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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安心中一梗,抬頭看了月銀一樣,合理懷疑對方在嘲諷他。
他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我原以為那是一隻低級食慾惡念,後來才發現它疑似是A級存在。」
所有人中,只有沈寶珠最清楚A級的含義。她不敢置信:「A級?」
「對。」周淮安神情難看極了,「不排除這個可能。」
他甚至懷疑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在腦海中回想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周淮安說:「我擔心它吃不飽後,會吞噬張姨的血肉,再從中脫離出來啃食其他人。」
白秀蓮臉色發白,嚇得不輕:「什麼?」
沈寶珠也緊張道:「它吃完張姨後,會吃其他人?」
周淮安深吸一口氣,說:「這隻惡念很強。我會上報特異事件管理處,讓他們或者我們玄學會的人來處理。」
他遲疑片刻,說道:「我不知道它為什麼之前沒有攻擊你們,但我建議你們暫時不要在這裡居住了。」
周淮安很清楚青梅的體質意味著什麼。沈寶珠小時候便經常招鬼,後來自己外公每年替她換一塊玉牌,才略微減少她撞鬼的概率。
月銀混在人群中,手裡捧著一把瓜子,糾結道:「不至於吧。」
她話音剛落,周淮安和沈寶珠幾人同時看向她。
月銀理直氣壯:「它之前都沒有攻擊我們啊。」
周淮安從成為能力者後,便一直是眾人吹捧的天之驕子,自認為天賦出眾。
就在剛才,他遭遇了自己人生最慘重的一次滑鐵盧,為此產生了強烈的挫折感,只是心上人在面前,他才壓抑著怒火。
此時聽見月銀的蠢話,他再也壓抑不住怒火:「你眼睛瞎了嗎?!」
他嘴角上揚,譏諷道:「在你眼中,難道我剛才是在跟它過家家?」
他被那隻鬼影從二樓丟出去,如果他是普通人,為此可能已經沒命了!
劫後餘生的周淮安心中滿是惱怒和後怕,根本沒有仔細思考過,如果那隻鬼影真的想殺他,隨手就能把他拆了吃,而不是輕飄飄地把他丟出去。
相比於他認為的鬼影想要摔死他,這更像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教訓。
周淮安語氣嘲諷,月銀卻說:「可是為什麼它不打我們,只打你呢?你有沒有反思過你自己?」
張嫂給『月銀』帶來了痛苦,所以她要同樣痛苦。
月銀命令鬼影跟在對方身邊一個月,恐嚇她威脅她,使她無處可逃,在清醒中絕望……
當然了,如果對方在此期間發瘋,那只能說她運氣不好。
月銀自認為自己是個很公正的神。
如果周淮安不想著逞強破除自己給張嫂設下的一個月坐牢時間,他也不會受傷啊。
所以她看著周淮安,真心誠意地說:「你有沒有反思一下,是你自己的問題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看月銀的目光像是看一個傻子。周淮安的眼神更是淬毒,要不是他腿摔骨折了,且還要在沈寶珠面前維持風度,可能他就要破口大罵了。
就在氣氛凝固至於,沈小弟站了起來。
他看向月銀,激動喊道:「月銀,你真是個天才啊!!」
在場的所有人:……這他媽的是一對臥龍鳳雛吧!
難怪沈小弟天天被月銀pua騙零花錢!
周淮安再也忍受不了,他冷笑一聲:「你說得對。」
他心中嗤笑月銀這個女人的愚蠢,面上冷然:「既然月銀你和沈小弟覺得那隻惡念不會攻擊你們,那你們不搬走便好。」
反正他也不在乎這幾人,他在乎的只有寶珠。
從開始便嚇懵了的白秀蓮終於回神,激動喊道:「不行,都得搬家!」
周淮安不在乎,白秀蓮可在乎自己的孩子。
沈寶珠自然聽周淮安這位專業人士的,當即準備搬家,白秀蓮也立馬說要走。
奈何月銀和沈小弟都固執地不聽她的,把她氣得不行,最後猶猶豫豫自己走了。
看著媽媽離去的背影,沈小弟表情惆悵:「家裡又只剩下我們了。」
每次都這樣。爸爸常年在外,媽咪總是陪著大姐,家裡只有他和月銀相依為命。
沈小弟稚嫩的面孔中,浮現出一絲與同齡人不符的脆弱。
他說:「月銀,人生總是如此孤獨嗎?」
月銀不懂小學生的孤獨,她抬頭看向頭頂的星空,說:「哇,今天月亮好圓。」
沈小弟神情凝重:「為什麼我們的父母是這種人。」
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拋下他和月銀,在媽咪和爸爸眼中永遠都是大姐最重要。
他什麼都不懂,但他聽張嫂他們說過。
大姐是寶珠,自己是小金。珠寶價值連城,貴重萬分,金子雖然值錢,但卻沒辦法跟珠寶比較。
二姐就更慘了,銀子更不值錢。
不過按照月銀在家裡的待遇,她叫月銅自己都不奇怪。
想到這,沈小弟愣了一下。
哇幸好二姐不叫月銅,
月銅難聽多了,聽著就像偷電線的。
月銀摸了摸肚子,若有所思:「欸,該吃晚飯啦。」
沈小弟嘆了聲氣:「你說媽媽她還會回來看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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