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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落盡,淡漠疏離,冷如寒冬,聽得芸筠心尖兒都在顫抖!
原來凝酥公主派她來的目的若然心裡都清楚。
芸筠又冷不防地打了個激靈。
可惡的是,這個公主厭惡的女人,還毀了她心愛的靈鞭!
芸筠低垂的眼眸閃爍陰芒,良久,她才從地上爬起來,後又施展法術,將地上殘破不堪的靈鞭收進了囊中。
離去前最後狠狠瞪了一眼若然和林修,只見一道青光一閃而過,芸筠便消失在了原地。
林修抬頭望著蔚藍的蒼穹,羲和娘娘的金烏車早已消失不見,只能隱約看到芸筠飛身離去的身影。
林修蹙著眉頭,咋了咋嘴:「別看芸筠平時那麼討厭,一旦逃起命來……倒還挺快!」
若然甩了甩松松垮垮的睡裙,漫不經心道:「你認識她?」
林修翻了個白眼:「算不上認識,只是一個喜歡作威作福的瘋婆子罷了!」
若然蹙眉:「跟她主子一樣,確實是個瘋子!」
林修這才疑惑問道:「小姐去了雪族?」
自從噬獸一戰,梨雨軒與雪族的關係勢如水火,若然去雪族,倘若被軒主知道了,估計得狠狠懲罰!
若然輕嘆一口氣,道:「是啊,雪族也沒什麼有意思的,不多時便回來了。」
林修撇了撇嘴:「就是嘛,雪族也沒什麼好,慣會使用聯姻來拉攏關係的地方!傳聞凝酥公主對那個雪族王子痴心一片,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
若然眉頭一挑:「果真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自然是真的!」林修狠狠點了點頭,「你都不知道,聽說上次有個仙侍端茶遞水的時候,無意間碰了落絮王子的手,當天就死了。我還去看了,死得可悽慘了!」
若然問林修:「你猜,我跟凝酥素無交集,為何今日她會派芸筠前來尋我?」
林修搖頭:「不知。」
若然唇瓣一勾,對上林修的眸子,一字一頓道:「我從雪族出來之後,芸筠便一路跟蹤、尋機暗殺我,我手下留情,未要她性命,她這次來,就是想要確認我的身份,好方便日後下手!」
林修冷哼:「憑小姐的修為,豈是芸筠那丫頭能偷襲成功的!可是,凝酥公主這次,為何盯上了小姐?難道說小姐你......」
若然淡淡道:「事情複雜,也不便一一細說,只是我與雪族的落絮王子成了朋友,不免走得近些,所以她主子心懷怨恨,想要置我於死地罷了!」
林修驚駭:「小姐竟與雪族的落絮王子成了朋友?此事若是被軒主得知,還不知怎麼惱怒呢!」
若然嘆了口氣:「雪族與我梨雨軒,確實有些矛盾,當年的舞神,也是因出自雪族的青女雪妃而殞命,但是,我與落絮成為朋友這事,已成定局,母神那處,我自會分說。」
林修面無表情,一雙眸子漸漸暗沉,略微不悅道:「最好這個落絮王子不像凝酥公主那般心狠手辣,待小姐誠懇些,否則咱們梨雨軒,要跟雪族勢不兩立!」
若然輕笑:「時間會向我證明,落絮這個朋友交得值不值。」
林修垂著眸子,轉而開口說了另外一件事:「芸筠那丫頭大清早就過來撒野。我不開門,她就把門給劈了!那鞭子上還淬了毒,生生把上千年的梨花木腐蝕成這鬼樣子!」
若然目光落在了梨花木門的斷痕處,果真發現斷痕處有細細的泡沫浮出,而碎裂的梨花木也正慢慢被腐蝕縮小,空中瀰漫著不知名的腐蝕味。
若不是這梨花木已有上千年壽命,恐怕早就消失不見了吧!
若然驚訝:「萬年蛇毒?」
林修點頭:「嗯!」
若然:「她怎麼會有毒性這麼強的蛇毒的?」
濯盥搖頭:「不知……」
若然環手抱胸,纖纖玉足踏在地上,圍繞著漸漸腐蝕的梨花木沉沉思考。
按道理來講,芸筠原身是蛇,想要搞來蛇毒並且加以煉製,並不算難事。
可是如此劇毒,她這樣一個修為,應該練不出來才是。
那便只可能是凝酥給了芸筠,目的就只是為了對付她?
只是未曾料想,芸筠還未近她身,靈鞭被她硬生生摧毀了。
芸筠方才被她摔落在靈鞭的碎段之處,怎的未見她毒發身亡?
難道是因為她本身並不懼毒?
呵,凝酥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真不能小瞧了芸筠。
念及於此,若然駐足站定,緩緩轉身對林修吩咐道:「待會兒你多找幾個軒里的其他人,讓他們小心點保護自己不碰到毒液,然後將這些碎木送到寒酥宮。記住,務必大張旗鼓的送,事發之時有人圍觀,這事兒咱們不理虧!」
她餘光瞄到漸漸離去的圍觀之人,蹙著眉頭輕嘆了一口氣。
林修滿意地露出笑容,對若然放肆一笑:「是!」
若然疑惑:「你笑什麼?」
林修毫不收斂,笑容更盛:「小姐被人欺負,就得欺負回去,就算是天界公主又怎樣?小姐身後站的可是梨雨軒和偌大的青丘!」
林修認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像芸筠這麼囂張還活到這把年紀的,他也是頭一回見!
若然沒有直接回答林修的話,反口擲出:「我心中還有一惑未解。」
林修呵呵一笑:「有何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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