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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指尖剛觸碰到濯盥面罩的那一刻,一雙有力地大掌便狠狠掐住了若然新嫩的頸脖。
濯盥深邃的眸光冰冷如鋒芒銳利,宛若獵豹般危險,殺氣騰騰。
花辭尖叫:「濯盥,你瘋了!」
濯盥指尖還在微微用力,若然已然無法呼吸,白皙的雙頰瞬間染上紅雲。
花辭尖叫著拍打濯盥的臂膀:「濯盥你看清楚,她是小姐,是若然,不是攻擊你的大鵬鳥!快鬆手,小姐要被你掐死啦!」
濯盥雙眸中覆蓋著冰冷寒意,殺機洶湧,卻在聽到「若然」二字時,漸漸鬆散,眸中寒冰漸漸消融。
「咳咳咳咳咳——」
濯盥終於看清來人,大手一松,若然便癱軟在地,猛烈咳嗽,生生將眸中的淚水也咳了出來。
花辭緊張地蹲在若然身側為她順氣,生怕濯盥再發瘋,還將若然拖得離他遠遠的。
濯盥雙眸朦朧,迷離之時,瞧見了一絕美的側顏,他頭腦發沉,艱難蠕動慘白的嘴唇,嘶啞一聲:「若然。」
隨後便「咚」得一聲,栽在被他鮮血滲透的暗色海泥中。
「濯盥!」
第一百二十一章 :無端生夢
濯盥傷勢嚴重,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由於受傷躺在淤海附近,還奇臭無比。
若然無法為濯盥療傷,便直奔醫仙府。
陵游一看來人,立馬心虛,不是他不想幫忙,實在是太子殿下說了,不准幫。
「我從旁處聽得香歌當年受傷,你也是沒有幫忙,如今可好了,妖王看見你便想將你千刀萬剮!」
若然一個好笑,她也不惱,一屁股坐在醫仙曬好的草藥上,一副流氓做派。
「六界不易混,醫仙可想好了,你如今得罪了我是小,可跟我梨雨軒撕破臉皮、跟整個青丘撕破臉皮是大,小小的忙也不肯幫,莫不是你這醫仙是浪得虛名的?」
「胡說!」
陵游心中感嘆:怎麼就被若然知道了這事兒呢!
六界不易混,六界不易混吶!
太子殿下和妖王香歌對比,陵游還是覺得妖王香歌更加恐怖。
別看那女人生得媚態天成,說起話來酥麻入骨,可那都是假象!
這女人,瘋起來,誰都敢殺!
若不是他會用毒,好幾次甩開了香歌,而她正好也因此忌憚醫仙府,不敢輕舉妄動。
他早就被香歌千刀萬剮成千上萬次了!
若是再來個梨雨軒的若然,與香歌沆瀣一氣,那他直接不用活了。
陵游想想便覺得頭皮發麻,只好硬著頭皮安排。
昏迷中的濯盥便泡在了一個黑漆漆的藥浴桶中。
奉元得到消息便去稟報了千熠。
千熠面前焚著香,香菸裊裊之下,眉眼精緻,神色淡漠:「無妨,原本就是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若然讓花辭去稟報染月濯盥的情況,讓她不用擔心,自己則寸步不離地守著濯盥。
濯盥醒來之後,已然天色昏暗,暮色降臨。
睜眼便瞧見了若然一雙清靈純澈的眸子,在滿室燭光中,璀璨奪目。
濯盥突然記起,徹底昏迷之前,他用手狠狠掐住了若然的脖子。
濯盥眸光一凝,急切道:「我傷著你了?」
若然擺了擺手:「沒事兒沒事兒,那種情況下,那還有如此警覺性,我還佩服你呢!」
濯盥抬眸,分明瞧見了若然頸脖間清晰的指印,他眸光暗沉,悔恨不迭。
若然無視濯盥悔恨的情緒,盯著他的眼睛,正色:「哪兒來的大鵬鳥,非得攻擊你?」
濯盥心中冷哼,面上卻神色淡淡:「有心之人的故意為之咯。」
若然沉思:有心之人的故意為之?
想到此時,琉璃盞內的燭火驟然熄滅,室內漆黑一片。
若然「嘖」了一聲,便同濯盥道:「我出去問陵游要個燈芯來,你一個人好好帶著不要害怕呀!」
害怕?
黑暗中,濯盥冷笑不止。
他早不知何為害怕了。
黑暗中,若然瞧不見濯盥的神情,卻感受到了一縷冷意,她心間不解,卻還是試探性地換了一聲:「濯盥?」
濯盥回神,淺笑道:「好,你速去速回。」
若然聽濯盥的聲音很是平常,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便自我安慰:方才定是我的錯覺!
於是,便轉身,在黑暗中摸索著,走了出去。
若然轉身關門的瞬間,外面打進來的星光照耀在她臉上,朦朧呈現出她絕美的五官。
「啪嗒——」
待門完全緊閉之後,整個房間重歸黑暗之中。
就如同濯盥,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永遠見不得光。
若然剛走,房中便多了一個人,如鬼魅悄然飄入。
濯盥涼涼開口:「太子殿下也受傷了?」
黑暗之中,千熠垂著眸子,周身氣息冷凝:「今日受傷的可不是我。」
濯盥眸光格外寒冷:「那太子殿下便是得知了消息,特意來看我的,濯盥便在此,多謝太子殿下了!」
千熠冷笑出聲,聲音溫潤好聽,卻沒有一絲溫度:「往後歲月,你最好安穩點,收起那些不堪的心思。」
濯盥什麼心思,千熠很清楚。
不堪的心思?
濯盥聞言,覺得可笑至極,周身氣息凝固,寒光乍現:「果真是太子殿下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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