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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儼捏緊了拳頭,「還能是怎麼知道的!大晚上府上燈火通明吵吵嚷嚷,又正好能趕在其他大夫來之前趕過來,說不定就在等著呢!」
他心中浮起一個不祥的預感,莫不是夫人的病也是這紅陽道的手腳?不然傍晚時分怎麼出現得那樣巧現在又出現得這樣及時?
他攥緊了拳頭,這紅陽道簡直可恨!將他趙元儼當什麼?沒長腦子的老學究嗎?竟妄圖用這樣卑劣的手段矇騙他!
家丁看出他情緒異樣,弓著的背差點要彎成一張弓弩,試探著道:「老爺,現在大夫沒過來,要不我們……」
「不可能!」趙元儼一口回絕,「這些夯貨就是等著你給他開門,如此一來便是引狼入室,後患無窮,你且帶我去瞧瞧,我親自去攔他,看他們到底還有什麼把戲!」
家丁領命,趕緊又叫了幾個小廝拿著棍棒一起前去。
大門口吵吵嚷嚷,門上垂掛的兩隻燈籠分外明亮,趙元儼在家丁們的簇擁下也可以看清楚所有人的臉孔。
果然是白天那幾個抱著藥箱子的人,此時正同門口的家丁爭執吵鬧,現場喧鬧一片。
「住手!」
第395章 醫治趙夫人
趙元儼一喊,混亂的現場便陡然安靜下來。
家丁們退至一邊,正準備進屋的郎中們也紛紛住口,抱著藥箱擠在一塊。
「趙先生,」白日那郎中頭頭先開口打了個招呼,那張慈眉善目的臉上依舊掛著輕笑的笑,「我們在客棧時聽聞夫人突發急症,便趕緊過來了,但是您府上的家丁好似並不情願。」
「當然是不情願,」趙元儼毫不給他面子,「諸位大夫倒有些迎難而上的品質,明明白日才送客,晚上又來了,還來得這樣巧。」
那賊眉鼠眼的郎中聞言開了口,「先生這話是何意?」
「還需要我點明嗎?」趙元儼花白的眉頭擰在一起,「白日你們便想留下來,又提及內人身患頑疾一事,晚上內人一犯急症你們便出現得這般及時,莫不是事先策劃?」
那郎中臉上的笑意快速褪去,眼中湧出一層陰雲,與先前溫和儒雅的模樣大相逕庭。
「醫者仁心,我們也是為了治病救人,怎的在趙先生口中倒像是此事是我們策劃的一般?縱使趙先生諱疾忌醫,也大可不必如此污衊我們。」
「污衊?」趙元儼半步未退,眼波平靜,聲調從容,「有沒有污衊想必各位心知肚明,這是我趙家的府邸,並非無人之境,我趙元儼辦事向來說一不二,你們還是請回吧。」
眾人一驚,有人沉不住氣,抱著藥箱上前一步,氣勢洶洶的模樣讓人懷疑他們今日本就打算強攻。
「趙先生,我醜話說在前頭,三更半夜去請郎中本就花時間,你府上的家丁已經去了半柱香的工夫,若是等到天亮也沒回來,夫人的病情又該如何處理。」
趙元儼不中他的激將法,反而冷哼一聲戳破他,「還說不是你們的策劃,你們又怎知道家丁去了半柱香工夫?內人即使重病也不需要你們這種醫不算醫,道不算道的人前來醫治!」
「你!」
那人被嗆了一句,眼睛一鼓,像是要打過來,家丁們齊齊將他攔住。
這時,屋外又響起一陣快速逼近的馬蹄聲,眾人紛紛回頭,只見趙府的馬車提著燈籠出現,最後在門口停住,車簾一挑,先前那請郎中的小廝便露了面。
「老爺!」他欣喜地大叫,「我把郎中請來了!」
紅陽道的人臉上掛不住,捏著藥箱個個面色鐵青,趙元儼脊背挺得更直,「大夫已經過來了,諸位請回吧,莫要逼我動粗。」
他沖家丁們做了個驅趕的手勢,家丁們便圍上去將紅陽道眾人往外擠。
無奈,他們只得放棄計劃,罵罵咧咧地出了門。
大夫進入府中,此時的趙夫人已經體力耗盡陷入昏睡,只是四肢仍舊僵硬冰冷,冷汗打濕了發,竟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連衣衫都浸濕大半。
大夫問過病症,又蓋上絲巾診了許久的脈,脈象並無不妥,可見這病實在古怪。
他施用了許多銀針才慢慢控制趙夫人冒冷汗的症狀,讓她熟睡過去,出門之前告知趙元儼這病確實難治,不是普通的疑難雜症,雖不危及性命,可也對身子傷害極大,發病時又那般恐怖,恐怕得另請高明。
趙元儼雖已經有心理準備,聽到結果後卻依舊惴惴不安,左思右想,他還是連夜寫了一封信寄送到岳東。
信件加急,次日中午就到了薛林策手上,彼時正是晌午時分,他正同府中上下用午飯,聽說是師父的信件,他便當桌打開閱讀。
剛讀了兩三行,他面上的輕鬆神色就褪去大半,長眉一擰,臉上像是蒙上一層陰雲般陡然嚴肅起來。
桌上幾人都察覺異樣,唐洛瑜湊過去,「怎的了?」
「師娘犯了急症,」薛林策抬起頭來,將桌上的人都掃視一遍,「說是半夜突發急症,四肢僵硬不能動,口舌伸直不能言,昨夜好一番折騰才勉強昏睡過去,師父說怕是找了紅陽道那群卑鄙小人的計。」
柯苒一驚,「難不成真是那幾顆棗子的事兒?不應該啊……」
他夾菜的動作停下,捏著下巴故作深沉地思考。
薛林策將信紙疊好,「柯苒,這病你可有見過,可否能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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