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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苒撓撓後腦勺,試探道:「這江湖中難不成還有許多人會易容之術?會不會這人就是葉屏?」
他試探著瞧了一眼唐洛瑜,放低了些聲音,手指在碗沿上打著圈圈,「畢竟……之前葉屏那廝對洛瑜……咳咳,這次怎麼又這麼巧剛好和我們撞上?」
「我看機率不大,」柴進一語戳破,「這葉屏易容手段極為高超,水平在鄧秀春之上,今日這人比不上鄧秀春,若不是故意露出破綻,那麼此人定不是葉屏。」
「不如問問花師叔,」柯苒將湯碗擱下,「沈懷中這會子一定和花師叔在一起,兩人定能看出破綻。」
大夥將視線挪到薛林策身上,好似在等待他定奪。
屋中安靜了良久,薛林策終於緩緩開口,「也好,我這就寫信告知二人,順便將周辰飛的畫像一併寄送過去。」
說罷,他便鋪開宣紙,唐洛瑜和柯苒也幫著研墨,薛林策提筆,不出半柱香工夫就將周辰飛的畫像和信件都完成,封好信封,柴進將其揣在懷裡,當夜便冒雨前往京城。
信件送出去後三日,沈懷中極親自帶著消息來到了岳東府。
「那周辰飛可在府上?」
他一來便是大爺做派,大步流星地進屋後也不知道是在問誰,恰好這會薛林策下衙回來,眾人還算聚得整齊。
唐洛瑜眉心抽了抽,「周辰飛是回來奔喪的,為何會在我們府上?」
「沒在就好,」沈懷中揣著消息像是揣著個孩子,態度格外囂張,進屋後便在大廳中坐下,「你們往日便喜歡收留些阿貓阿狗,我怕正講此人壞話時讓本人聽了去。」
柯苒敏銳地捕捉到重點,「你可已經探聽到虛實?」
沈懷中見大夥焦急,更是故意賣關子,素手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半才慢慢開口,「由我出馬那自然是能快速查出來。」
「那周辰飛可是易了容?真實身份可是葉屏?」
柯苒有些沉不住氣,追問了兩句,這樣急迫的態度正中沈懷中下懷,他「嘖」了一聲,臉上帶了些幸災樂禍的笑意。
「確實易了容,可並非葉屏,」他繼續態度散漫地喝茶,「不過他的真實身份倒是存疑,他的易容手法和鄧秀春以及葉屏都極為相似,應當是師出同門,看年紀,應當是徒弟。」
聞言,大夥有些面面相覷,才走了一個葉屏徒弟又來一個,這是捅了葉屏的老窩嗎?
「你們可要當心了,」沈懷中一幅置身事外的閒散模樣,翹起二郎腿,若無其事地呷了一口茶,「這葉屏手段狠毒,號稱千手修羅,又是個臭名昭著的採花賊,若是他的徒弟總在你們周圍轉悠,說不定他本人也在附近。」
他「啪」的一聲將茶蓋蓋回去,飛濺出一排茶汁,「倘若鄧秀春當真是他的徒弟,而她又死在你們面前,說不定這周辰飛是來尋仇的,這葉屏的徒弟,可是不好對付啊。」
話音未落,忽然一隊捕快急匆匆地進了屋,他們連跑帶走,步伐匆忙,身上佩刀相撞,發出些金屬激昂的動靜,瞬間引起了屋中所有人的注意。
薛林策擰了擰眉,如今已經下衙,到底是何事這般驚慌?
念及此,他心中便也下意識緊張起來,大聲發問:「何事這般慌亂?」
「啟稟大人!」捕頭猛然停住腳步,「啪」一聲行了個抱拳禮,「大事不好了,城北李家姑娘……」
他又忽然住口,唐洛瑜催促了一句,捕頭再次開口時聲音低迷許多,「李家姑娘,遇上了採花賊……讓那歹人玷污了清白……」
「什麼?」薛林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這還未天黑,這賊子竟這般猖獗!可有捉到?」
捕頭額頭冒汗,「回大人的話,那賊人輕功了得,小的辦事不力,並未捉到……」
第420章 採花大盜
「那可有看清他的樣貌?」
唐洛瑜上前一步詢問。
捕頭有些為難,額前的汗水更加密集,「事發突然,那賊人速度極快,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溜之大吉了,並且天色已晚,他又穿著夜行衣蒙著口鼻,所以並未看清臉。」
柯苒第一個沉不住氣,拂袖怒道:「簡直是豈有此理!」
見大夥各個義憤填膺的模樣沈懷中更加悠然自得,「啪」一聲單手撐開摺扇,慢悠悠地搖晃幾下,「說曹操曹操到,看來這周辰飛已然開始行動了。」
「你如何肯定是他?」柴進眯了眯眼,劍眉一皺,「縱使他當真是葉屏的徒弟,這採花賊也不一定是他。」
「這不跟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樣明顯嗎?」沈懷中收了摺扇,「他一來岳東就發生採花事件,葉屏就是個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他能教出什麼品德高尚的徒弟嗎?」
四人對視一眼,交換一個複雜的眼神。
「依我看,」沈懷中再次撐開摺扇悠閒地搖晃起來,「就應當現在將那周辰飛捉住嚴刑拷打,嚴加審問,定能詢問出些線索。」
「你又沒有證據,豈能隨意抓人?」唐洛瑜柳眉微顰,「若當官的都像你這樣,豈不是個個仗勢欺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起來,沈懷中固然鐵齒銅牙蠻不講理,可唐洛瑜也是伶牙俐齒頭頭是道,兩人吵起來一時不分伯仲,沈懷中落了口舌下風,賭氣出門去了。
「娘子,」薛林策拉住唐洛瑜的手,「不與他爭了,我們現在就去李府上詢問一二,看能否得出線索,你隨我們一道去,這時候總歸該有個女子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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