誰知道娶得是不是那個婆娘,反正不管娶得是誰,肯定是要娶的,到時候鄭昀在這個家更沒地位了。」
不過鄭昀可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包子了,以前他年紀小的時候還惦記著他爹那個醬油鋪子,現在眼界開闊了,只覺得以前真傻,一個醬油鋪子算什麼,他才不稀罕呢。
他爹鄭老大想要再娶的事其實只是個苗頭,是他把消息散播出去的,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巷子裡的人可都記著前幾年他被虐待的事情的,這個時候傳出來鄭老大想要再娶的消息,不被唾沫星子淹死才怪。
鄭昀才不在乎鄭老大的感受,以後他跟著陸清哥他們去了京城,就徹底不會再回這個家了。
陸清很同情鄭昀,這下更支持相公帶他一起去京城了。
陸清又問南哥兒:「盛郎君南下去赴任,你跟著一起去嗎?」
南哥兒道:「當然要一起去了。這山高水遠的,相公一個人去了那等地方,我不放心。萬一、萬一再有什么小妖精出來勾引他,那我可怎麼辦?」
「盛郎君品行端正,不是那種人。」
「我知道相公不是那種人,但我就是不放心嘛,不是都說沒有撬不動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鏟子嗎?反正我是肯定要跟著去的,相公也同意了。」
陸清道:「那你路上一定要注意飲食和休息,剛懷上孩子,不宜勞累的。等走的時候還是去劉大夫那給你開點安胎藥帶著吧,什麼都不及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南哥兒點點頭,「你說的是,安胎藥已經開了,我阿爹也擔心呢,剛知道我懷孕的時候他就去帶著我看了大夫開了藥,放心吧,沒事的。倒是你,別整天心大的很,雖然有了孩子,但像宋郎君那樣的人,你還是得看緊些,現在他又中了狀元,小心別人覬覦你家相公。」
陸清道:「我知道啦,放心吧。只是咱們這一別,不知下次再見是什麼時候了。」
一說起這個,南哥兒也有些傷感,他雖然在府城也有不少朋友,但跟陸清卻是最投緣的,相處到現在,反而跟陸清感情最為要好。如今一分開,天南海北的,在這個只有馬車為代步工具的時代,想要見一面很難。
「你們在京城還好,我們這次要去閩南,窮鄉僻壤的,還不知道到時候是個什麼情況。唉,說起來這個也發愁呢,聽說閩南多蟲蟻,民風也不好,也不知道這一待是幾年。」
陸清安慰道:「憑盛郎君的才能,肯定很快就能升遷的。別擔心,倒是這個蟲蟻得預防著些,還是得多帶些防蟲粉,以防萬一。」
「嗯,我阿爹都備下了。我如今懷孕了,阿爹不放心我一個人跟著相公去那麼遠的地方,到時候生了孩子還沒人照顧,所以就跟相公商量了一下,到時候我爹他們倆跟我們一起去。」
盛博文如今父母均已過世,鄉底下的親戚們看他考上了功名,恨不得天天來扒著他吸血。光是住在府城裡這段時間,就有不少親戚上門找他攀關係了。
「那你爹的豆腐鋪子怎麼辦,不開了嗎?」
「不開了,我爹說這地段好,可以把鋪子租出去,每年也能收上一筆租金。而且有這門手藝在,到哪都能開鋪子賺錢。」
「你說的對,有你爹他們在,肯定會把你照顧的很好,不用擔心南下的事情了,放寬心。」
「我爹他們只有我這一個哥兒,我沒有旁的兄弟姐妹,以後肯定是我給他們養老的。其實讓我爹跟我們一塊南下是相公提議的,我一開始很捨不得我爹他們,然後相公就把這個想法跟我爹他們說了一下,我爹雖然捨不得他的鋪子,但更捨不得我。他們怕相公這個縣令一做就是幾年回不來,那他們就得好幾年見不著我。乾脆同意了,到時候跟我們一起走,以後還能幫我帶孩子。」
「盛郎君是個品行很好的人,而且處處為你著想,你就偷著樂吧!」
南哥兒一聽笑了,他知道陸清在打趣他,本來因為即將分別的產生的不好的情緒一下子飄散了不少,笑呵呵道:「你不也是,看看宋郎君對你多好,你也偷著樂吧!」
兩個人在這邊說著說說笑笑,宋聲跟盛博文則是在聊一些仕途上的事。閩南這個地方確實偏遠,但也是個比較容易出政績的地方。
兩人約定以後可以經常書信來往,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互相幫助,他們兩個都是寒門出門,又是同一屆進士,應當守望相助,方能在為官路上站穩腳跟。
說完官場的事,又說起一些旁的事。
盛博文道:「宋兄,我有個想法,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說。」
「我想入贅到辛家。」
宋聲聞言感到驚訝,說道:「為何突然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