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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花太后愕然問,「皇上在南嶺就中毒了?」
「皇上不曾告訴太后娘娘嗎?皇上中毒已有數年之久,之前本王還以為皇上為何中的是北狄的毒,後來是明白了,皇上的貴妃和麗妃都是北狄人。」
「那毒就藏在她們二人體內,皇上與之歡好一次便是中毒一次。」
「雖然不至於致命。」
「但卻能斷絕子嗣,時間久了,身子也會虧損。」
斷絕子嗣?
花太后聽到這四個字,眼前一陣發黑,她後退幾步,要不是身後的人扶住她,她只怕要摔倒在地上了。
「可是,皇后她不是曾經……」花太后的話問出口又說不出了。
皇后那時候能有身孕,是因為貴妃和麗妃還沒進宮。
這兩個人還是她親自挑選進宮,並且一直慫恿皇上要寵幸她們。
為的就是削減皇后對後宮的控制。
「不會的,不可能的……」花太后輕聲地呢喃。
此時,在寢殿裡的還有閣老張大人,太傅沈修則和謝正。
他們第一次得知皇上早已經中毒的消息,臉上的震驚不亞於太后。
難怪這麼多年了,後宮一直沒有子嗣。
沈修則更是一言難盡地看向李煦。
他是勸過皇上的,在皇后沒有生下嫡子之前,最好不要對其他妃嬪寵幸太過,可惜,皇上並未聽進去。
張大人怔然過後,很快就恢復理智。
「太后娘娘,莫要憂思太過,攝政王既然已經在此,便由攝政王主持大局,您先回慈寧宮休息吧。」
花太后眉心跳了跳,她看了張大人一眼,「張大人,攝政王多年不曾回京都城,對朝政未必熟悉,哀家……」
「王爺就算多年沒有在京都城,他也是攝政王。」張大人強硬地說。
他當然看出花太后的意思,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想著要垂簾聽政,只是先帝留下他們內閣輔佐幼帝,又有攝政王在側,所以她一直沒有機會。
一個又蠢又無知的女人,妄想掌控朝廷。
「非常時期,王爺,請莫要再推辭,您若是再不回來主持大局,只怕……」沈修則臉色沉重地看著周序川。
周序川輕輕頷首,「本王先給皇上施針,就算不能解毒,希望能讓他醒來。」
讓李煦走得慢一些,已經是他對這個表弟最後的仁慈了。
花太后不願意就這樣被送回慈寧宮,奈何皇后和她並不在同一陣線,居然讓宮人強行將她帶走了。
在周序川為李煦施針的時候,沈時好也迎來了她的孩子們。
一起來京都城的還有林脩。
五個孩子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沈時好目光在周平的臉上停留片刻。
心中只有嘆息。
周平長得像他的母親,在南嶺雖然曬得肌膚黝黑,但回到京都城,只要有心人多看他幾眼,會看出他像李煦。
畢竟他的生母本來就像極花太后。
「路上累不累?」沈時好柔聲地詢問。
「不累,我們走水路來的。」周滿滿笑著說。
沈時好輕輕頷首,吩咐丫環先帶孩子們回後院去休息。
周滿滿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看向旁邊的少年,「謝大人,一路上承蒙照顧,我會銘記在心的。」
這句話說得有幾分咬牙切齒。
沈時好眼底閃過詫異,她的女兒還是第一次這樣跟別人說話。
她不由認真打量眼前的少年。
雖然還稍顯稚嫩,但已經有一種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氣質,這個十七歲少年,居然已經是狀元郎了。
看著挺溫潤如玉的,怎麼惹滿滿了》
謝寅禮好看的眼眸朝周滿滿看過去,少女臉上雖然笑盈盈的,但眼底的不服氣是那麼明顯。
真是個靈動鮮活的小姑娘。
「周姑娘不必客氣。」謝寅禮低聲說。
周滿滿氣笑了,還真以為自己在跟他道謝呢。
周平怕姐姐過去把人家謝公子給揍了,和周知躍一人一邊,急忙把周滿滿給帶走了。
「……」沈時好實在太好奇了,他們這一路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王妃,下官還要回宮復命,那就先告辭了。」謝寅禮收起眼中的戲謔,恢復溫潤如玉的姿態。
沈時好覺得眼前的少年這樣年輕,便有遊刃有餘的氣度,日後肯定不簡單。
「有勞謝大人。」沈時好說。
謝寅禮嘴唇勾了勾,「這是晚輩該做的,經常聽父親說起王爺和王妃以前的事跡,晚輩心裡欽佩,能夠護送周姑娘和周公子安全回來,晚輩也算幸不辱命。」
從自稱下官到晚輩,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關係跟沈時好拉近了。
沈時好和謝正以前的確因為辦案也算熟悉,如今看著他的兒子,還真有種看到謝正年輕時候的樣子。
「你跟你的父親很像。」沈時好說,「不過,比他好看,也比他有人情味。」
謝正當大理寺卿的時候,整天沉著臉,當時有姑娘願意嫁給她,沈時好還覺得驚訝呢。
謝寅禮聞言錯愕一笑,寒暄幾句,便有禮地告退了。
沈時好立刻返回後院去找孩子們。
周滿滿剛沐浴出來,身上還冒著濕漉漉的熱氣,一看到沈時好,立刻就蹭到她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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