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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令天帝他老人家頭疼不已的女媧石,竟然就在若然上神體內藏著呢!
陵游不由地小腿肚子發軟。
觀這靈力走勢,女媧石種在她體內,不出意外已經萬年之久,完全與若然的身體融為一體。
時間如此久遠,就如同長在若然上神的體內。
加之上古神器認主,若是被有心之人得知,要生生取出女媧石,恐怕難上加難。
如今不說其它,單單是如此神器,內有神力護體,外有若然上神靈力保護,竟然還能七零八碎的。
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天呢,他今日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知道這些秘密,還能活著出密室不?
濯盥呼吸一窒,不可思議地望向千熠:「女媧石碎在若然體內?」
千熠眸光一暗,悶聲道:「是。」
濯盥聞言,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倒了一步,眸光暗淡無光。
女媧石竟然碎在了若然體內,那她得有多疼啊!
隨即,濯盥眸光凌厲陰狠起來。
若然一人在神農爐里受著烈火焚燒之苦,落絮自詡愛慕若然至死,居然不顧若然生死,跑去寒酥宮與凝酥私相授受!
他不配!
比他更不配!
陵游自知今日他吃了個驚天大瓜,差點兒沒把自己噎死。
他慌亂無措地泡在藥浴泉池中,呼吸停止了一般,呆若木雞。
千熠望著若然緊閉的雙眸,眸色暗沉,眉頭緊蹙,迷離的目光里蕩漾一片水色。
「可有什麼方法修復女媧石?」
濯盥眸光一閃。
陵游恍然間似乎聽見千熠在問他,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但還是磕磕巴巴說話不利索。
「殿下,您聽我一句,在我這醫仙府內,修復一件神器不是難事,只需要注入上神之力即可......」
濯盥與千熠聞言,皆是心中鬆了一口氣。
濯盥率先開口:「那什麼是難事?」
陵游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驚顫著嗓子,好不容易顫顫巍巍吐出字來:「若然上神體內,為何有窮奇之毒......」
濯盥眼眸幽暗如深海,瞧不出面具之下的神情,他的嘴唇在極力壓制著抖動。
「她遭人暗算,與窮奇一同扔進了神農爐里中......」
千熠那神色黯然的臉龐上,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悽然之色,忽然淚水橫流,悲傷難抑制。
「為了活命,不得已使用禁術,將窮奇煉入上神之軀......」
被人與窮奇一塊兒扔進了神農爐?
為了活命,不得已與渾身是毒的窮奇合二為一?
是這個意思吧!
陵游神情直勾勾地盯著若然,恍惚又無措,仿佛正在夢遊。
千熠胸腔之內仿佛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來,無聲無息。
他聲音很淡,聽著酸楚。
「窮奇之毒,你如何能解?」
換一句話來說:禁術一旦使用,便無法逆轉,如何才能將若然體內的窮奇之毒淨化,更好地與其修為融為一體?
陵游才晃過神來,心中嗟嘆。
他臉上的肉抖了抖:「又是女媧石又是窮奇之毒,這也太為難我了......」
若然上神這是得罪了誰啊,要遭此劫難?
他如今算是對若然佩服得五體投地,被人扔進神農爐中與窮奇一同煉化,還能憑藉己身安然脫身。
六界之內,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她莫非,修為與意志力,已然超脫了六界?
陵游一個轉身,便要拖著濕漉漉的身子,舉著濕漉漉的屁股爬上岸,卻不偏不倚被濯盥擋住。
濯盥眸光一冷:「你不是說除了情傷,你什麼都能解嗎?」
陵游尷尬,並未回話。
他僵硬著身子,「呵呵」一笑,便要挪移位置,試圖從另一處上岸。
不料,剛挪移位置,濯盥又踱步站在了陵游的面前,居高臨下地逗弄他。
陵游氣不過過,一個不留神,手腳打滑,頃刻間便栽入水中。
「嘩——」
濺起一陣浪花。
將若然的臉打濕了一大半。
「咳咳咳!」
陵游再起身時,嗆了好幾口藥汁,咳得俊顏一片通紅,渾身濕漉漉,髮絲也黏糊糊貼在臉上,如同落湯雞。
陵游還未抬頭,便感知到頭頂冷氣嗖嗖。
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一臉苦瓜相:這仙仆裝扮的男子,怎麼會有如此迫人的氣場?
只聽陵游站在藥浴泉池中,「嘶」了一聲,道:「我的意思是,又是女媧石又是窮奇之毒,我得想個完全之策才行啊!」
識時務者為俊傑,碰到硬茬,要撿好聽的話說。
第一百零八章 :賜婚
紫微宮中。
臨淵天帝一身華服,端坐上方。
他面容冷峻,一言不發,威壓四泄,整個紫微宮壓抑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瑤珺天后坐在臨淵天帝身側,她亦是一身華服,端莊華美。
她絕美的臉上有著歷經滄桑歲月洗禮後,超然物外的冷靜,流露出久經風霜雨雪之後的成熟穩重之色。
如此莊重,堪得上母儀六界。
司雪娘娘跪在緊急梳洗好的凝酥身邊,神情悲切,哭得梨花帶雨,沖刷了原本燦若夏花的明媚之色。
「陛下,怪我未管教好凝酥,讓她鑄下如此大錯!念在雪族的份兒上,念在她是你親生骨肉的份兒上,還請陛下從輕發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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