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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令一下,軍中眾高手便齊齊開始救援行動,招式五花八門,或是口頭勸說讓其懸崖勒馬,或是直接動用武力趁夜入城將同門綁回來,或是師父出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一夜之間,反賊中的眾武林高手就齊齊反水紛紛加入攝政王的陣營。
邪教頭目後知後覺,氣得當場在城中燒殺搶掠,這一舉動讓被迷了心智的百姓們醒悟過來,平民們也自發開始抵抗叛軍。
城外,攝政王率領著眾將士高高立於土坡之上,聽著城池中越發嘈雜的動靜,眾人下意識捏緊了兵刃。
「這幫叛賊已然方寸大亂,正是強攻的好時機。」
攝政王捏著韁繩,一聲令下,隨後便抽出刀刃,一夾馬肚子,身先士卒沖在前方,眾將士也紛紛拔刀跟上。
第509章 大戰告捷
叛軍和邪教沒了眾江湖人士的協助幾乎就是一幫烏合之眾,見了漫山遍野圍攻而上的人馬登時更加慌亂。
那身穿奇裝異服活像只彩色的大鳥的邪教頭頭還捏著那根掛滿金屬片的權杖在城牆上大呼小叫,對著周圍試圖臨陣脫逃的士兵痛斥。
他這般「英勇」,跑到半路的士兵們又不得不原路返回,繼續抄起地上亂七八糟的兵刃守在牆頭,卻也是個個面如死灰,甚至有不少都尿了褲子。
「我們有神明保佑!難不成怕了他們嗎?!」
那聲稱自己是大祭司的男子在城牆上揮舞著權杖大呼小叫,隨後竟又不知從何處取了一隻早已化作白骨的牛頭,鄭重其事地戴在頭上,想必是又要進行祈雨儀式。
叛軍見狀以為有救,便又鼓足了士氣,將手上的兵器捏得越發地緊,個個一臉病態的期待。
已經衝到城牆下的眾人見方才還自亂陣腳的叛軍這會兒竟又起了聲勢頓覺奇怪,一抬頭,瞧見那戴著牛頭,揮舞著權杖的大祭司在跳舞方才明白髮生了何事。
「這人是何妖物?」鶴頂紅策馬走在最前方,勒止了馬匹,仰著頭很是費解,「難不成這便是那城中的邪教?這下怎辦?」
隨著那不人不鬼的大祭司的舞蹈,城池內又響起極富節奏的鼓點聲。
軍中許多將士上次見過那詭異的下雨場景,一時竟又有些退縮,這可把攝政王氣得不輕,正欲發怒,薛林策卻從容開口,「區區邪教竟妄圖阻攔我軍平反。」
說罷,他抬手取下馬背上的弓箭,彎弓搭箭,將弦拉滿,三角箭頭對準了那不斷扭動的大祭司。
「咻」的一聲,黑色的箭矢如一道閃電飛了出去,那跳得正起勁的大祭司哪有工夫防備,只聽得一聲悽慘嚎叫,那箭矢便如同猛虎的利爪,「刺啦」一聲刺透了他的胸膛。
剎那間,他那五顏六色的衣衫被鮮血浸染得通紅,血流如注,胸口噴出一股血霧,頭上的牛頭骨也掉了下來,一路呼嘯著落下城牆,掉在眾將士眼前。
大祭司捂著胸口,一張嘴便噴出幾道血注,隨後雙眼一閉,像是一條死狗一般掉下城牆,身子剛好被地上的牛角貫穿,地面揚起一陣塵土,描開一片紅色。
「大祭司!」
城牆上的叛軍們大驚失色,頓時又方寸大亂,鬼哭狼嚎地大喊大叫,「不可能!大祭司有神明護體,是不死之身!」
「狗屁的不死之身!」攝政王抽刀向著叛軍大喊,「分明是個招搖撞騙的邪教頭目,眾將士聽令!殲滅叛軍,護我山河!」
方才還懼怕大祭司的將士們見他被薛林策一箭射死,終於明白對方非神非鬼,立刻像是喝了一杯甘露般鬥志昂揚,齊齊舉刀響應攝政王,隨後便團結一致,抬了攻城木來強攻城門。
城牆上的叛軍早已群龍無首,早就嚇得魂飛魄散,見狀哪還有膽量守城,紛紛丟了弓箭長矛,齊刷刷地衝下城頭臨陣脫逃。
奈何他們個個慌不擇路手忙腳亂,還未跑到城南,城牆就被猛然撞開,攝政王率領的精兵小隊沖在前方,不出半盞茶工夫就將叛軍逃離的所有路徑堵死。
一番圍追堵截下,叛軍逃無可逃,死傷大半,攝政王率領著一隊精兵將其全部殲滅,薛林策則帶著另一隊人馬將準備趁亂逃跑的邪教頭目拿下。
大戰告捷,這番戰鬥可謂是順風順水,死傷極少。
戰後,唐洛瑜和柯苒安撫平民,薛林策帶兵將戰場清掃乾淨,眾江湖人士往常都是相互看不順眼,戰後關係倒是緩和不少,往上數個幾十年也沒有聚得這般整齊的時候,便乾脆也加入了將士們的慶功宴。
因邪教本想利用百姓做肉盾,藉機迷惑了他們,還未來得及動手,因此城中並無什麼損失,雞鴨魚肉等一應俱全,準備慶功宴無需花費許多力氣。
宴席上,攝政王坐在高座,褪去了穿在身上好幾個月的笨重盔甲,他終於得以換上便服,一身玄色衣衫,承托得氣質更加凜冽冷厲,幾杯酒下肚後,他臉上有了些紅暈,架子倒也放下了,變得隨和許多,舉杯大笑。
薛唐夫妻二人坐在一處,兩人的手在寬大的袖子下緊緊握在一起,之前戰亂,二人難得有獨處的機會,日日提心弔膽,憂心忡忡,這會兒終於有了依偎在對方身邊的機會,便下意識將彼此的手捏緊。
薛林策的手指和掌心覆蓋著一層薄繭,有些粗糙,唐洛瑜往日蔥根般細膩的手指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二人臉上皆有些醉酒的紅暈,時常瞧著對方露出滿足而踏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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