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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東西也確實粗笨了些。
畢竟她之前也沒準備,唐家雖然有錢,但是這種禮物卻沒怎麼預備。
就算她剛才慷慨陳詞一番,在旁人看來,想來也不過是嘴硬罷了。
唐洛瑜自嘲一笑,看了看面前的景杉,好個芝蘭玉樹的翩翩佳公子,若是讓不知道他們關係的人看見,還不定要怎麼污損她的名聲。
就算她不在意,也會心煩。
就好比好好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一坨狗屎,就是不踩上去,那也臭不是?
「表兄自去赴宴吧,我這裡就少陪了。」唐洛瑜行了個禮,也不想跟景杉多說什麼,帶著抱琴逕自離開了。
等到唐洛瑜走遠了,跟在景杉身邊的人才從陰影中走出來。
「去查查看,到底是誰給我這弟妹氣受了。」景杉眉頭緊鎖,聲音也有幾分寒意。
那人一轉眼就不見了,景杉站在原地又呆了會兒,才往正廳去了。
雖說他十分不待見唐洛瑜,也想讓她趕緊離開自己表弟,但是到底現在是一家人,任對方是誰,也不能白白欺負了他的家人去。
一直等到宴會結束,景杉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剛才那人才一個閃身鑽了進去匯報。
「怎麼回事?」景杉沒正眼,閉著眼睛靠在車架上閉目養神。
「是張書同的夫人。」男人聲音有些輕,似是怕外面的人聽到內里的聲音,「她在宴席上詆毀唐小姐,說她不過是個商戶之女之類。」
「我當是誰,」景杉輕嗤一聲,「這婆娘怎麼還有命在?」
男人自然知道自家主子說的是什麼意思,沒有做聲。
「好了,」景杉睜開眼睛,大抵因為喝的有些多,眼尾略帶了些潮紅,「找個契機,把裡面的關竅透露給我那好弟媳知道,讓她自己做決定吧。」
男人沒有說話,只點了一下頭,剛要出去,就被景杉叫住了。
「做的隱蔽些,不要讓他們發現了是我們做的。」景杉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休息。
男人出了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張家。
「夫人,你今日去武安侯府上,可……」張書同自是已經在今日跟著自家夫人一同去赴宴的丫鬟那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這時候問自己夫人,怎麼問都有種興師問罪的感覺,「可是為難唐家那商戶女了?」
「夫君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張夫人今日本身被唐洛瑜搶白一同就有些煩悶,現下自己相公回來,非但不安慰自己,反而質問,讓她十分不快。
張書同自然也察覺到了夫人的氣悶,於是趕忙上前給她順背:「夫人想到哪裡去了,我沒有旁的意思,你身子不好,彆氣壞了身體。」
「夫君還知道我身子不好?」張夫人直覺一股委屈,從懷中抽出絲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這都是為了誰?」
張書同有些不解:「夫人,此話怎講?」
張夫人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看他:「你當我全然不知?」
張書同沒開口,只默默的站在自己夫人身邊,等著她繼續說。
「看薛林策,是惡了柳相吧?」張夫人白了他一眼,「不然你日前為何要給他難看你不是他坐師嗎?」
張書同嘆了口氣,到底也沒忍心責怪她:「是,夫人一片赤誠,是為夫糟蹋了你的一片心意。」
雖然這事情確實是他做的,但是柳相那邊並沒有明確的話語傳出來,也只是柳相那個孫子,略略偷了些意思出來。
他對薛林策也不過是冷淡了些,對方送來的東西也還是收了。
也算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誰成想自家這個愛操心的老婆,這般為了自己著想,竟然大喇喇的直接就給人家娘子不好看……
也不能說她錯吧,只不過這份投名狀,交的著實有些太早了。
但是看著自己夫人潮紅的眼眶,張書同又不由得一陣心軟。
到底是婦道人家,目光短淺了些。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想到丈人之前的提議,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只是再對上妻子眼神的時候,又不由得有些動容,在她後背上拍了拍:「我知道夫人都是為了我好,但是這種事情太髒了,咱家還是只我一人髒手便是了。」
張夫人聽到自己相公這麼說,偎進他懷中,輕輕點了點頭。
薛林策回到家,就見唐洛瑜坐在桌邊愣神,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薛林策詫異的開口,「今日不是去武安侯家赴宴了嗎?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
唐洛瑜這才反應過來,薛林策已經回來了。
嘆了口氣:「沒事。」
「你這可不像沒事的模樣,」薛林策拉了個繡墩,在唐洛瑜身邊坐下,「跟相公說說,是誰惹你生氣了。」
「怎的,你還要打上門去?」唐洛瑜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就不理他。
「嘶,那自是不行的。」薛林策嘆了口氣,拉起唐洛瑜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我倒不是不能為了娘子拼命,只是若是打壞了我的臉,娘子怕不是要更生氣。」
「你少煩,」唐洛瑜伸手在他身上拍兩下,轉過頭來就正對上薛林策淺笑的臉,「哼,你倒是說了句實話,若非你這張臉,我當時定然不能招贅你!」
「那還得多謝我已故的父母,」薛林策十分正經的在胡說八道,「給我生了這麼張傾國傾城的臉,能勾的娘子招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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