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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可能是王子見她被打,特地給她報仇的吧?
遠遠瞧著,凝酥的眸光陰寒,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落絮好似沒了耐心,沉聲又道:「可別讓本王子再問你第二遍!」
信兒聞聲回神,身子一抖,也顧不得腿麻,伏在地上叩首:「奴婢不知......」
信兒嚇得身子如同抖篩,怎料落絮卻抬手,往她的腿中緩緩渡送靈力。
只一瞬,信兒的腿麻便消失不見了。
信兒受寵若驚:「多謝王子!」
「你是我的貼身婢女,我怎麼能不信你、不幫你?」
一語落下,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凝酥和芸筠臉色變幻無常。
若然挑著眉頭,緩緩轉眸望向落絮。
落絮感受著若然的目光,心中甚是喜悅。
他看著信兒,輕笑出聲:「行了,去將一旁碎掉的屏風收拾起來吧!」
信兒一愣,看著散落了一地的渣子,驚訝:這是......王子口中的屏風?在她被天界公主打暈之前,還好好兒地立在那裡呢,怎麼她睡了一覺,竟換了這麼一副驚人的模樣?
越過落絮,信兒瞧見端坐在寢床之上的若然,見她生得姿容殊勝,氣質非凡。
信兒心底暗暗驚艷。
餘光再瞥向地上的凝酥和站立一旁明顯忍痛的芸筠,小腦袋瓜子轉得飛快,大概情況已經猜測了個七七八八。
唉,她就說這個天界公主來者不善嘛!萬萬沒想到這次遇到了個硬茬,還被打得半死不活?
快哉快哉!
信兒心中甚是痛快,連帶著語氣都上揚了幾分:「是!」
隨即,便起身去殿外喊了人過來,一同打掃散落的屏風渣子和一地的血跡。
順便喊了一眾人等,吩咐將凝酥和芸筠抬出寢殿。
動作利落迅速得恨不得別人瞧出她巴不得將凝酥送出去。
可恨凝酥疼得動彈不得,否則,定想將信兒碎屍萬段。她看著信兒的眼神陰寒得淬了毒汁似的。
信兒卻恍若不覺,還「十分貼心」地吩咐女族醫去給凝酥瞧瞧傷情。
面面俱到,讓進來幫忙的眾人感覺怪異,卻挑不出任何錯處。
第二十四章 :無目獫
若然自顧自穿了鞋襪,翩然起身,窈窕動人。
瞧著信兒忙前忙後的模樣,若然唇瓣勾了勾:「你這貼身婢女,倒是有趣得很!」
落絮輕笑:「怎麼有趣?」
「你這婢女確實有趣,但是她跟的這位主子實在莫名其妙,還很喜歡明知故問!」
若然瞧都不瞧他,徑直走向桌前,拾了一個乾淨的茶杯,捏著茶壺,給自己沏了一杯茶,隨即,一飲而盡,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落絮嘴角勾起,看著若然的眼眸中多了一分笑意:「你莫不是因為方才之事,怪我沒有替你出聲,而生氣了?」
「生氣?生誰的氣?」若然冷哼一聲,「生你的氣?」
若然不看落絮,又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氣定神閒道:「那個天界公主,我打都打了,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我這氣都出了,又有何可氣的?」
再說,她根本不在乎落絮是如何作為,挺身出面也罷,躲在一旁看戲也罷,她一點兒也不在乎。
更何況,凝酥怎麼說也是他姑母家的女兒,也就是他的表妹,他站在凝酥那邊,也實屬正常。
若然捏著茶盞,吞了一口茶,緩緩道:「其實你說錯了,你方才其實幫了我,要說生氣的,該是那個天界公主才對!」
落絮靜靜看著若然,神色淡漠,那眉眼之間含著淡淡的笑意。
落絮問道:「凝酥自出生起便被驕縱慣了,你今日傷了她,難道就不怕她來日尋機報復?」
若然不敢苟同:「這個公主心胸狹隘,就算我今日不反擊,她總會想到法子折辱我的!」
落絮不置可否,靜靜看著若然。
若然見落絮不語,戲謔:「有一個這樣的蛇蠍美人愛慕你,可真頭疼啊!」
落絮聞言,皺眉,反問道:「你怎知她愛慕我?」
若然臉上戲謔的神色更濃:「我方才說什麼來著?說你那婢女跟的主子莫名其妙,且十分喜歡明知故問!這不,又開始明知故問了?」
落絮不惱,輕笑一聲,他看著若然,見她氣度高雅,眉眼間陌生又十分熟悉。
心底不禁疑惑:他似乎在哪裡見過一個與她極為神似之人。
突然出聲問道:「你是何人?」
若然聞言,眸波流轉,不假思索地回道:「花辭!」
落絮看樣子是信了,緩緩開口:「花辭姑娘家中有幾人,是從何處來我雪族的?」
若然看著落絮,見他神色平靜,眉眼間含著笑意,那笑意柔柔,讓人瞧著,如沐春風。
若然卻感覺到了危險與試探,眯著眼睛反問:「你為何懷疑我?」
落絮卻「呵呵」一笑:「花辭姑娘說笑了!只是花辭姑娘突然來我雪族做客,我作為雪族王子,想與花辭姑娘做個朋友,至於花辭姑娘是何許人也,我自然是想要了解一番......」
閉口不談自己出自何處,其中隱情,耐人尋味......
「盤問就是盤問,你何必掩飾?」
若然不聽都知道落絮在扯謊,她毫不留情打斷,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藍色的裙裾鋪散開來,逶迤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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