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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沐子拿著鹽罐,心想:
這到底是給她安排了個什麼樣的人啊?
下午要彩排,時間緊。
吃飯時,許沐子背著爸媽把充著電的手機挪到餐桌下面。
她給鄧昀發信息,問他有沒有打探到他爸媽看房的情報。
她這邊低著頭,被媽媽看見,問:「沐子,你耳朵後面怎麼了?」
以為是吻痕,許沐子心裡一驚,把手機充電線都給扯掉了。
電源線「吧嗒」一聲落在餐桌上,她用手指去碰耳後的皮膚,微癢,才反應過來:「蚊子咬的,過敏了。」
媽媽很關心:「塗過藥沒有?」
「塗過了。」
爸爸也問:「沐子臉怎麼這麼紅,喝湯喝熱了?」
「......可能是吧。」
這件事情,許沐子在去彩排的路上打電話和鄧昀說了,描述得驚心動魄。
鄧昀的回覆是:「那行,我繼續努力。」
「努力什麼?」
他笑著,說當然是努力追她。
還問她,等他要到名分,要不要和家長們公開一下。
許沐子沒答,顧左右而言他,說市區的雨沒有山里那麼大。
但她懷著一腔甜蜜,容光煥發地完成了下午的彩排。
傍晚回到家裡,爸媽都出去了。
家裡只有雨聲,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飯,精力到底是有限的,吃著吃著眼睛都快要閉上。
洗過碗回房間,才六點多鍾。
本來想發信息和鄧昀聊幾句,聊完早點睡,結果暈乎乎地握著手機,睡著了。
夜裡十二點多,許沐子在黑暗裡睜開眼睛。
她夢到了鄧昀。
把她抱在腿上,親吻她,用手撫摸著她的腰線且逐漸下滑的鄧昀。
他眼睛裡瀰漫著慾念,下一秒,閉上眼睛重新吻上來,汗滴砸在她的小臂上......
許沐子臥室的空調壞了,她也在流汗,爬起來喝了點水,端著水杯回來,在捲成團的被子裡翻到手機。
手機里有幾條未讀的信息,是客棧的工作號發來的小視頻。
竟然沒能吵醒她。
第一條小視頻是七點多發來的,就在許沐子睡著後不久。
幾片鴨掌木的樹葉後面,一盞燈靜靜亮著,鄧昀坐在落雨的窗邊敲筆記本電腦。
他依然是深色短袖,工作時神情很專注,但也敏感地有所察覺,眯了下眼睛,看過來,語氣淡淡的:「偷拍?」
畫面劇烈晃動。
然後是夏夏的勉強鎮定的聲音:「我是給老闆娘報備!」
攝像頭重新對準鄧昀,他垂頭一笑:「那拍吧。」
第二條小視頻,時間是一小時前,十一點多的時候。
公共區域裡又有人在玩狼人殺,鄧昀也抱臂坐在沙發里,姿態慵懶,側著頭在看其他狼人同伴的手勢。
在法官說「狼人請殺人」之後,他笑著,往閉著眼睛的邢彭傑那邊,抬了抬下頜。
許沐子明顯聽見錄視頻的人沒憋住,泄出一絲笑聲。
視頻就到這裡,匆忙結束了。
第三條視頻是邢彭傑錄的。
邢彭傑比竇娥還冤:「救命啊,許沐子,你看見了吧?我就和你搭訕過那麼幾句,鄧昀今天晚上已經刀我三局了!」
邢彭傑舉著手機,在鏡頭前捶胸頓足地喊著公報私仇啊、假公濟私啊......
在他身後,鄧昀坐在沙發里,坦然自若地放下手裡的涼茶罐:「她在睡覺,別吵她。」
這個客棧工作號的上一條文字信息,還是夏夏在停電後編輯的注意事項和叮囑,禮貌客氣,完全公事公辦的機器人語氣。
現在畫風突變——
報告老闆娘,老闆很老實。OVER!
許沐子嘴裡的水還沒咽下去,又想笑,嗆得咳了好幾聲。
很想見鄧昀。
但她醒來太晚,她想,這個時間他應該睡了。
還是不要吵醒他了。
許沐子在不算寬敞的臥室空間里轉悠,反覆看了幾遍視頻。
她做了個決定:
在鋼琴獨奏演出的時候,她要穿鄧昀送給她的那條禮服裙。
許沐子打開衣櫃,搬走鋪在禮盒上面的一層層舊衣物,把它從衣櫃深處挪出來。
掀開有些舊的盒蓋,卡片還在,鄧昀字跡灑脫地寫著,「提前祝許沐子生日快樂,比賽順利」。
禮服嶄新,水晶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收到禮服裙後,許沐子只是百感交集地看過它的樣式,並沒有真正試穿過。
衣櫃旁有一面年頭很久的落地鏡,是房東留下來的,她脫掉身上衣物,把禮服換好,站在鏡子前面,半背過身去。
薄紗上的水晶花飾,剛好在疤痕的位置。
鄧昀自己的衣品就很好,很簡單很隨意,卻又特別帥氣。
給她選的這件禮服也好看,精緻得都能去走紅毯了,卻又不會過分誇張。
總覺得腿上碰到什麼,涼涼的。
禮服有自重,又點綴了那麼多水晶,許沐子以為是吊牌,沒在意。
等她把禮服換下來,才意外地發現,裙擺裡面用水晶線墜著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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