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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要去哪裡?難道你要丟下我不管嗎?」傅言鶴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和不安。
顧溫寧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過身來,好聲好氣地安撫道:「我只是去找醫生。」
聽到這話,傅言鶴才稍稍鬆了鬆手,但眼神依舊緊盯著顧溫寧,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不見。
為了讓傅言鶴安心,顧溫寧伸手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很快,醫生就來到了病房。
醫生仔細地檢查了傅言鶴的身體,並詳細詢問了他關於病情的一些細節。傅言鶴表現得十分配合,問什麼答什麼。
待醫生確認傅言鶴身體狀況良好,沒什麼問題後,他立刻表達了自己想要出院回家的強烈意願,一刻也不願在這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多待下去。
此時的顧溫寧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僅僅感覺到傅言鶴比起平日裡愈發黏人膩歪起來。無論他走到哪裡,傅言鶴都會緊緊跟隨,寸步不離。若是不讓他跟隨著,那麼傅言鶴便會立刻耷拉起眉眼,垂頭喪氣,展現出一副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神態,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面對這樣的傅言鶴,顧溫寧實在束手無策,畢竟他向來對傅言鶴毫無應對之法,也只好任憑對方繼續黏著自己,反正又不是第一天黏著自己了,習慣就好了。
當他們回到澄碧園,進入臥室之後,傅言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
空氣中瀰漫著許多屬於老婆和他自身的信息素氣息,兩種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味道相互交織融合在一起,難捨難分,令他忍不住心生歡喜。
他好喜歡這種味道。
顧溫寧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時,傅言鶴立刻迎了上去,並將他緊緊地摟在懷裡肆意親吻起來。
他先是輕啄著顧溫寧的眉眼和臉頰,然後漸漸向下移動,最後停在後頸留下一個深深的吻,還咬了一口。
淡了,老婆身上屬於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淡了很多,他得給老婆補一個標記,好讓其他 alpha 明白老婆已經是有主的了,是屬於他傅言鶴的omega了。
當感覺到後頸處傳來的疼痛時,一種又疼又癢,又酥又麻的感覺顧溫寧不禁輕聲呻吟了一聲,並拍了傅言鶴一下。
被拍的傅言鶴心中暗自歡喜。
只要能標記老婆,被拍一下算什麼。
次日,傅言鶴照舊西裝革履 ,精神抖擻地去公司了,出門之前,還和顧溫寧接了一個綿長的吻,又在顧溫寧後頸上輕咬了一口,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馬上就要離開老婆了,還得再標記老婆一下。
顧溫寧摸了摸後頸處被咬的地方,疑惑地眨眨眼,好像從昨天晚上,言鶴哥有事兒沒事兒就要在自己後頸上咬一口,這是什麼毛病?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癖好?
中午,顧溫寧從圖書館回來。
當他推開臥室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一愣。
只見床上赫然堆積著一個巨大的人形包裹 。
這個奇特的包裹由各種各樣顧溫寧平日裡所穿的衣物堆疊而成,仿佛一座小山般矗立在床中央。而在這座「衣山」之中,正蜷縮著一個身影,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公司的傅言鶴,手裡還緊緊抱著一隻海綿寶寶玩偶。
顧溫寧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場景實在令他費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溫寧完全摸不著頭腦。
怎麼會有人用自己的衣服堆出了一個「窩」,還躺在「窩」里酣然大睡。
「言鶴哥,你不是去上班了嗎?這是在……」顧溫寧疑惑問道。
聞到熟悉的專屬於自家老婆的梔子花的清香,傅言鶴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猛地一下從衣服堆里坐起來,原本緊握在手中的海綿寶寶玩偶被隨意一扔。
只見海綿寶寶玩偶如同一顆炮彈般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以四腳朝天的姿勢重重地摔落在地毯上,孤零零地躺在那裡,無人理睬。
傅言鶴敏捷地從床上一躍而下,然後以最快速度衝到了顧溫寧身邊,緊緊地將其抱住,並把自己的頭埋進了對方的懷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道:「老婆,我的易感期來了,你快點用信息素安撫我吧。」
天知道,他正在上班時,易感期毫無徵兆地襲來,那感覺簡直讓人抓心撓肝,難以忍受。
但他還是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力強撐著回到了家裡,只為了能夠找到自己的老婆度過易感期。
然而,傷心的是,老婆居然不在家,老婆出門了。
沒辦法,他只能滿屋子去尋找老婆留下的信息素味道,希望藉此來緩解一下身體裡洶湧澎湃的欲望。可是,這些都無濟於事,無論是衣服上殘留的味道,還是那海綿寶寶玩偶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太過微弱了,根本無法與老婆本人相提並論。
他無比渴望老婆能夠釋放出更多更濃的信息素,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聽到傅言鶴的話,顧溫寧愣了一下。
第151章 傅總委屈,老婆不在乎他的易感期
為什麼這句話中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當這些字組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卻突然聽不懂了。
什麼叫易感期?
什麼叫信息素?
顧溫寧活了二十年,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類似的話,讓他一瞬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常識不夠用了,不然為什麼會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