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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後悔主動邀請,認為自己要被拒絕時,月銀笑了起來:「好啊。」
她飛快鑽進黎舒舒的傘下,歪頭朝對方笑了一下,說:「謝謝舒舒同學啦。不然我就要淋雨了,真的很討厭淋雨呢。」
「尤其是帶有別的東西味道的雨。」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語道。
月銀忽然的親密,讓黎舒舒心中感到有點奇怪。聽到對方的話,她更是不解,心想既然討厭淋雨,為什麼出門不帶傘。
她沒記錯的話,這場雨可是從早上下到現在。
但她性格一向友好,自己和月銀也不熟,所以並沒有出聲詢問。
而月銀也只是隨口抱怨,並沒有與她解釋溝通的意向。
她安靜地舉著傘,兩人一起朝學校外走去。
就這麼耽誤一會兒時間,天色已經暗了許多。因為害怕,大部分學生都走了,空蕩蕩的教學樓顯得有些寂靜詭異。
跳樓事件就在不久前,在這種情況下很難不感到害怕。黎舒舒膽子小,不由慢慢忽然靠近月銀,兩人離得很近。
回去路上,兩人不由聊起今天學校發生的大事,
黎舒舒語氣難過:「大家都說她是自殺,好嚇人。多可惜啊她,馬上要高考了……」
她忽然看向月銀,小聲問道:「月銀,你現在還好吧?」
月銀正低著頭研究地上的什麼東西,聞言抬起頭,茫然挑眉:「什麼?」
黎舒舒睜大眼,好奇詢問:「你不害怕嗎?那個女生就死在你面前。」
月銀咬了口剛買的煎餅果子,語氣茫然「還好吧。」
作為名副其實的邪神,月銀堆積成山的屍體都見過,怎麼可能會因為死一兩個人就害怕。
黎舒舒狀似好奇,小心翼翼地說:「我看見那個女生跳下來的時候,就在你面前。她的屍體砸在棚子上,碎成一塊一塊……」
伴隨著黎舒舒輕柔的聲音,四周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隨著黎舒舒的詳細描述,不久前的慘象在腦海中重新上演,月銀微微蹙眉。
黎舒舒仔細盯著月銀,不錯過對方臉上任何表情變化。
黎舒舒藏在眼鏡後的眼神不明,語氣緊張。就在這時,若有所思的月銀忽然抬起頭,看向她:「你幹嘛講那麼詳細?」
她不害怕,但會噁心啊。
這人有沒有點公德心啊,沒看見自己在吃飯嗎。
四周的步伐匆忙的行人,空氣中是濕潤令人厭煩的雨水。少女長發柔順,漆黑的瞳孔清澈,眼睫上揚,五官精緻到幾乎完美。
天空中飄落小雨,霧氣落在少女髮絲上,此時的她美到近乎蠱惑。
她就站在面前,安靜注視著自己,似乎洞悉一切。
黎舒舒心跳不自覺加快,腎上腺素急劇上升。
她愣愣望著對方,甚至忘記眨眼。
好奇怪,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月銀這麼漂亮?
記憶中的月銀,總是畏畏縮縮,目光習慣躲閃,低著頭走路。私下有人笑她,是陰溝里上不得台面的老鼠。
她是從什麼時候發生的變化呢?似乎是開學之後。
此時的人真的是月銀嗎?
還是一具被偉大的未知取代的軀殼?!
黎舒舒表情狂熱,嘴角不自覺抽搐,想到這個可能,她激動到渾身發麻,臉頰泛紅。
她的眼中有淚水閃過,表情激動又壓抑,為了防止被人看出,於是立刻低下頭咬唇忍住。
她按捺住心中激動,說:「對不起月銀,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關心你……」
黎舒舒看著她,小聲道:「你現在感到如何?你真的不害怕嗎?」
她眼睛興奮得幾乎亮了起來,目光中是詭異的亮光。
期待著,期待著月銀的答案。
月銀似乎並沒發現她的異常,無所謂道:「不怕啊。」
少女身穿校服,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手里拿著一個煎餅果子,正小口小口咬。
她往前走,停頓片刻,輕聲道:「其實我覺得……有一點興奮。」
這就是你期待的答案嗎,滿意吧。
月銀翻了個白眼,對人類的這些小伎倆感到異常無聊。
黎舒舒她故作思索地垂下頭,嘴角無法自已地上揚:「哦哦,這樣嗎?」。
黎舒舒陷入自己的沉思,絲毫沒注意到月銀居高臨下審視的目光。
「舒舒?」月銀叫住她,神情不滿,「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你這樣做很沒有禮貌耶。」
「啊?你說話了嗎?」舒舒急忙抬頭,在短暫猶豫後,匆匆道歉,「我沒聽見,我太害怕了不好意思。」
月銀收回眼,說:「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反正她也真的沒講話,她只是想罵罵黎舒舒。
誰叫對方剛才在她吃煎餅果子時,故意講那種話噁心自己。
說話間,不知不覺到了校門口。
兩人在門前分別,黎舒舒揮手,語氣興奮道:「下次見。月銀你回家路上記得注意安全,小心些。」
黎舒舒說完這句別有深意的話後,便朝另一個方向蹦蹦跳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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