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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中正悠閒地搖著扇子,聽了這話登即有些不願,「憑什麼是我?這裡沒事幹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大夥不言語,只是沉默地瞧著他,沈懷中不滿,卻還是嘀嘀咕咕地收了摺扇去了廚房,很快,他便取了一大桶石灰出來。
柯苒讓他跟在自己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用劍尖劈開了包袱皮。
瞬時間,那股濃烈的窒息氣味撲面而來,最前方的柯苒和沈懷中更是首當其衝,登時被熏得咳嗽不止,直掉眼淚。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忽然又聽得那「唧唧」的怪叫響了起來,隨後,便是一串一串的屍蟲從包袱中噴涌而出,像是入了水的魚一般飛速向幾人爬來。
「閃開!」
關鍵時候沈懷中終於靠譜一回,只見他手腕一翻就將那桶中的石灰傾覆而下,準確無誤地將那屍蟲的前行路線都堵住,那屍蟲沾了石灰,立刻又翻滾慘叫起來,聲音刺耳尖細,讓人頭皮發麻。
柯苒吹燃火摺子,柴進手腳迅速地倒上藥酒,火星落到酒水上,立刻燃起一片小小的火海,那屍蟲很快被燃燒殆盡。
第425章 千里傳音
空氣中燒焦屍蟲和藥酒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聞著有些熏人,幾人等到那火焰滅了,又在院子中檢查了許久,直到確認沒有屍蟲落單後才重新坐下來。
薛林策抬頭看天,忽然像是察覺什麼似地一下跳起來,隨後繞著院落中的楓樹來回跑起來,瞧得剩下的幾人一頭霧水。
「薛兄,」柴進上前一步追上他,「到底怎麼了?開始有什麼發現?」
薛林策這才停下腳步,隨後抬手一指那樹杈之間,「快看,可瞧見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柴進滿頭問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然在那茂密的枝葉間瞧見一塊泛著紫紅顏色的東西,其餘人好奇之下也跟了過來,紛紛抬頭往上看。
「還有這邊!」
薛林策又向另一棵樹跑去,向大夥指出另一塊泛著光的金屬,「還有這裡,這些金屬將院子纏了一圈,定是有什麼蹊蹺。」
柴進聞言便身子一躍,輕鬆飛到枝葉之上,仔細探查一番後割了一截金屬絲下來,在手上纏繞一圈後交給大夥。
「是銅絲,」他說,「四面皆有,纏了不只一圈,不知是何人所為。」
薛林策將那泛著紫紅色光線的銅絲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隨後腦中靈光一閃,沿著那銅絲找起來。
眾人不明所以,只得跟著一起瞎轉悠,走了半個院子後,他終於在另一處草叢邊駐足。
撥開草叢,薛林策輕嘆一聲,「就是這個。」
幾人將腦袋擠在一塊,伸長了脖子想要瞧個清楚,只見草叢中擱置著一個被做成喇叭狀的金屬撥片,其尾端連接著那綁在院子四方的銅絲。
大夥迷茫地對視一眼,薛林策上前去將那用銅線纏繞的喇叭解下來,幾人輪流查看一番。
「看來此人千里傳音就是靠的這個機關,」柴進將那金屬喇叭翻來覆去地瞧,「如此一來,我倒是覺得此人不一定輕功了得了。」
「那可不一定,」沈懷中打斷他,將摺扇在手上來回地拍,「這千里傳音是解釋了,那人又是如何隔空打人的呢?這麼多雙眼睛都沒有瞧見,莫非當真比風還快?」
這話讓眾人剛剛燃起的一抹希望又落了空,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瞅了半天也沒有結論。
葉屏的輕功和柴進以及沈懷中都不分伯仲,按理說不可能做到隔空打人,難不成方才那人不是葉屏?
大夥將眸光轉移到受害者沈懷中身上,柯苒嘴快,上前一步詢問:「方才被打的人是你,你也一點都沒瞧見嗎?連一片衣角都沒看清?」
他這話有些得罪人,柴進伸手拉了他的袖子,將他擋在身後,沈懷中卻不像往日那樣好面子地反駁,只是長眉緊皺,雙眸低垂,握著手上的扇子不言語。
不知沉默了多久,柯苒還想催促一句,他卻忽然毫無預兆地將摺扇收在腰間,足尖一點,靈巧地飛上屋檐,隨後踩了幾下瓦片,白色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屋脊之後。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柯苒撇撇嘴,將雙手抱在胸前,「這廝又是在唱哪台戲啊?難不成是想到了什麼線索故意不告訴我們?」
瞧著星光已經逐漸黯淡的夜色,薛林策招呼大家回房休息,又召來幾個小廝將院子中的銅線都拆下來,自家屋子裡保存著敵人的機關總歸是心裡不踏實。
又是三日過去,岳東又發生了幾起採花大盜的事件,只不過這幾次不一樣,這些未出閣的女子竟憑空在閨房中消失,無影無蹤,半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奇了怪了,」柯苒托著下巴很是苦悶,眉頭緊緊地擰在一塊,「這採花事件真是太過頻繁了,而且近日的幾起案件,少女們都是憑空在家中消失,很難判斷是否當真遇到了採花賊。」
「難不成這採花賊改成綁人跑路了?」柴進捏著下巴,「說不通,即使輕功了得,帶著一個昏迷的姑娘也勢必會拖慢速度,不可能每次我們抵達時還能讓他搶了先。」
「現在最要緊的是探聽這些姑娘的下落,」薛林策提出重點,「城中已經相繼失蹤了許多少女,若是不抓住這幕後黑手想必還有更多姑娘會失蹤,她們是死是活,人又在何處,都極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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