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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好說,「母親和盛叔的親事有長史去安排。」
這麼多年了,盛准對長公主的深情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有目共睹,長公主自己肯定更能深有體會,她願意跟盛准成親,證明她是真的完全放下對北山侯的恩怨了。
北山侯留給長公主的傷口,被盛準的愛一點點地撫平了。
周序川三兩下就把一大碗面給吃完了,漱了漱口,他才覺得滿身疲憊消散了些。
「要不,殺了姜南吧。」周序川面無表情地說。
「要是殺人就能解決,他早死八百遍了。」沈時好替他通著頭髮。
不是沒試過動手,但姜南身邊有暗衛保護,而且武功不俗,因此沈時好懷疑當初聖女教還沒有完全剷除,最核心的人物,只怕還藏在暗處。
「他背後是太后。」周序川皺眉,如今太后還沒回來,姜南一黨還能壓制,要是太后回來上京,他勢必要用更強硬的手段才能穩住局勢。
周序川並不是很想用這樣的方式跟李煦相處,也不希望先帝設想的最糟糕事情會發生。
「葉青遙現在怎樣了?」沈時好低聲問。
「上次將她救走時,她已經中毒,雖然吊著一口氣,但一直昏迷不醒。」周序川說,「等她醒了,才能知道聖女教背後究竟還有多少人。」
沈時好輕嘆,「她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周序川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明日一早還要進宮。」
「別亂動了,睡吧。」沈時好在他耳邊說。
「那麼久沒見面……」周序川的手滑進衣襟。
沈時好低聲笑著,「可我有身孕了,還不到兩個月。」
「?」周序川猛地抬起頭,看起來不像是很開心的樣子,「真的?」
「騙你作甚。」沈時好說。
「老頭子騙了我,他給我開的藥沒用了。」周序川氣結,自從知道沈時好生產時要承受的痛,他就不想她在受苦了。
反正有滿滿就足夠了,所以他一直都喝避子藥的。
「又不是沒擦槍走火的時候。」沈時好小聲說。
周序川小心翼翼地撫摸她的小腹,「有沒有折騰你?」
「沒有,乖巧得很。」沈時好說,「要不是南溪提醒,我都沒發覺自己有了。」
周序川滿眼柔情,心裡卻想著等這孩子生下來,他還是自己研究避子藥方,不能再有紕漏了。
……
……
「你去招惹周序川作甚,如今是緊要關頭,太后能不能回來上京,就看這次皇上會不會心軟,萬一周序川極力反對,你看朝中哪些大臣敢反抗。」李錚沒好氣地埋怨姜南,覺得他做事太沒有分寸。
「我就是為了要太后光明正大地回來。」姜南面無表情地說。
「別太后還沒回來,你就得去外地赴任,皇上好不容易才保住你的殿閣大學士的位置,已經算是跟周序川有了一點芥蒂,不過你別再挑釁周序川,免得適得其反弄巧成拙。」
姜南微微含笑,「皇上能為我做到如此地步,足可見他開始信任我了,早晚會替代周序川成為皇上的心腹。」
李錚問,「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你要怎麼讓太后光明正大地回來。」
「先帝遺詔在前,皇上要接回太后,那就是要與群臣作對,和遺詔相比,你覺得還有什麼是讓群臣必須忌憚的?」姜南低聲問。
「別兜圈子,快說。」李錚猜不出來,不耐煩地催促。
「是這個天下的群情,是百姓的意願。」姜南抬眸淺笑,像極一隻精於算計的狡猾狐狸。
李錚怔愣了一下,隨即眼睛發亮,他拍了拍手掌,「真不愧是你,這都能讓你想出來。」
「此事不能急,還得慢慢來,不然就顯得是刻意為之了。」姜南說。
「需要我做什麼?」李錚問。
「若是能夠在若水的事上稍作為難,那就更好了。」姜南說。
李錚點頭,「此事不難,交給我。」
此後,在周序川與工部在準備若水的引流工程時,戶部算出所需要的費用過高,於國庫來說,已經超支太多了。
「沒銀子也要找銀子。」周序川冷聲說,「這是關於以後若水一片的耕種,只要把這個水利做好了,將來就算遇到乾旱也不必擔心。」
「但花銷的銀子遠比今年若水損失的糧草價格還要高,不太值當啊。」戶部尚書一臉為難,「王爺,國庫真的存銀不多啊。」
李煦略顯青澀的清俊臉龐此時也一片嚴肅,「戶部尚書,朕記得朝廷被借了不少銀子,讓他們把銀子還上來,國庫就有錢了。」
「這……」戶部尚書突然覺得更頭疼了,去跟那些人討要欠債,比他反對周序川還可怕啊。
「又怎麼了,戶部尚書?」周序川冷冷地問。
戶部尚書硬著頭皮說,「當初跟朝廷借銀子的,都是跟著先祖打天下的老臣……」
連先帝都跟他們要不來欠款,他何德何能啊。
「你先把欠債的清單給我,讓皇上先過目。」周序川說。
戶部尚書只好應了下來。
李煦望著工部送上來的水利圖,許久都沒有說話。
「陛下?」姜南以為是水利圖有問題,「若水耕種的確重要,但錦國之大,也不是只有若水的農田能出稻米。」
「但乾旱的不僅僅是若水。」李煦低聲說,「這個引流若是成功了,可以益助的還有若水周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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