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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乖巧的模樣,將太上老君弄得心一軟,他也不好過分苛責,卻故作嚴厲地強調:「將窮奇熔煉,可是我們兜率宮的重任,我們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窮奇還未熔煉成一顆丹朱之前,我們萬不可掉以輕心!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你才能好好睡上一覺!」
吞丹乖巧點頭:「知道了,師父!」
說話間,忽聽得神農爐內傳來一聲窮奇的嘶吼聲,直震得整個兜率宮抖三抖。
吞丹捂著耳朵痛苦:「師父,窮奇怎麼還能叫得這麼厲害啊,差點吵死我!」
太上老君神色微凝,他一甩拂塵,將窮奇的聲波揮散開來。
吞丹這才敢將手從耳朵上拿開。
太上老君盯著神農爐不屑道:「且等著吧,這孽畜終有叫不出聲的一日。」
話雖如此,可是他心中不知為何,總覺得很是不安。
第一百零三章 :如同妖界那時
窮奇瞎了一隻眼睛,心中憤怒已經到達巔峰,嘶吼一聲,緊接著對若然瘋狂攻擊。
毒血灑滿神農爐,汩汩冒著毒泡泡,爐內已經沒有若然容身之處。
若然艱難起身,面對窮奇接二連三的攻擊,她現在已經騰不出半分精力催動女媧石解毒。
若然忍著渾身上下各種交織在一處的劇痛,艱難地從混亂的髮髻中摸下簪子,緊緊捏在手中。
她將簪子橫在胸前,一面冷靜觀察窮奇的動作,一面不動聲色的周旋移動。
若然一面躲避窮奇發瘋的襲擊,一面保持冷靜,一寸一寸地艱難挪移,在爐壁上摸了大概大半圈,發現神農爐嚴絲合縫,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若然心如死灰:竟然沒有破綻?一絲裂痕都沒有?那她是怎麼被塞進來的?
「看來凝酥為了讓我死,真是費勁了心機啊!」若然喘出一口氣。
看來助凝酥一臂之人,也是十分忌憚她的存在的。
不僅如此,定是一位修為凌駕於她之上的人。
神農爐燒得滾燙,肆無忌憚地吞噬爐面流淌的大量鮮血,若然已被窮奇之毒侵染得神志不清,一雙清靈的眸子也漸漸朦朧迷離。
狂怒的窮奇見若然動作遲緩了下來,在聲聲嘶吼聲中連連發射攻擊,毒液四濺,噴灑侵蝕。
若然已經體無完膚,渾身上下的受傷之處變得詭異,顏色有紅有黑,顯然中毒頗深。
神農爐里的溫度也因為若然冰冷的血滴而忽冷忽熱,詭異不尋常。
身中劇毒、身負重傷,加之神農爐外太上老君的文武火,焚燒得若然幾欲昏死。
若然咬緊牙關,倔強地憑藉意志力屹立不倒,她將身子緊緊貼住滾燙的爐壁,試圖利用滾燙的灼燒感,將她保持最後一絲清醒。
窮奇也被斗累了,卻還未到受不住的程度,加之,獸性本能,使它瘋狂想要吃掉若然。
若然不想坐以待斃,任憑一頭畜生對她連連發起進攻,她眸子猩紅一片,幾近癲狂。
若然將身子緩緩從爐壁抬起,身後已然一片血肉模糊。
滾燙的溫度將若然模糊的後背灼燒凝結,血流不出,散發出奇異的肉香。
她嘴角隱著笑意,眸卻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等著吧,你我同被人扔進神農爐內,看看到底誰先死,到底誰後亡!」
「吼——」
窮奇再次怒吼,若然的狀態已然癲狂。
「啊啊啊啊啊!」
若然瞅準時機,猛地撲上去,窮奇奮力咬住若然細嫩的頸脖,毒液如水,灌進若然體內。
若然捏住手中的簪子,拼勁渾身靈力,狠狠將簪子戳進窮奇的心臟!
「噗嗤——」
簪子從窮奇前胸打入,又速速從後背穿出,磨過窮奇粗厚的獸皮,發出詭異令人驚顫的聲音。
「叮——」
簪子摔在爐壁上,頃刻間化為齏粉。
「碰——」
窮奇重重倒地,努力張了張嘴巴,發不出一絲聲音。
汩汩毒血從窮奇體內傾瀉而出,流滿整個爐面,將若然一雙秀足淹沒,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若然卻渾然不覺疼痛,她雙目猩紅,分外妖冶,瞳孔宛若旋渦般深沉,散發森森冷意。
渾身隱隱有入魔的徵兆,在窮奇毒液的侵染下,如野草藤蔓,亂竄亂漲。
若然抬起被灼傷得血肉模糊的雙手,忍不住自嘲:「真是諷刺啊,我天資聰穎,乃六界為數不多未過萬歲便歷劫為上神之人,才區區百年,如今便要墮魔了......」
若然餘光瞥見癱倒在地上的窮奇,它雖無法動彈,但完好無損的另一隻眼睛還在惡狠狠地盯著若然看。
窮奇,乃共工怨氣所化,豈能是刺破一顆心臟便能消滅殆盡的?
若然突然想到了什麼。
如同百年之前在妖界那般,若然冷冷望著窮奇,眸光無比堅定,她保持理智,毫不猶豫抬手,胸前女媧石驟亮。
隨即抬手,回憶起妖界那次,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掐訣結印。
此時此刻,還是白晝時分,蒼穹之上卻已星羅棋布,隨著她緩緩抬手間,竟挪移位置,列出無數殺陣。
整個天穹上充斥肅殺之氣。
六界眾人震驚,紛紛出來張望,有些猜測是窮奇煉化的祥瑞之兆,有些認為是上神隕落的不祥之兆,眾說紛紜,難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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