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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慌地急忙喊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還不行嗎!!嗚嗚嗚…你剛才問的什麼問題?我忘記了。疼死我了,我真的什麼都記不住了。嗚嗚嗚…」
她一邊哭一邊說,好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霍殷冷眼看著她,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那傢伙才一邊抽泣一邊回答道:「我,我叫丘梓縈,是丘家二房嫡孫女。我是被蘇牧之那傢伙騙過來的!」
丘梓縈說到這個,不由咬牙切齒:「他說準備了份禮物送給我,結果我一進來就看到了好大一條蛇,好恐怖啊!!」
「蛇?」霍殷目光狐疑。
他並沒有發現屋內有動物爬行過的痕跡。
丘梓縈猛地點頭,臉上還帶著濃濃的驚恐:「對,太恐怖了!那個蛇頭就比客廳還要大!」
霍殷看她這信誓旦旦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演的。
可是,若真有那麼大的蛇進來,這間房子早就不復存在了。
難道,那條蛇是幻境?或者是…幻覺?
霍殷看著丘梓縈:「那你身上的陰氣是怎麼回事?你剛才是怎麼隱藏自己的?」
丘梓縈聽到這個問題,神情不由頓了頓,顯然是開始想著怎麼扯謊了。
霍殷冷哼一聲,水刀猛然往前刺進半厘米!幾乎要貼進丘梓縈的眼球!
「啊啊啊不要,我說我說!」丘梓縈驚恐地尖叫起來,「是手鐲,是這個手鐲啊!都是它讓我乾的!」
霍殷聞言,垂眸看向丘梓縈右手帶著的那一隻玉鐲。
玉鐲看起來平平無奇,表面也並沒有多少陰氣殘留。
所以剛才霍殷只以為是普通的飾品。
霍殷忽然想到之前太上皇說過,還有許多上古厲鬼留下的信物流落到民間,正在悄然謀劃甦醒的機緣。
難道,這手鐲也是一份信物?
之前士兵身份被更換的事情,是丘梓縈乾的?
霍殷腦海中閃過好幾個疑問,自然就立即問出來。
五分鐘。
在霍殷的追問下,丘梓縈終於將一切都交代得一乾二淨。
這手鐲是她母親的嫁妝,據說是從外曾祖母那輩傳下來的,距今已經將近四百年。
去年丘梓縈16歲成人禮的時候,她母親就將這手鐲傳給了她。
半年前,這手鐲里突然傳出來一個奇怪的聲音,不斷蠱惑丘梓縈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而隨著丘梓縈做的奇怪事情越多,她的身體就漸漸被陰氣同化。
她剛才之所以能夠躲過霍殷的肉眼觀測,就是手鐲教她的一個陰氣的利用方法。
丘梓縈說到最後,還忍不住小聲嘀咕:「明明我藏得那麼好,連鏡子上都沒有倒影!也不知道是怎麼被發現的…」
她格外委屈地癟起嘴,目光惡狠狠地瞪向那玉鐲子。
顯然是將自己現在的悲慘遭遇,全都怪到了這沒用的鐲子頭上。
而霍殷自然不會那麼好心給她解惑。
丘梓縈隱藏失敗的原因很簡單。
腳步聲。
霍殷行軍作戰多年,身體的每一塊肌肉動用都形成了本能。
在非必要的時候,他走路基本不會有腳步聲。
丘梓縈自認為已經順著霍殷的步伐在走路,絕對不會被聽出來。
殊不知。
她在走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暴了。
霍殷收回水刀,目光帶著幾分冰冷地看向丘梓縈:「也就是說,你聽從這個手鐲的命令,殺害了18個無辜的少女。」
丘梓縈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高傲地抬起頭顱:「哼,不過是幾個賤民。能讓本小姐親自哄騙她們,就已經是她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報了。」
丘家,也是在天啟帝國綿延了上千年的世家貴族。
丘梓縈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
不過區區18條人命,對於她來說確實不值一提。
霍殷沒有說話,只是又凝聚出一條水鞭,給丘梓縈加重一重桎梏。
「啊啊!!」丘梓縈吃痛大吼,「我不是已經全部告訴你了嗎?!痛死我了,快放開我啊!」
霍殷沒有理會她,繼續追問嗎:「你跟蘇牧之是什麼關係?」
「我…!」丘梓縈痛到極致,下意識就想要發脾氣。
但她看到霍殷那冰冷的目光,總算沒有再繼續犯蠢。
她咬牙切齒地答道:「還能有什麼關係?要不是他那張臉,他現在都還在造神研究所當畜牲呢!」
丘梓縈和蘇牧之的關係非常單純
蘇牧之在賢親王府當奴隸的時候,就已經憑藉一張小白臉,當了丘大小姐的男寵。
而丘梓縈在得知蘇牧之被送進造神研究所之後,用了點小關係,就把人給撈了出來。
沒想到蘇牧之竟然就此平步青雲,一舉成了太上皇的寵臣。
於是乎兩人的關係也從單方面的男寵,變成了雙方面的姘頭。
只不過現在看來…
丘梓縈當蘇牧之是姘頭,但蘇牧之卻把她當成了墊腳石啊。
霍殷冷眼看著丘梓縈不停地咒罵蘇牧之,在心底問道:【找到蘇牧之的蹤跡了麼?】
小安:【找到了。十分鐘前,蘇牧之進入了太上皇的寢殿,兩分鐘後便離開了。錄像已經調取完畢。】
這次霍殷控制了整個京城的貴族,自然又重新在各個地方布下了更加詳細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