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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闕越是這樣,她越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甚至還能隱約感受到從墨闕身上流出的濃重殺意。
金嬈顫抖地身子,道:「魔君,是、是奴家伺候得不周到嗎?」
墨闕一把推開金嬈,拂了拂身上的虛塵。
金嬈身子柔軟,仿佛受了什麼重傷,癱坐在床榻上。
墨闕唇角冷冷吐出一個字:「這幾日,你不用來了,本君不想看見你。」
金嬈聞言,如五雷轟頂,她美眸圓睜,不可思議地望著墨闕,始料未及,他竟是這樣的冷酷無情。
明明方才他在她的伺候下,心情變得很好,轉瞬間,便翻臉不認人。
金嬈剛想向墨闕求饒,卻被他冰冷殘酷的目光利利地一刺,一顆心如墜冰窖,面如死灰,剛到嘴邊的話也憋了回去。
只得顫顫巍巍、恭恭敬敬行下一禮:「是。」
金嬈整理好衣裝,吐了一口濁氣,便從魔宮走了出去。
金嬈剛出寢殿,便見眼前一襲藍裙的女子,她面罩輕紗,露出的眉眼精緻,眸光沁水,肌膚勝雪,氣度不凡,燦若春華,姣如秋月。
她目視前方,只這麼清靈路過,便暗香浮動。
金嬈不由得駐足,覺得這女子很是眼熟。
剎那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時的若然已經推門進入魔宮。
金嬈站在原地,轉身瞪著若然的後背,咬牙切齒,恨恨道:「若然!」
若然推門而入,怎料她剛踏進宮內,宮門便「唰」得關起,將她與外界一切隔離,戶樞未發一聲,靜得若然心中壓抑且透不上氣。
若然無語,翻了個白眼:有必要這樣嗎?
她如今單槍匹馬來魔界,是有求於人,堂堂魔君,竟然還怕她耍花招,如此防著她?
若然嘆了一口氣,轉身往裡走去。
她如今毫無籌碼在手,風流鬼這個人陰晴不定,使得她心中惴惴不安:還不知他怎樣才能同意幫她修牙呢!
若然越往裡走,越是覺得驚奇。
這座宮殿內布置得清新素雅,殿中各個角落裡擺放著用天池水滋養的梨樹枝椏,枝上的梨花飄然落在地板上,也頗有一番唯美之景。
墨闕躺在床榻上,閉眸假寐,絲毫不理會來人越靠越近,衣袍松垮,露出精壯的身子。
若然目光剛一觸及到墨闕,雙頰微紅,連忙捂住眼睛,猛地咳嗽:「你你你,你怎麼不好好穿衣服啊!」
墨闕聞言,終於捨得睜開雙眼,邪魅狂狷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邪笑。
他慵懶地揮了揮衣袍,漫不經心,挑眉問道:「我在我的魔宮裡,想怎麼穿便怎麼穿!倒是你,貿然闖入,無事不登三寶殿,非奸即盜!」
昨日見她與落絮在人界那般親昵,他明明很是痛心,不知為何,今日再見到她時,心底對她所有的怨懟皆煙消雲散,反而有些慶幸,她還肯來魔界求助他。
墨闕抬手,撐住腦袋,就這麼好整以暇地望著若然臉上蒙住的輕紗,動作散漫,卻平添了幾分魅惑:看來,是他賭對了。
若然被墨闕三言兩語嗆得厲害,她更是怒火中燒。
「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知道我會來,還特地通知了魔界的守衛,說什麼若是見到我,便放行,若是我身側有什麼不相干之人,通通攔下!」
若然也不管墨闕是否好好穿衣服,她目光定定地望著墨闕,毫不避諱,張牙舞爪的模樣,甚是可愛有趣。
墨闕看著若然,挑眉。
說出的話卻險些逼得若然發瘋:「敢這麼跟本君說話,你牙不疼了?」
若然惱怒,為了能哄好面前該死的風流鬼,安安分分為她解開禁制,還得耐著性子,一步一步慢慢來。
若然咬牙切齒道:「魔君大人費這麼大心思要挾我,不如痛快些說罷,你預計是想要我為你做什麼事兒?」
墨闕坐直了身子,靜靜望著若然,良久也不發一言。
他微微偏過頭,額頭幾縷碎發垂下,顯得孤寂又脆弱,在燭光之下,流露出幾分淒哀。
若然被墨闕看得心底發毛,終於,他淡淡道:「我知道你肯定控制不住吃甜食,我當初為你下禁制,就是希望你牙痛之時,能想到我、只過來找我......」
墨闕面上看似漫不經心,心底卻暗暗揪成一團。
我只想你,能像陪落絮那般,陪我一會兒。
若然聞言,錯愕,她雙目圓睜,仔細盯著墨闕看了又看,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話居然能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墨闕望著若然懵懂的模樣,暗自嘆息:果真是一竅不通的榆木腦袋!
他都這樣明顯了,她還沒懂。
若然卻在心底越發肯定:墨闕是個變態瘋子。
心底直咆哮:天吶,果真不能在活了萬年之久的大人物面前耍小聰明,否則,終有一日,有你好受的!
他們一定會想著法兒的折磨你,讓你吃苦!
「哎呀,牙疼!」
若然心中焦急,覺得牙齒更痛了。
哀嚎間,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墨闕可是見識過若然哭嚎到底有多煩人的。
見狀,他立刻起身,輕輕揭開罩在若然面上的輕紗,清楚瞧見她粉嫩的半邊臉狠狠腫著。
墨闕忍不住戳了戳,疼得若然「啊」得一聲,豆大的晶瑩之物便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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