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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身前的若然依舊靜靜佇立,不覺危險悄然將至,花辭渾身上下的血液瞬間凝結,急急喊出:「小姐小心!」
說話間,閃身上前,迅速出手,直直朝若然身後攻擊而去。
若然心下一驚,呼出:「花辭住手!」
卻還是慢了一步。
濯盥冷眸寒光乍現,出手凌厲,翻轉花辭攻擊而來的手掌,狠狠鎖住她的脖子。
花辭重重摔倒在地,髮髻上,若然今晨親自為其點綴的珠翠落地摔碎。
對上濯盥冰冷嗜血的眸子,花辭驚恐萬分。
若然大叫:「濯盥不要!」
濯盥並未放手,指尖甚至還在慢慢收緊。
花辭呼吸困難,拼命拍打濯盥掐在她頸脖間的大手,雙腳在鋪滿梨花的土面上止不住翻騰。
若然上前抓住濯盥掐在花辭頸脖間的手,試圖鬆開,急切叫出聲:「這是花辭!」
濯盥聞言,冰冷的眸光破開一絲,立刻放手。
鬆手瞬間,花辭猛地咳嗽。
若然立即扶著她坐起,纖纖玉手不斷在花辭的後背順氣,又轉眸看向濯盥,嗔怪道:「你下手,怎的這般不知輕重?」
濯盥只冷眼瞧向地面大口喘著粗氣的花辭:「她怎的亂出手打人?」
花辭咳著嗽,聞言,心中十分委屈,豆大的淚珠子不要命地奪眶而出,嗚咽而語:「我怎知這是濯盥仙仆!小姐從未說過濯盥仙仆生得如此凶神惡煞......我驚見此人,還以為是企圖靠近小姐的壞人!我身為小姐的貼身仙侍,雖自知打不過,但也是要出手保護小姐的......誰知我如此倒霉,碰上修為比自己高出這般許多的......被掐得半死不說,還被人認為是蠻橫無理,胡亂出手傷人的......」
一番訴苦下來,若然嘴角抽搐:濯盥?凶神惡煞?
她邊為花辭順氣,邊悄咪咪抬頭望向濯盥。
濯盥並未看向癱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大哭的花辭,好似如今這般情景與他絲毫沒有關係,眸光投向不知名的遠處,眸色並無異常,幽深如墨,卻平淡如水。
濯盥覺知若然審視的目光,緩緩移動眸子,看向若然。
若然接收到濯盥平淡中閃著疑惑的眸光,心底嘆了口氣,垂首,搖了搖頭。
看濯盥這模樣,若然便知:濯盥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對花辭造成多大的心理創傷。
但究其原因,確實是花辭首先出手。
濯盥純屬是正當防衛嘛!
若然又吞了吞口水:真算花辭倒霉,遇到濯盥的修為如此之高,出手那般重的「壞人」,花辭這纖細的花枝,就差被堪堪折斷了。
若然心中胡亂想著,已將花辭扶著站起。
若然後知後覺瞧見花辭額頭上畫著幾瓣粉色的山茶花瓣上,染著晶瑩的明輝,驚訝問道:「你這封仙禮,封得真快呀!」
花辭擦了擦臉頰的淚水:「是小姐用完早飯,加之沐浴用時,並未察覺時間推移罷了!」
若然尷尬輕笑。
濯盥瞧著花辭,見她一身粉色的衣裙,衣裙上有些褶皺,染著塵土。但剪裁精緻,裹在她身上顯得她小巧玲瓏。俏麗的臉上化著淡妝,雙頰的妝容被淚水浸花。額前被細細畫好的山茶花花瓣上,染著點點明輝,烏晶黑亮的眸子,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
濯盥輕挑眉頭,問道:「你就是小姐從前很喜歡別在髮髻間的山茶花?」
花辭聞言抬頭,卻不敢看濯盥的眸子,道:「是啊,如今小姐為我取了名字,我叫花辭!」
濯盥再次問道:「我剛剛與你交手,見你修為甚淺,難不成還是個山茶花精靈?」
若然輕笑。
花辭聞聲,臉上掛不住了,硬著頭皮對上濯盥幽深的眸子,道:「今日是我的封仙之禮,我如今已經是個正經的山茶花花仙子了!」
濯盥一個眼神都不給她,眸光不知飄向何處。
花辭有些懊惱,她低頭摸了摸脖子,那處還隱隱生疼,再次看向濯盥,白淨的臉上閃過怒色:「小姐沐浴芳地,你一屆男子,怎可擅闖進來!」
若然一怔:這花辭的小腦袋轉得挺快呀,為了發泄不滿,竟「另尋僻徑」。
濯盥不語,若然倒是有些尷尬了。
抬手制止:「好了好了,濯盥離去幾千年,也不知道我這處新建的沐浴之地,千年未來我寢殿,誤入此地,實屬正常。再說,我當時一切都已經穿戴好,濯盥才進來的......」
這番話說下來,若然自己都心虛不已。
花辭疑惑問道:「是嗎?」
濯盥瞧著若然,目光灼灼。
「當然是啦!」
花辭卻明顯不信。
若然輕咳:「別光說我,我還得問你呢!」
花辭疑惑不已:「問我?」
若然眨著眼睛:「你瞧瞧你今日,都已經算是天界正經的山茶花花仙子了,戰鬥力竟然還是如此之低!」
花辭滴溜溜的眸子圓睜,抬手指著一旁靜靜佇立、一言不發的濯盥,急急出口辯解:「那是因為......」
那時因為對手的濯盥!
濯盥瞧著怎麼也修煉了萬年之久,她一個苦修千年、好不容易得道成仙的嬌嫩山茶花,怎麼打得過嘛!
但是這句話還未說完整,就被若然毫不留情地打斷:「那是因為你平常不好好修煉,如今勉勉強強得道成仙,實際上還未夠格,你得更加勤修苦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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