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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只見無數毒鏢如裹挾著寒風的暴雨鋪天蓋地而來,柴進距離極近,此時已然躲閃不及。
他毫不慌亂,腦中靈光一閃,抬手扯下一旁晾曬的紗幔,捏住一端,隨後掄圓了如盾牌那樣快速甩動起來,霎時間,那薄如蟬翼的紗幔借著他的力道像是變成了鋼鐵,竟將那無數飛來的毒鏢全部彈射出去。
沈懷中單手撐開摺扇,將亂飛的毒鏢一一擋開。
趁此機會,葉屏又拔腿往院門跑,他武功不行,上房頂時還需要助跑借力,隔著屋檐老遠就開始加快速度。
柴進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圖,抬手用紗幔將毒鏢兜住,隨後對著葉屏逃離的方向用力一抖,那毒鏢便又像是長了眼睛似地直往葉屏後背而去。
葉屏只聽得後背一陣「咻咻」的響動,回首一看,瞬間嚇得面色蒼白,趕緊停下腳步東躲西藏,他方寸大亂,此時也顧不得上屋頂了,只抱著腦袋嚇得滿地亂竄。
好不容易躲過了飛鏢,他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兩條腿直發抖,額頭一排大汗,卻又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試圖往外逃跑。
沈懷中搖著扇子慢悠悠地過來,見他還要跑,也不想陪他玩了,直接從袖口中飛出一道金蠶絲。
那金蠶絲借著他飛出去的力道像是有了生命,靈活地竄到葉屏身後,將他打顫的雙腳給牢牢束縛住。
金蠶絲鋒利無比難以掙脫,葉屏足下立即被卸了力,登時「啪」一聲栽倒在地,兩隻腳踝都被割出血痕來,沈懷中加快速度上去,趁他未反應過來時又將他的雙臂反剪,也用金蠶絲捆住。
柴進上前來,將他的穴道一一封住,他登時動彈不得,被翻過來時只能瞪著兩隻青蛙一樣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瞧著二人,口中發出些不成音節的「咿咿呀呀」的動靜。
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隨後柴進便將葉屏像只死狗一樣扛在肩上,二人又趁著城池內重兵被外面的人吸引注意時將葉屏擒拿回軍營。
聽聞葉屏被捉住,攝政王拖延片刻後便帶著叫陣的人退下,眾人浩浩蕩蕩地回到營帳之中。
只見葉屏全身都被金蠶絲裹著綁在椅子上,當真像極了吐絲的蠶。
沈懷中見眾人都回來,便將摺扇在葉屏肩頭猛地一點,只聽「咻」一聲,方才嵌入他穴位中的那根銀針便飛了出來,沒入一旁的柱子中。
「咳咳」葉屏咳嗽兩聲,被解除噤聲后蒼白的臉登時漲成一片豬肝色,腦門上也滲出一排汗,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
「好啊,柴進,沈懷中,」他抬起頭來指名道姓地罵,「你們竟敢單槍匹馬地進入城池,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又如何?」沈懷中將摺扇單手撐開,輕飄飄地搖了兩下,臉上無波無瀾,「不管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你不也被我們帶出來了,既然技不如人,還不如省省力氣,將你知道的線索全招出來。」
「呸!」葉屏聞言沖地面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做什麼春秋大夢!你這背棄教義的叛徒!走狗!沒想到還有為朝廷賣命的一天,你不是世上盛傳的淡泊瀟灑嗎?不還是給朝廷詔安了?廢物!」
沈懷中由著他罵完,又慢悠悠接話,「我有沒有被朝廷詔安難說,你倒是在給反賊賣命,不愧為紅陽道中人,個個都唯恐天下不亂。」
這話觸動了葉屏的逆鱗,他立刻勃然大怒,在椅子上麻花似地扭動起來,徒勞地大喊:「你住口!」
沈懷中哪裡肯依,伸手一拉金蠶絲,葉屏身上立即被勒住許多血痕,他不消反駁半句話,對方就立刻乖乖閉嘴。
此時正好營中眾將士回來,攝政王瞧了葉屏一眼,將他上下掃視一番,有些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柯苒,「他當真中蠱了嗎?怎的瞧不出異樣?印堂並未發黑,臉色也沒有異樣。」
柯苒一面將自己的包袱打開,亮出驅蠱工具,一面耐心解釋:「王爺,這中蠱並非中毒,蠱蟲寄生在人體中,擾亂心智,迷惑頭腦,可人外表上依舊看著健康,這便是中蠱之後難以察覺的原因,即使混在人群中,也難以發現異樣。」
攝政王眉心抽了抽,將葉屏和柯苒來回打量一眼,隨後才作了個手勢,「那便請柯先生解蠱吧。」
柯苒頷首,隨後將一包工具在眾人面前攤開,一排排長短不一的刀具閃著明晃晃的光,銀針根根細長,叫人心中膽寒,眾將士們不禁想像出許多血呼啦擦的畫面,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往角落退了兩步。
第506章 成功驅蠱
柯苒回首瞧見葉屏被金蠶絲束縛中,心中放心了些,便將銀針一一取出來,隨後慢慢走到他跟前,柴進和沈懷中怕此人忽然躍起,便一左一右將其摁住。
葉屏看清楚了柯苒的臉,忽然尖笑一聲,「呵呵,你便是丹楓谷何淞的徒弟柯苒嗎?別以為頂著丹楓谷的名頭我便懼怕你們,你以為這蠱蟲取出來我便會由你們擺布嗎?」
沈懷中聽得厭煩,手腕一翻,手上摺扇稍一用力,拍打在他脖子上的某處穴位後他便再也不能張口,只能徒勞地發出些「唔唔」的動靜。
柯苒的注意力都在他頭顱上的穴位上,對他的咒罵愛答不理,洗淨了雙手後戴上了自己特製的手套,將銀針在點燃的烈酒中過了一遍,隨後抬手摁上他的頭顱,摸清了天池,天陰幾道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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