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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真真白皙柔美的面龐露出甜笑,「去煮一壺茶過來。」
她就知道,李嶼恆對她是真心實意的。
沈夫人走到門邊就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她立刻就聞出這是雀舌,家裡並沒有如此上等的雀舌。
「璵恆給你送貢茶了?」沈夫人進了屋裡,望著沈真真露出溫和的笑容。
「是呢。」沈真真甜笑著,給沈夫人倒了一杯茶,「娘親,您也嘗一嘗。」
沈夫人嘆息,「不是跟你說了,最近不要見他,免得引起別人閒言閒語,真真,女孩子的名聲最為重要,如今我們家……情況特殊。」
「姐姐不讓我們辦喪事,那就不是在喪期啊。」沈真真小聲說,一臉的委屈,「再說,我跟阿恆發乎情止乎禮,又沒做出丟臉的事。」
「你且再等等,余州應該很快有消息。」沈夫人說。
沈真真眼眶微微發紅,「娘親,所有人都喜歡姐姐,外祖父也偏袒她。」
「怎麼會,娘親就只喜歡你。」沈夫人急忙說,「那是外祖父還沒見過你,等過幾日我帶你去崔家,大家見過你之後,就會喜歡你的。」
「好。」沈真真點頭。
沈夫人輕撫她的鬢角,「你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委屈你的。」
「娘親,姐姐到底要查什麼呢,難道父親和大哥還活著嗎?」沈真真小聲問。
「她是在余州長大的,我跟她不親,根本不知她在想什麼。」沈夫人皺眉說。
沈真真又問,「我聽說父親的沈家軍很厲害,姐姐會不會就是為了沈家軍才去余州的?」
「不可能!」沈夫人嗤之以鼻,「她哪來的本事,沈家軍就是聽我的命令,都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那就好。
沈真真笑靨如花。
第39章 我也鬼迷心竅了
沈時好留下幾個最信得過的黑騎軍在將軍府,其他人全都由另外一個副將孟樂帶回去了。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獨自回想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種種。
她在回上京之前與父親吵過架的。
因為她的心疾一直沒有好,父親不讓她繼續帶兵,也不讓她去軍營,而是希望她找個如意郎君,好好地相夫教子過一生。
她很生氣,認為父親還是介意她身為女子的身份。
為什么女子就不能帶兵,為什麼她在戰場所向披靡,卻還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她是個女子。
最終她負氣離開余州。
回到上京之後,她更是掉以輕心,特別是在婚事上沒有任何警惕性,或許是認命,或許是李嶼恆確實讓她心動,她還真的收斂心性,不曾讓別人知道她曾經在軍營生活過。
如今回想起來,父親怎麼會是挾恩圖報之人,又怎麼會不經過她的同意,就為她定下親事。
那兩封仿造的信,父親是真的沒看出來嗎?
還是因為和她吵架,一心想補償她,所以……
沈時好摁住有些抽痛的額角,所有的猜測都只能找到父親和大哥之後才有答案。
她寫了三封信,交給她最信得過的三個黑騎軍。
「宋念,辛盛,這兩封信尤為重要,需要你們送到上京,一封交給崔家老太爺,一封要送進宮裡。」沈時好吩咐著眼前兩個年輕男子。
這是她在余州的隨從,她一手提拔起來推薦進黑騎軍的。
「姑娘,我們一定會將信送到的。」宋念說。
「你們先把信放好,明日再易容出發。」
翌日,沈時好又叫來十個黑騎軍,將另外十封信交給他們,讓他們送往上京。
其中一封就是給沈夫人的。
隨著送信的黑騎軍離開余州,同時也有人暗中跟隨了上去。
沈時好將要去碎雲台的事告訴譚銓。
「我去碎雲台一事,譚叔替我隱瞞其他人。」沈時好說,她沒有懷疑譚銓,如果連譚銓都信不過,沈家軍就不知還有誰可以相信了。
「姑娘,你實話跟我說,那裡面……到底是不是元帥和修則?」譚銓目光炯炯地看著沈時好。
沈時好垂眸說,「譚叔,等我從碎雲台回來,再告訴你。」
聽到這句話,譚銓已經大約猜到答案,嘴唇輕顫幾下,許久之後才啞聲點頭,「好。」
「姑娘,你真的已經嫁給……寧遠侯世子了嗎?」譚銓問。
沈時好低聲說,「母親說,這是父親的意思。」
「夫人真是糊塗!」譚銓怒道,「我曾經親耳聽到元帥對夫人說過,沈家絕對不與皇親國戚說親,李家跟定王的關係,元帥絕對不可能將你嫁給李嶼恆的。」
「不能全怪母親,我也……鬼迷心竅了。」沈時好自嘲一笑,希望一切還能挽回。
希望母親收到她的信之後,能夠阻止沈真真繼續跟李嶼恆糾纏。
譚銓握拳說,「那李家小子若是敢對姑娘不好,我親自教訓他。」
沈時好只能輕輕一笑,如今也不好多說她跟李嶼恆之間的關係。
第40章 跟我有什麼關係
翌日,沈時好要跟周序川去碎雲台,離這裡少說有一天的路程。
剛要出門,就遇到羅守備和李驍帶著余州當地的幾個官員過來了,「沈姑娘,本官是來與你商議要怎麼護送沈元帥父子的靈柩回去,你也知道,馬上就要入夏,天氣熱起來,這……不太好,對死者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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